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人精致的锁骨镶嵌在白皙的脖子上,贺如风的视线肆无忌惮的盯着,如俄罗斯琥珀玉般光润,透泽,他好像一亲芳泽,凉薄的唇低低的凑近她:“是啊,太晚了,所以我今晚不回去了。”
闻言,心蕾下意识的转过头去,猛地对上了男人黑曜石般的眼睛,她不可置信的问:“你刚刚说什么?”
心蕾果冻般的嘴唇透着令人心痒痒的感觉,男人只觉得理智被一瞬间冲垮,双手克制不住就去寻找心蕾的裙子下摆。
女人自然意识到贺如风想要做什么,冷冷的声音透着气愤:“贺如风,你过分了,不许碰我。”
“我做不到。”贺如风诚实的坦白了自己的想法,言外之意就是今晚要定她了,想了想,男人又霸道的补加了一句:“心蕾,跟我生一个孩子吧。”
贺如风的脑海里猛然窜出了言天昊家女儿的小模样,那么可爱,那么招人喜欢。
他们两个人的孩子一定长得更可爱。
而且,如果心蕾有了孩子就不回轻易离开他了。
一般来说,都说女人想要用孩子来挽留住男人的心,现如今,贺如风竟然想到用这样的办法来挽留住心蕾的心了。
孩子?
心蕾的心钝痛了一下,他们之间是有孩子的,名字叫安安。
但是,这个孩子只属于自己,贺如风不配做一个父亲。
“你知不知道自己在说些什么?”心蕾冷冰冰的声音让男人的心降了好几个温度,随即,女人又再一次残忍的提醒他:“我们已经离婚了,这辈子我们都不会有自己的孩子,如果你想要孩子去找别的女人生。”
心蕾的话被男人豁然堵在了两个人的唇间,去找别的女人生?
贺如风这辈子都没想过会和除了杨心蕾之外的女人去生活,去生孩子。
他惩罚似的咬了女人一口,愤愤的说:“不可能,杨心蕾,我要定你了,这辈子你只能属于我一个人。”
‘嘶’的倒抽一口冷气的声音从女人嘴唇里溢出。
“心蕾,你怎么了?”贺如风焦急的问,语气里尽是浓浓的担心。
心蕾的小脸儿皱成一团,她指了指自己的腿肚子:“我的腿抽筋了,好痛,你先下去好不好?”
“好,好,好。”贺如风应声,连忙从女人的身上下来,又把心蕾扶起,靠在床沿上。
心蕾的双手刚要去揉腿肚子,不料,被一只温热的大手替代了,贺如风坐在地上,两只手温柔的替女人做着按摩,轻轻的揉着她拧筋的腿肚子,一边揉一边问:“好点了没?”
一股子热的气流悄悄的钻进女人的心头,心蕾别过头去,看着窗外的雨滴,她幽幽的说:“如果有一天我嫁给了别人呢?”
贺如风嘴角噙着的温柔一点点的被抽丝剥茧,黯黑的眸子盛满了绝望,他的唇开合的有些困难,嗓子似乎被人掐住了一般。
几个音节在唇上翻来覆去的说不出口。
许久。
男人替心蕾按摩的手动作慢了下来,他认真的缓缓开口,幽深的眸子里闪烁着坚定的光芒:“如果你嫁人了,我会颓废,我会堕落,我会将自己关起来,我会活不下去。”
几个‘我会’化作悲伤的河流突击着心蕾的内心。
“好了,我不痛了,谢谢你。”心蕾抓住男人的手拦住他继续揉捏的动作,他已经整整为自己揉了半个小时了,他的手臂应该会很酸吧。
贺如风从地上起身,优雅的样子让心蕾不禁多看了几眼,窗外的雨是秋季霜降的最后一场雨,下的格外的大,仿佛在告诉大家秋天已经离去似的。
忽地。
窗外,一只酒红色的小泰迪犬呜咽的叫着,全身上下被浇的湿乎乎的,心蕾起身,担忧的看着它,穿着衣服就准备往外冲,贺如风拦在了她面前:“你干什么?外面下着雨呢。”
心蕾往左边走,贺如风挡在左边。
心蕾往右边走,贺如风挡在右边。
她急了,看了看窗外,因为焦急语气也变得呛了起来:“你起开,我养的小狗还在外面淋着雨呢,我得把它抱回来。”
小狗?
贺如风皱眉,心蕾什么时候愿意养小狗了?
他顾不得套上风衣,丢下一句“我去抱她进来”就急匆匆的奔了出去,小泰迪被冻的瑟瑟发抖,傻傻的往地上一趴,连跑都不知道跑,贺如风轻松的将它抱回了屋子里,看着心蕾替小泰迪吹吹湿乎乎的小卷毛,用干毛巾擦了擦湿乎乎的小爪子,那温柔的笑容让贺如风几乎看呆了,他依靠在门边,不由得出声:“真羡慕它。”
“什么?”心蕾关掉呼呼作响的吹风机,疑惑的问。
贺如风的目光盯着一脸享受的小泰迪,缓缓的说:“如果我是它该多好,你也可以这么无微不至的照顾我。”
心蕾顿了顿,重新打开吹风机给小泰迪吹着卷毛,待完全干透后,心蕾将小泰迪放到了它的小狗窝里,摸了摸它的小脑袋,这才重新回卧室里。
她在门口就看到贺如风皱着眉头闻着自己的身上,潮湿的衣服全部沾到了身上,头发狼狈的趴在脑袋上,脸上全是雨水。
心蕾打开一个柜子,从里面拿出来了一套新的洗漱用品,走到他面前递给他:“你洗一洗吧,要不该感冒了。”
贺如风一手抻着湿衣服,不让它往身上贴,一边接过洗漱用品,一看,是全新的,他顿了顿,问道:“你怎么会有新的洗漱用品?是为谁准备的?”
男人下意识的想起了COCO那张欠揍的嘴脸,心蕾不会是为那个男人准备的吧?越想越郁闷,眉头越皱越紧,他们两个发展到什么地步了?是不是已经同居了?想到这儿,贺如风紧抓着手里的东西,四处环视着屋子,看看有没有男人的物品在家里。
“你在找什么?”心蕾看男人的眼睛如X光一样,似乎要将整个卧室穿透。
“找有没有男人的东西。”贺如风心里一想,猛地下意识的将这句话冒了出来,说出来以后才发觉自己冲动了,有些尴尬的望着女人,表情委屈极了。
心蕾的脸黑了一片,这个男人的脑子里到底在想些什么?
“你乱说什么?”心蕾满脸的不悦,将洗漱用品夺了回来:“爱洗不洗,感冒了反正我是不管。”
说着,心蕾作势要将东西放起来,不等怎样,一双大手抢了回去,抱在怀里:“我洗,我洗。”
贺如风像一个无奈的孩子,低着头说,然后,斟酌了半天,又开口问:“心蕾,你你和他没同居吧?”
成群的乌鸦在头顶飞过,心蕾缓缓的转身,贺如风越说越离谱了,她气的差点跳起来,闭了闭眼睛,气呼呼的说:“同了,同居了,你满意了吧,贺如风,你可不可以不要这么幼稚,现在不管我和哪个男人怎么样都跟你没有任何关系了。”
暴躁如雷的男人出人意外的安静,受伤的低低说了一声:“噢”字便乖乖的去了浴室。
心蕾的某一处空落落的,他怎么一点反应都没有呢?
不在乎自己了?
女人有些崩溃的拍了拍脑门,杨心蕾啊杨心蕾,你是不是双面人啊,平时吧,想和他脱离关系,这一会儿,人家不理你了,你又感觉失落。
哎。
人――真是一个复杂的高级动物。
浴室的毛玻璃,男人健硕的身躯显现在杨心蕾的眼帘中,哗啦啦的水让女人脸红心跳,今晚,难道他真的不回去了么?那他住在哪里?
心蕾情不自禁的望了一眼毛玻璃,吞了吞口水,猛然想起男人****的样子,脸‘唰’的红了,杨心蕾啊,这都什么时候了,你居然还有心情犯花痴。
‘吱啦’浴室的门被男人推开。
贺如风将干净的浴巾松松垮垮的围在了腰间,健硕的上半身暴露在空气中,整齐的六块结实的腹肌码在小腹处,性感的人鱼线一直延伸到下面,心蕾有些移不开视线,抬眸,男人深潭似的眸子似笑非笑的盯着女人的一切动作,被抓包的心蕾尴尬的轻咳一声:“你把衣服穿上。”
“湿了。”
“我帮你烘干。”
“我不要。”
“为什么?”
“臭了。”
心蕾咬着唇看着杵在那里的男人:“那你想怎么办?”
“光着。”
‘噗嗤’,心蕾差点一口唾沫把自己呛死。
日历在柜子上,女人随手一翻,日子过得真快啊,明天就是立冬了,天气开始逐渐变冷了,小安安自小身体不好,应该买几套入冬的衣服给温童送过去了。
心蕾看着坐在沙发上翻着杂志的男人,他紧皱着眉头,时不时的挠挠鼻尖儿,她的小安安皱眉头时的样子和他简直太像了。
贺如风,当年你不相信我怀孕的真相,那么,你这辈子都没有资格认回小安安。
杂志被合上,贺如风的肚子传来‘咕咕’的叫声,他尴尬的轻咳一下,可怜兮兮的望着坐在床上叠衣服的女人:“我饿了。”
“饿着。”心蕾连看都没看他,随口吐出了两个字。
“好吧。”贺如风乖乖的应声,继续低头看杂志。
片刻,心蕾趿拉着拖鞋下了床,从衣柜里抱出来一套被褥,放在男人旁边,指了指门口:“左边有一个空房间,你去那睡。”
“我就在这睡。”贺如风霸道的说。
“不行。”心蕾坚持着:“孤男寡女在一起不合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