而地上被捆绑住双脚双手的人则是一个美妇,只见那个男人一脸狰狞的朝女人扑了过去,如一头残暴的疯狗撕碎了女人的衣服,硬生生的强暴了那个美妇,撕心裂肺的嚎叫声从美妇口中溢出。
突然,美妇挣脱开,下体早已是鲜血淋漓,头发凌乱,她站在窗台上,拿起旁边一个木棍毅然决然的朝自己的xia ti桶去。
“啊――”痛彻心扉的嘶叫声吞噬中梦中的贺如风,美妇死在一片血泊中。
隐隐约约间,梦魇中的如风听到美妇凄惨的一句话:“小风,救妈妈,妈妈爱你,要为妈妈报仇。”
“不要,不要,妈。”如风在梦中痛苦的挣扎,倏然起身,英俊的脸上布满了汗水,一双深潭似的眸子早已涣散。
如风痛苦的将五指插进自己的头发里,越不愿意去想那个梦靥,却越清晰,他梦到了他的母亲的死状和生前极惨的遭遇。
午夜,如轮回般鬼魅的声音在男人耳边幽幽的响起:你母亲是被人害死你,她死的好惨,而你的仇人就躺在你的枕边。
枕边?仇人?
贺如风猛然回头,视线陡然洒在一旁熟睡的心蕾身上。
她是我的仇人,她是我的仇人。
一遍遍的回音如一条魔咒在心里不断的呐喊。
突地。
贺如风犀利的眸子陡然眯起,聚集,眼底迸发着淬毒的光芒,细胞慢慢纠结在一起,颤抖的双手不知向何处安放,脑海里,那鬼魅的声音再一次响起,促进男人的动作,杀了她,糟蹋她,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
你母亲是如何被羞辱的,一定要从她的身上讨回来。
一定要。
你的母亲在天上看着你呢,她在哭泣,她在伤心。
不要让你的母亲失望。
倏然。
贺如风寒冰的眸子盛满了仇恨的爱火,刚硬的线条紧绷着,他慢条斯理的脱下自己的衣物,以一种极其羞辱的姿势跨坐在女人的腰间,望着女人娇美的容颜,贺如风的脑海里陡然升起一股邪恶的念头:毁了她,毁了她。
一双魔掌毫不留情的拽起女人的长发,头皮撕裂的疼痛惊醒了睡得正香的心蕾,她惊吓的睁开眼睛,在看到身上如撒旦般降临的男人时,全身的汗毛都竖了起来,她哆哆嗦嗦的问:“如风,你你怎么了?”
“闭嘴!你这个下贱的女人。”贺如风残忍的谩骂着女人。
与平时温柔的他大相径庭。
“起来。”贺如风霸道的命令,实则让她起来,不如说是硬生生的揪着她的头发强行将她拖起。
男人带着一丝嗜血的冷笑从女人身上站起,居高临下的睨着女人,嘴里迸出一个字:“脱。”
杨心蕾疑惑的望着男人。
“脱,给我脱,脱衣服,脱得精光,一件都不许留,快。”贺如风命令着,眼底迸发着熊熊的火焰。
他从酒柜中拿出一瓶高浓度的酒,倒进了银质的盆子里,拿出一支打火机,靠近酒精,‘刺啦’一声,于是,酒精升起了淡蓝色的火焰,男人又从自己的柜子里拿出一个铁制般的东西,在手中把玩着。
而此时的女人早已早已将自己剥落的如初生婴儿般干净,站在火盆前,如一条火海中魅惑的美人鱼,贺如风毫不怜惜的将她脱了过来,将铁制的物体放在火焰持续了将近一分钟,待火候差不多时。
突地。
一把折起女人柔软的身体,使她成为一个弯弯的虾米一般的形状,而后,将‘火焰熏染’后狠狠的,淬不及防的将铁制物体盖在了女人柔软的腰部。
“啊――”女人撕心裂肺的叫声蔓延在阴森的古堡里。
铁制物体是贺家的自动纹刺器,它只要贴近肌肤,便会自动留下刺青。
全身的细胞仿佛被强制性的打开,疼痛的部位的毛孔似乎张开了血盆大口,心蕾能够清晰的感觉到自动纹刺器张开了一排排的小牙齿,正在拼命的,努力的往她真皮层的下面灌输着什么东西。
撕心裂肺的疼痛感蔓延至全身,而后,慢慢的,变得麻木,如上百条虫子一点点侵蚀着毛孔一般。
贺如风的眸子布满了红血丝,如一头疯狂的猎豹,男人自小是断掌,据说断掌的人心狠手辣,力道特别重,此刻,男人的手如被人施了魔法一般,宽大的手掌将自动纹刺器使劲烙印在肌肤上,另一只手掐住了女人的后脖子,牢牢的固定住她,不让她动弹。
心蕾如同深海中的一条小鱼,四面八方全部是鲨鱼,将她十面埋伏。
她拼了命的呼吸,拼了命的喘气,眼神迷离的女人似乎觉得全身上下被抽干了所有的力气,一滴滴豆大的汗水从额头流下,途径眼眶,不小心落了进去,咸湿的感觉让女人睁不开眼睛,只能忍受着痛苦。
求生,是人的本能。
心蕾的小手早已变了颜色,她死死的抓着男人的大腿,忍不住颤抖的声线,苦苦哀求着:“如风,如风,你在我的腰上弄了什么?好痛”
女人每天如走在一条细细的钢丝线上,左右两侧是湍急的河流,前后八方是万丈的深渊,一个不小心便会死无葬身之地。
心蕾不知道男人是怎么了?为什么突然间变成了这一副样子,她好害怕,好恐惧,这还是前几天帮她洗头发的贺如风么?这还是想与她生个宝宝的贺如风么?
贺如风?
你在哪儿?
告诉我好么?
我去把你找回。
哪怕千辛万苦,哪怕刀山火海,我也要把你找回。
“停?”贺如风狂狷的笑着,笑声渗人入骨,他加大了手中的力度,心里默数着数字,他残忍的开口:“我是不会停下来的,杨心蕾,我要让你生不如死,生不如死。”
忽地。
落地窗透过的皎洁月光陡然黑暗了下来,就连星星也躲了起来,乌鸦穿过茂密的树林发出哀鸣的声响。
老一辈说:听到乌鸦的叫声便是不祥之兆。
倏然间,贺如风将手上握着的自动纹刺器拿起,女人白嫩的腰间被刺伤了青色的刺青。
上面印刻着:‘贺’字。
张狂的‘贺’字。
这个家族自动刺青,里面提前灌输好了浓墨,拧紧开关,只要触碰到肉体,这个自动刺青便会伸出无数个尖锐的小爪子,将人身上的毛孔刺开,而后自动将浓墨喷洒上去,埋在肌肤的最底层。
心蕾抽干了所有的力气,在贺如风松开她的时候,气若游丝的倒在了地上,她就那么趴在地上,一动也不敢动。
双手却毫不放弃的去抓男人的裤脚:“如风,我痛。”
男人每在女人前进一步的时候便会故意往后退上一步,不让女人抓住自己,可是,谁又会知道,心蕾每挪动一步都仿佛用尽了生命一样。
“如风,求你,我痛,替我吹吹。”心蕾的声音如同走了调的音弦,滑动在男人的心上,一张毫无血色的小脸上镶嵌着如肮脏的玻璃球般的眼眸,楚楚可怜的令人心痛不已。
贺如风的心脏和思想似乎被人控制了一般,他的心好痛,如同被人挖出来一般痛,他很想去替她吹吹,抱抱她,可是脑子似乎被人控制住了。
一道幽灵般的声音再一次钻入脑海里。
贺如风嗜血的眸子再一次涌现,他大步向前,如同一个冒着严寒的撒旦,他托起女人的身体往酒柜处走去。
男人修长的手指摸着酒柜后面的一个玄关。
‘知啦’一声。
酒柜自己慢慢的旋转开来,这里,是一个密道。
积攒多年的灰尘见到微风后漂浮在空气中。
贺如风拖着女人进入了密道,随意,玄关门有了感应后,自动慢慢的收回了。
‘啪’的一声。
男人带着怒气的手掌拍开了顶端的开关。
一个正方形的密室出现在眼前,四周全部是变幻的红色,由浅红至中红最后至深红,最后则是鲜血一样的艳红色。
它们以均匀的频率来回的变幻着。
地上全部是被掏空的,上面镶嵌了一层透明的海洋板,海洋般四周散发着诡异的蓝色光芒。
最最最令人恐惧的便是海洋版下面全部陈列着骸骨。
白色的骸骨,印透在蓝光之下,让人毛骨悚然。
心蕾忽然感觉到头皮被人撕裂了一般,她拧着秀眉,低声抽泣:“不要,不要,如风,不要。”
这一次似乎比在水室,迷幻宫,死岛,冰凌室更令她惴惴不安。
男人一路以来没有说一句话,沉静的如同一尊希腊的雕塑,冰冷的眼眸一眨也不眨,他两只手臂托起女人的身子,按下了面前的十字架实木桩的锁链。
‘嘭’。
贺如风将心蕾硬生生的推在了木桩上,按下了开关,于是心蕾的四肢全部用铁链牢牢的锁上了。
此时此刻,心蕾是一丝不挂的,昏暗的变幻灯光洒在她的小脸儿上,仿佛兮若青云之碧月,灰暗的瞳孔如一只脏掉的玻璃球,却丝毫不耽误女人的落魄之美,长卷的睫毛轻轻抖动着,如受了惊吓的蝴蝶,白皙无暇的肌肤透出淡淡的红粉,美妙的如天池的尤物。
贺如风见晕厥的女人心生烦躁,于是,从零下60摄氏度的冰桶内,盛满了冰水,淬不及防的泼在了女人的身上。
突如其来的寒冷冻得女人一个颤抖,她猛然清醒,望着自己如此羞人的姿势,死死的咬住了红唇,眼眶里不知流出的是眼泪还是刚刚的水,心蕾绝望极了:“如风,为什么?为什么要这样对我?为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