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事情?”
“我课程多,忙不过来,想让珠珠做酒楼的总经理,你觉得行不行?”
“这些事情都你安排就好了。他们来了……不说了,冯丰,再见……”
冯丰还要说什么,他已经匆匆忙忙地挂了电话。
也罢,自己这个总经理,这些日子本来就是挂虚名,白领薪水,老板也不可能挽留你。可是,心里还是深深地失落,李欢,他似乎越来越对自己的事情毫无兴趣了。
也许,在他看来,这些都是小事吧?
他要忙的都是大事,而且,叶霈是共同的敌人,自己,又怎能怪他?
罢了罢了。
约定的时间是六点,但是不到五点半,黄爸爸黄妈妈和珠珠一家老小就全体到达了。一大家人在包间里坐下,只听得珠珠的儿子被逗弄得不停地咯咯地笑。小孩儿已经变得漂亮了,黑亮的眼睛,淡黄的眉毛,手胖得像一个按着窝窝的大白馒头,手指如一截一截的肥香肠。冯丰素来不太喜欢别人家的小孩子,但此刻看了,却分外羡慕,心里黯然好久,也许,自己这一辈子都不会有孩子了吧?
酒菜上桌,正要开动,黄太太问她:“李欢呢?李欢来不来吃饭?”
所有目光都盯着她。
其实,大家都在想同一个问题:为什么李欢不来?
之前每一次的聚会,他从来不曾缺席过。
冯丰有点尴尬,尤其是黄太太那种温和的笑脸却精明的眼神,她生怕她看出有何不妥,故意很轻快地回答:“他今晚有饭局,来不了。我们先吃。下次罚他做东,重新请过。”
黄太太问:“他最近很忙吗?”
“是啊。每天都有开不完的会议。他都累得憔悴了一大截。”
“小丰,你倒是瘦了一截。你也要多当心自己的身体。你和李欢不要光忙着事业。”
“我好着呢。不过李欢说年轻,非要拼一把。”
“年轻人有事业心也是好事情。”
黄太太见她神色如常,笑容轻松,才放下心去,这些日子,李欢很少上门了,说是很忙,忙得不得了。一般情况下,一个男人突然忙得天昏地暗常不归家,那多多少少会出些问题的。但李欢每周总有电话问候,冯丰也说他无论多忙都会回家,但她不知怎么觉得,这样的场合,李欢竟然不在,还是有点蹊跷。
但是,她的蹊跷很快被冯丰的谈笑风生化解了,冯丰举着酒杯,正兴致勃勃地给众人讲解酒楼的招牌菜,讲每一道汤的精妙之处,讲经营时刻的鼎盛和繁忙……黄太太见她面色酡红,喜形于色,暗道,自己肯定是多虑了。珠珠的婆婆又讲了几个市井的笑话,大家听得捧腹大笑,大吃大喝一番,十分尽兴。
吃了饭,又去喝茶,摆了半天悬龙门阵,从经融危机到股市低迷到俄罗斯的石油暴跌……吹了半天,众人愉快地告辞时,已经晚上11点了。
本来是要跟珠珠商量她做总经理的事情,但珠珠和一大家人一起回去,冯丰就决定改天再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