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杨心蕾猛地回过神来,胡乱扯了一个谎:“是……是花姐,要跟我商量温童的事。”
男人的胸腔剧烈的膨胀着,这个小女人说谎的次数越来越频繁了,刚刚他明明看到了手机屏显的名字是尤丽娜。
她们两个之间究竟是什么关系?有什么不可告人的秘密?
还不等怎样,杨心蕾扯开被子,慌张的跳下了床,急急忙忙的走到门口:“那个,我先走了。”
说完,几乎是落荒而逃。
贺如风站在窗前,看着杨心蕾急急忙忙的回复着短信,踩着高跟鞋在路边跑着,一次次的招呼着出租车,最终,坐上了一辆,朝西南方向去了。
男人突然有一种不好的预感。
他给尤丽娜打了一个电话,竟然是关机。
该死!这个女人究竟有什么秘密?
娜莎泰式养生会馆。
尤丽娜光着大腿从养生床上下来,用一条大毛巾揶在了胸口。
她盘腿坐在沙发上,一边喝着玫瑰花茶一边装出一副忧郁的样子,连连叹气。
“你怎么了?”杨心蕾的手指缠绕着裙角,忍不住问。
“心蕾。”尤丽娜的眼睛里布满了湿润,好像快要哭出来了:“心蕾,你还拿我当这个世界上最亲的人么?”
“……”杨心蕾微微一愣,她竟然会说出这番话,但也不好薄她的面子,于是点头:“当。”
尤丽娜露出感动的笑容,一滴眼泪落在脸上:“心蕾,我爱上门腾了,我跟你承认,我那晚确实跟门腾上床了。”
“啊?”杨心蕾惊讶的捂住嘴巴,她不是一直爱着贺如风么,怎么会跟门腾?
“心蕾,门腾说咱俩是一伙的,说我是你的帮凶,那天是一起陷害他,他现在不理我了。”尤丽娜一副伤心欲绝的样子,低声祈求:“心蕾,求求你,你替我去跟他解释解释好不好?”
门腾!
她让自己去找门腾?
杨心蕾的心里有些打鼓,毕竟门腾是一个危险的人,而且上一次她还将他的合同调了包。
尤丽娜看出她的犹豫,于是继续打着催泪鼓:“心蕾,你是不是担心他会伤害你?”
女人不语,形同默认。
“不会的。”尤丽娜抓住她的手:“他知道你是贺如风的人,更何况,现在贺如风有门腾的把柄,他根本就不敢对你怎么样的。”
“可是……”
“别可是了。”尤丽娜干脆坐到了她旁边,拍了拍她的手背:“心蕾,你一直对不起我,贺如风你若爱他,我就让给你了,可是我好不容易又遇到一个爱的人,你就不能帮帮我,替我争取一下我的幸福么?”
杨心蕾沉默不语,思来想去,望着尤丽娜一副楚楚可怜的样子,心,不由得软了下来:“好,我答应你,什么时候?”
成功。
尤丽娜兴奋的难以言喻,落下虚伪的感动的泪水:“谢谢你心蕾,以后我们好好相处,今晚八点在皇冠1号。”
待杨心蕾离开后,尤丽娜扯掉大毛巾,晃着腰肢,勾起一抹胜利的笑容,转头给门腾发了一条信息:“事情办成了,别忘了把女主角给我。”
门腾很快回复了:“办的漂亮,女主角非你莫属。”
杨心蕾从娜莎泰式养生会馆出来,迎面与人撞了一个满怀。
“对……对不起,对不起。”杨心蕾垂着头,连连道歉。
“心蕾?”一道熟悉的男人声音让女人抬起头。
是言天昊。
言天昊抬头看了看牌匾,诧异的问:“心蕾,你来这做什么?做按摩吗?”
“天昊,我……我没,我来这见一个朋友。”杨心蕾躲躲闪闪,似乎想赶快离开。
“心蕾。”言天昊拦住她,抓住她的手,不料女人却闷哼了一声。
言天昊捧起女人的手,看到她手指头的旧伤,蹙起眉头,心疼的问:“你是怎么弄的?”
“没怎么。”杨心蕾迅速的缩回手,仓促离开:“天昊,我还有事,我先走了。”
望着女人急促的脚步和慌忙的背影,言天昊的脑袋里生出种种疑问,一下子怀疑到了贺如风的身上,一定,一定是贺如风把心蕾弄伤的。
该死。
为什么不知道好好珍惜她。
言天昊与人谈完合作钻进车子里,刚想吩咐司机开车时,就看到一个熟悉的人。 尤丽娜拎着名牌包包从娜莎泰式养生会馆大摇大摆的走出来,言天昊总觉得这个女人很面熟,但一直想不起来,他一边吩咐司机一边思索,突然恍然大悟,她不就是贺如风的女人么?
她怎么也从泰式养生会馆出来?
言天昊联想到刚刚杨心蕾如小鹿般惊吓的场景,心里一紧,糟了,一定是贺如风的女人找了杨心蕾的麻烦。
于是,他吩咐司机:“去贺氏集团。”
九十九层的总裁办公室内。
贺如风深沉的眸子盛满了异样的情愫,指尖夹着燃着的香烟,灼热的温度似乎将指甲弄的滚烫。
“贺总。”助理马克轻声轻语的报告:“言总要见您。”
“言天昊?”贺如风转过身,捻灭了指尖的香烟,坐在沙发上,为自己倒了一杯茶:“让他进来。”
言天昊如一股强势的龙卷风夹杂着熊熊烈火滚滚而来,用脚踢开了办公室的门,径直冲到贺如风的面前,迎面给他一拳,猩红着眼睛:“贺如风,你个王八蛋,你凭什么一而再再而三的伤害心蕾?”
啧。
喉咙立即弥漫一股腥甜的血腥味儿,贺如风如一只嗜血的妖魔,邪魅的舔了舔嘴角,眼皮轻轻一掀,讥诮的说:“她是自作虐。”
“混蛋。”说着,言天昊挥起拳头准备再来一拳,不料,拳头顿在半空,被人牢牢的锁住了。
贺如风握住男人的拳头,狠狠的捏着,咬着后槽牙,危险的指数一路飙升,他警告言天昊:“别跟我撒泼,否则不是你能够承担的起的。”
贺如风用西服口袋的白色方帕擦了擦嘴角的血,又扔到了垃圾桶里,优雅的整了整西服,相对于言天昊的狂躁,他显的很沉稳:“无事不登三宝殿,说吧,找我什么事?”
“心蕾的手是不是你弄的?”言天昊依旧怒气冲冲。
贺如风瞥了他一眼,流露出一幅不耐烦的表情:“这个问题我刚才已经回答过了,是她自作虐。”
说着,男人重新坐下来,示意言天昊也坐下来,他各自斟了一杯茶,举起茶杯,轻抿了一口。
言天昊看他这一副悠然自得的样子,气不打一处来,咬牙切齿地将茶具挥到地上,发出清脆的响声:“你还心情喝茶?心蕾恐怕要被你的女人害死了。”
一听这个,贺如风的手里的茶杯一抖,茶水四溢,立刻想到了今天杨心蕾收到的莫名短信。
心一紧,‘腾’地站起来,快步走到言天昊身边,情绪激动的抓住言天昊的衣领,震天鼓的声音散开:“你什么意思?心蕾怎么了?是谁要害她?”
言天昊没好气的推开焦急的男人,带着恨指着他:“你的女人那么多我怎么知道是哪个?贺如风,我警告你,如果你不能好好爱她,保护她,你就给我离她远点,少让你的女人去招惹她。”
该死!
一定是尤丽娜!一定是她!
心急暴躁的贺如风不愿意听言天昊这些废话,他攥紧了拳头,手背上青筋凸起,危险的蹙着眉,怒吼:“闭嘴,我怎么对待她,用不着你在这教我,现在我没时间跟你废话,我要去找心蕾。”
说着,整个人就要往外冲。
不料,言天昊一把拽住他,拦住他,贺如风喘着粗重的呼吸,刻意压制住自己的怒火:“放开,你想干什么?”
言天昊闭了闭眼,似乎嘴里的话有千金重,他缓缓而说:“如风,其实,两年前,心蕾并没有背叛你,她是跟我假结婚,她一直很爱你,至于原因,我也不太清楚,你去问你的父亲吧。”
‘轰’。
头脑的神经断了弦,突如其来的真相如一个注满水的水泵砰然击碎,溢满了他的心脏,让他承受不住,心脏的边缘堆积着厚厚的结痂,冷不丁的撕开,让他淬不及防的疼痛,窒息。
心蕾。
他的心蕾。
他的心肝宝贝。
两年了,他误会了她整整两年,他伤她那么深,那么痛,而她却将所有的苦衷往肚子里咽。
天哪。
他做了些什么?
他全身的血液湍急的流着,流向四肢百骸,从头至尾难掩窒息的感觉,他如一阵狂风冲了出去,将布加迪威龙如火箭一样开向了尤丽娜的住处。
‘砰,砰,砰’
急促暴躁的敲门声将尤丽娜惊了一惊,打开门,一见是贺如风,激动的她捂住嘴巴,连忙扑了上去,委屈的撒娇:“如风,如风,你怎么来了?我好意外哦,我就知道你一定舍不得我对不对?你很爱我对不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