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昊”
女人试探性的唤了一声,美眸浸了水雾,她有些不敢相信,两只小手习惯性的攥成了粉拳,来掩饰她此刻的情绪。
言天昊身着白色的休闲上衣,米色的长裤,静静的伫立在那儿,如一颗干净的小白杨,他深情满满的眸子牢牢的望着眼前的女人。
日日夜夜,他发了疯的想念她。
分分秒秒,他发了疯的梦见她。
再一次,见到她,真好。
“天昊”
“心蕾”
内心的防线在见到她的那一瞬间陡然坍塌,洪水泛滥的湿意涌上心头,模糊了他的双眼,如一支离弦的箭飞奔过去,宽厚的手臂锁住她娇小的身躯。
紧紧地,拥住。
紧一点,再紧一点。
“心蕾,你知不知道我有多想你。”言天昊声音失控,带着一丝哽咽。
“对不起,天昊,对不起。”她不知道除了对不起三个字,还能说些什么。
上帝作证,她的‘对不起’是真心的。
殊不知。
来来往往的车辆中,一辆黑色的布加迪威龙如一个幽魂,隔窗内,一双深潭的眸子注视着那一对‘璧人’,怒火攒动,危险集出。
树荫下,银灰色的宾利车内,丝丝尴尬的空气流动。
“天昊,原谅我当时的不辞而别,我有苦衷。”杨心蕾坐在副驾驶上,手指绕着裙摆上那一根多余的线头。
“我知道,”言天昊微顿,酝酿了一下,缓缓而问:“他,知道你回来了吗?”
口中猛然提起的‘他’让杨心蕾的身子僵硬。
心,凹陷了。
唇,苍白了。
言天昊自然也感觉到她的反应,苦笑,她,依旧放不下他。
“不知道,已经两年了,我们两个早已没有交集,他,早把我忘了吧。”清淡的语言却透着一丝无奈,一丝伤感。
宽敞的豪车,与此,却显得格外窄小,两个人沉寂,无话可说,小坐片刻,言天昊只好把她送回她在H市租的公寓里。
冰凉的花洒下,杨心蕾凌美的身子浸没在刺骨的冰水中,墨色的青丝,嫣然的红唇,娇媚的眼眸,苍白的小脸儿将这一副美人出,浴图染上了一层病态的西施之美。
纤纤玉手捧起一汪冰水,洒在脸颊,水滴滚落,模糊的镜子内,倒映出女人的模样。
“贺如风,如风,如风。”只有在夜深人静的时候,她才敢这么大胆的唤着他的名字。
每唤一次,舌尖儿,痛一次。
“如风,如风,如风。”红唇微张,她细细的记着,默念‘如风’二字的唇形是怎样的。
滚烫的眼泪流出,心尖儿,疼的窒息。
翌日。
刺耳的手机铃声将杨心蕾从浑浑噩噩的梦魇里唤醒,她将电话贴在耳边,花姐夸张的声音传来:“心蕾啊,快来公司,有一项大变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