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入虎穴,焉得虎子。
仇痕儿从包包里拿出了一条备用的内ku,然后套了上去,推开门,MIKI站在镜子面前拿着粉饼补着妆,一双丹凤眼却充满敌意的瞪着她,语气里尽是讽刺:“现在的新人都是这么不要脸么?当众就脱,真是一点羞耻感都没有。”
仇痕儿踩着高跟鞋来到了MIKI的面前,从包包里掏出了一个世界顶级化妆品的粉饼故意的在MIKI面前炫耀:“羞耻?MIKI这话言重了,我想这句话你应该先想着送给自己,你还不是把房间号告诉了贺少。”
MIKI气的直跺脚:“那也比你当众脱了强。”
仇痕儿不怒反笑:“我愿意啊,我有资本啊,有本事你也脱啊,没准啊,你脱下来的,贺少还嫌骚呢。”
“你――”MIKI怒瞪着仇痕儿,以一个娱乐圈天后的口吻说:“你一个新人最好给我收敛点,在这个娱乐圈不光是会脱才行的,小心一个不小心就把你给淹死。”
仇痕儿‘啪’的一下子盖上了粉饼的盖儿,拿出一只渐变口红,慢慢的拧出来,嗤笑着:“是噢,我都忘记自己是新人了呢,您呢,可是前辈,可是娱乐圈的老前辈了,姐哦,不,阿姨您好,请多多照顾。”
娱乐圈里最忌讳‘老’字,可是仇痕儿却火爆的叫了MIKI一声阿姨。
MIKI抓狂的直跺脚,气的想上去扇仇痕儿的耳光,仇痕儿早就料到了,反应之快的捏住了MIKI挥过来的手腕:“天后打人如果被曝出去,可真的是不太好看呢。”
“你你给我放开,你这个贱人。”MIKI气急败坏的爆了粗口。
她就是《白雪公主》里的坏王后,见不得比自己漂亮,比自己有本事的人。
自从仇痕儿出现,她的头号公敌便是她了。
“贱人?”仇痕儿的眸子眯紧,那模样让MIKI一个哆嗦,似乎从仇痕儿的眼神里看到了贺如风那犀利的神情,她的心骤然一紧,他们两个人绝对不会像表面上的那个简单。
“贱人这两个字可不要随便乱用,你爸妈在家里惯着你,我可不惯着你,以后你跟我说话的时候在这样不收敛,小心我要你好看。”仇痕儿几乎把MIKI的手腕骨捏碎了,然后,猛地将她一推,一个踉跄没站稳,MIKI狼狈的摔在了刚刚擦过的滑滑的瓷砖地上。
仇痕儿漠视着她,径直拉开洗手间的门,走了出去,本来想着回包厢的,但是心情不算太好,而且诱饵都已经扔下了,现在回去不就是等着上钩呢么。
想着想着,仇痕儿调转了方向,推开了那扇沉甸甸的透明旋转大门,走了出去,清凉的微风吹在脸上的感觉真的很美丽啊。
仇痕儿摇着手指,低着头下了楼,一双昂贵的黑色皮鞋乍现仇痕儿的眼底,她猛然抬头,贺如风敞开了几颗衬衫的扣子,慵懒的依靠在黑车上,那张邪魅无比的俊脸死死的盯着她看,片刻,沙哑粗粝的嗓音,带着戏谑的流转开来:“你的内ku还在我这?是准备拿回去呢?还是准备亲自让我给你穿上?”
夜色美丽动人,微风拂拂吹过,贺如风从西裤的口袋里掏出那个小kuku,将它挑起,晃悠在空气中,仇痕儿小脸儿上浮满了红晕,迈出一步,小手快速的去抢男人手里的东西:“还给我。”
“还给你?”贺如风嗤笑:“送给我的东西又轻易要走,这一点可真是不太大方呢。”
仇痕儿真想把自己的存在感降到最低,人来人往的酒店门口,贺如风就拎着这么一条招摇过市的,他不嫌丢人,仇痕儿还嫌丢人呢。
“贺少既然喜欢就自己留着吧,也许啊,这四处就藏着狗仔队呢,第二天版面上贺少可成了头条,全国上下的女人们都会把你当做喜欢偷内Ku的采花贼,而我呢,也正好借了贺少的光,出名一把。”仇痕儿伶牙俐齿的说着,环绕着手臂,一副蛮不在乎的语气。
贺如风擎在空中的手陡然落了下来,面前这个女人一口一个出名一口一个金钱的,和他的心蕾太不一样,男人的脸突然变得严肃阴沉起来,他冷冷的开口:“你到底是谁?”
被这么一问,仇痕儿怔愣了一下,随即嫣然一笑:“我是痕儿啊,仇痕儿。”
经过今晚,贺如风其实早就发现面前这个跟心蕾长相一模一样的仇痕儿有一些地方不对劲儿。
那就是声音。
她的声音跟心蕾不一样,原本贺如风以为她是故意夹着嗓子说话的,可是目前看来不是这样的,只是她原本的声音。
难道?
这个世界上真的有如此相像的人么?
贺如风胃里的烧灼感一点点的迸发出来,皇家礼炮的度数可不是闹的,他将内Ku扔进了摇开的车窗里,手指朝痕儿一勾:“过来。”
“恩?”仇痕儿不明所以,脚步一点点的靠近皱着眉头的男人。
前一秒身体过去,后一秒男人沉沉的脑袋搭在了仇痕儿肩膀上。
“喂,喂,你干什么啊。”仇痕儿大呼小叫的,故意在男人面前表现的没有淑女感。
贺如风烦躁的轻轻拍了一下女人的后背,示意让她安静下来,随后,一个明晃晃的车钥匙被男人圈在食指上,男人用极其疲惫的声音询问着:“会开车么?”
男人霸道的气息夹杂着浓浓的酒气让仇痕儿喘不过气来,她下意识的点了点头:“会。”
“我喝醉了,不能酒驾,你来开车,把我送回家。”贺如风的俊脸悄悄的露出了一丝狡黠的笑容。
仇痕儿呼了一口气:“贺少,我帮你找代驾吧。”
‘啪’的一声,钥匙落在了地上,贺如风均匀的呼吸声传来。
嗷呜。
崩溃。
贺如风你是故意的是不是啊?
什么时候睡不好,偏偏这个时候睡着了。
就这样,仇痕儿拖着贺如风的身体,把后车座的门打开,准备把他塞进去,就在此时,贺如风突然开口说了一句:“我要坐前面。”
“喂,你是不是装睡啊?”仇痕儿无语的把车门关上,吃力的打开了副驾驶的位置,将他一股脑塞了进去,期间,不小心磕到了贺如风的头。
该死的女人!故意的吧!
贺如风在心里暗暗思付着,一点也不贤惠,都不知道给我揉一揉。
仇痕儿累的全身出了些汗,她捡起地上的车钥匙,绕过架势位,开门,坐了进去,推了推靠在车座上的男人:“贺少,你家住哪啊?”
“你不是知道么。”贺如风懒懒的回答。
“我怎么会知道你家住哪。”仇痕儿急忙解释。
贺如风指了指亮着的导航:“清圆别墅,自己看。”说完,倒头睡了过去。
这个地方是带给心蕾噩梦的地方,仇痕儿深呼吸了一口气,调整了下自己,踩下了油门,熟练的发动起了车子。
一路上,痕儿时不时的望着男人熟睡的侧颜,不经意间发现男人的安全带没有系,于是,中途停下了车,侧着身子,斟酌了片刻,伸长了手臂将安全带拉了过来,贴近的距离让痕儿感受到男人炙热的呼吸,‘啪’的一声她将安全带替男人扣好。
黑暗的车内,一双黑曜石般的眼睛陡然睁开
“你想偷偷吻我?”贺如风低沉的声音响起。
一群乌鸦从头顶飞过。
仇痕儿将握着安全带,有些无奈的说:“贺少你可真是自作多情,我是大发慈悲怕你一个交通事故挂了,给你系上安全带。”
“既然你醒了,就自己系。”仇痕儿松开安全带,甩给了男人。
“你给我系。”贺如风抓住女人的手,将安全带塞进她的手里。
被拒绝的贺如风全身上下不畅快,深邃的眸子闪着愤怒,他捏着女人的肩膀,借着酒意,情绪激动而痛苦:“心蕾,别跟我闹了,求你,回来吧,我知道你是心蕾,我知道你是心蕾。”
仇痕儿解开安全带,没好气的说:“贺少,如果你再这样我就下车了。”
“不行!”男人眼疾手快的按下了中控,将仇痕儿圈在了怀里:“我是不会再放你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