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大步上前接了过来,问道:“心蕾,你想做什么?你的手还没有好,不能碰水。”
心蕾的手指小心的搅着衣角,将自己的心思说了出来,声音极小:“我我想洗头发,有些痒。”
贺如风恍然大悟,笑了笑,扯过盆子,替她接好了温水,放在了水池里,将水全部倒了进去,将站在一边的女人拽了过来,轻轻的按着她的后背,心蕾往后退了一步,不解的问:“如风,你要干什么?”
如风从吊台上将洗发膏拿过来放在了一边,将袖子挽起,自然的说:“我帮你洗头发。”
心蕾不敢置信的瞪大了美眸,捂住嘴巴,他说要帮自己洗头发?
贺如风自小在名贵之家长大,恐怕平时都没有伺候过别人,现在竟然说要帮自己洗头发,心蕾有些受宠若惊。
“怎么?不信?还是觉得我不会?”贺如风打趣的问。
心蕾连忙摆手:“不是,不是,只是我的头发有些脏,还是我自己来吧。”
原以为贺如风只是说说而已,借着这个引子推脱掉刚刚的话。
可是,男人丝毫不以为意,他坚持的将女人拉了过来,找了一条白色的毛巾,贴心的掖在了女人的后脖子处,以防水浸湿了睡衣。
男人温柔的在女人耳边说:“心蕾,你是我的老婆,我怎么可能嫌你头发脏呢?我想和你过最平淡的夫妻生活,不要跟我这么生疏好么?”
感动之流窜入心头。
心蕾在男人的引导下,弯下了腰,僵硬的后背昭示着她的紧张。
有些时候,想想都觉的可笑,自己竟然会在自己的丈夫面前觉得紧张,可想而知,如风当初给了心蕾多大的心理阴影。
温热的水被男人洒在女人的头上,一点点的浸湿,贺如风温柔的大手抚摸着女人的长发,挤了一些洗发膏在手心里揉搓均匀后,涂在了心蕾的头上,时而帮她按摩着头部。
心蕾的脸朝着地面,男人的触感撩拨了女人心头的那根弦,眼眶湿润了,抑制不住的感动喷涌而出,小声的抽泣声低低的流淌着。
贺如风的手顿了顿,被女人的眼泪很慌张:“心蕾,你怎么了?是不是洗发膏弄到眼睛里了?我第一次给别人洗头发我有些掌握不好,你快用清水冲一冲。”
说着,男人覆满泡沫的手就要去弄清水。
“如风。”心蕾抓住了男人,摇了摇头:“不是。”
心蕾整顿了一下自己的情绪,声音嘶哑的说,句句都是发自肺腑的话:“如风,从小到大,你是第一个为我洗头发的人,原以为我不会在得到你的爱了,原以为这一切都是奢望,看到你对我这么好,我真的好感动,如风,谢谢你,谢谢你对我这么好。”
头发丝的水滴在流淌,如同女人的眼泪。
贺如风的心在那一瞬间几乎窒息,原来,他曾经带给女人的伤害,造成了这么大的心理阴影,原来这么一件小事就可以让女人感动到无以复加。
他突然间觉得自己好混蛋。
替女人将头发用清水弄干净后,贺如风又体贴的用浴巾帮助女人擦着头发,心蕾的眼底止不住的深情,她突然抓住男人的手,水蒙蒙的眸子里盛满了柔柔的情愫,她凑近贺如风,踮起脚尖,吻着男人的额头,鼻尖,下巴,喉结,最后凑上男人的嘴唇,魅惑的在他耳畔,娇羞的说:“老公,今晚我可以主动么?”
一声‘老公’彻底将男人的内心瓦解,全身上下如同过了电流一般,酥麻,心痒。
贺如风拖起女人的臀部,心蕾下意识的蜷起双腿勾在男人的腰上,男人发出****粗噶的声音:“老婆,我们回床上。”
时尚E家酒店内。
温童开了一个房间,醉醺醺的言天昊被温童弄到了床上,脱下了他的衣物和鞋子,男人健硕的胸膛暴露在温童的眼前,温童浮现了一层红晕,一直红到耳朵根子,难耐的咽了咽口水,小手到了言天昊裤子那里停住了,思想乱飞,不知道该不该替男人脱掉。
犹豫之时。
言天昊沙哑的醉醺醺的嗓音盘旋在温童的头顶:“想脱就脱,别那么矫情。”
温童吓的抽回手来,唯唯诺诺的站在一边,齐齐的刘海遮住了她窘迫的表情:“你你醒了?”
“我一直都没睡。”言天昊撑起手臂,放在脑袋后面:“就是想看看你干什么。”
“我我就是想照顾照顾你。”温童小声地说。
言天昊轻嗤了一声:“照顾我?照顾到床上来了?我看你是想跟我上床吧。”
这一句不是疑问句,而是肯定句。
弄得温童心灵极度受伤,难道,在他的眼里,自己就是这样一个女人么?
“不是。”温童反驳。
言天昊挪了挪身子,靠近温童,钳起她的下巴,嘲讽的说:“长了一张清纯的脸蛋儿,没想到骨子里这么fang dang。”
一层湿润布满了眼眶,温童委屈极了。
言天昊一把扯住温童的手腕,放浪不羁的说:“趁我现在对你还有兴趣,给你机会帮我把裤子脱了。”
言天昊今天烦躁的厉害,尤其是看见贺如风和杨心蕾在一起时,心里就像堵了一块大石头似的。
“言总,你误会了,我不是想”温童支支吾吾的说。
“少废话,赶紧给我脱裤子,我头晕,有些难受。”言天昊说这话的时候透着深深的疲倦。
这份疲倦令温童心痛不已。
她只好硬着头皮替男人脱掉裤子。
于是,只剩下了一条nei 裤,温童羞的别过脸。
这一幕被言天昊看在眼里,心里鄙夷的想:现在的女星一个个都风骚放浪,干什么装出这么一副清纯矫情的模样。
有一种可恶的想法在言天昊的心里蔓延:想玩一玩,玩弄女人。
于是,他将床下的女人提了上来,淬不及防的压在她的身上,望着女人惊讶的模样,嘴角勾起一抹笑容,慵懒的问:“你喜欢我?”
被猜中心思的温童有些害羞,但是却勇敢的点了点头。
言天昊轻嗤一声,仿佛在嘲笑温童的爱情,他撕开了女人的衣服,不顾温童的挣扎,他两只手钳住她:“证明你的喜欢就是要服从我。”
夜,深了。
温童的心情无比复杂,终于在百般疼痛的状态下将自己完整的给了言天昊。
床头灯被打开,言天昊惊讶看了白色床单上的那一抹红色印记,烦躁的扒了扒头发:“你是第一次怎么不早说?”
“我”温童忍着痛,咬着唇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说吧,你想要什么?”言天昊开门见山。
“你什么意思?”温童秀眉紧蹙。
言天昊鄙夷的说:“我什么意思你不明白?你想要地位?女一号?还是什么?”
‘啪’的一声。
响亮的耳光打在男人的脸上,温童迅速套上裙子,一滴眼泪滑落:“我想要的只是爱情而已。”
说完,哭着跑了出去。
言天昊摸了摸自己的脸颊,自嘲的一笑:“我也想要爱情,可惜,她把爱情都给了别人。”
男人的手胡乱抓着,床上一个硬硬的物体引起了男人的注意,他拾起一看,原来是一只水晶耳环,想必是温童刚刚留下的吧。
立秋――二十四节气中的第十三个节气。
意味着夏天的尾巴,秋天的小脑袋。
微风吹起,虽不见树叶的黄色,但是也些许的凉。
早上,心蕾穿了一件单薄的黑灰相间的风衣,下面穿了一个黑色小脚铅笔裤,微卷的长发扎成了一个利索的马尾,精致的小脸儿化了一个淡淡的妆容。
今天是拍摄电视剧《童话之恋》的第一场戏。
选在了一个湖边。
天空配合着剧本灰蒙蒙的。
心蕾赶过去的时候,大家猜刚刚开工,围观的群众很多,都是电影《金色玫瑰》的粉丝们。
门腾大摇大摆的载着尤丽娜到了片场。
心蕾走到导演面前:“张导,人来了,让她试一试戏。”
导演看了看来人,无奈的说:“好。”
心蕾走到尤丽娜二人面前,谦和的一笑:“姐,导演让你去试戏。”
“你叫谁姐呢?”尤丽娜满脸的不乐意,高傲的像一只孔雀:“我可不是你姐,也当不起,杨心蕾,我警告你,别以为你在导演面前说了几句,你就指望我会对你感恩戴德,你做梦。”
杨心蕾抿了抿唇,低着头,她好像感觉所有人都在看她,她有些尴尬的说:“姐,不,那个,我没有那个意思。”
熟悉的玫瑰香水儿穿过女人的鼻尖,尤丽娜轻哼一声,从她身边过去,去了导演那里。
门腾搓了搓手,替尤丽娜善意的解释:“你,你别介意,丽娜就是那样人,回头我说说她。”
“没事。”心蕾摇了摇头,看着两个人,她真心的祝福他们。
第一场戏,是女主角被小三欺负,作为女主角的闺蜜,也就是重要的女二号,她特别义气的挡在了女主角面前,这一场戏需要女二号的表情,动作要很到位。
如果演得不好,就会显得很假,令观众生厌。
而尤丽娜长相刁钻,高傲,也是导演当初不愿意用她的原因之一。
导演在一边吆喝着:“《童话之恋》第一场,开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