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欢一走,日子就冷清下来。
他在的时候还不觉得,这一走,每天回到家里,都是冷锅冷灶的,有时饿得慌,想起笋子鲜虾,馋得流口水,也没得吃。都说一个女人要抓住男人最好先抓住男人的胃,谁说男人不也是这样呢?如果一个男人抓住了女人的胃,那也就把心抓得差不多了。
尤其是最初两个夜晚,一回家,就孤魂野鬼似的满房间晃荡,饿得乱跳,也不知道该吃什么,好在冰箱里有李欢准备好的丰富的干粮、水果、酸奶……胡乱吃一点,也没滋没味,就连书也看不下去,专栏也写得像在凑合,只好看肥皂剧打发时间。
李欢每天都会打一次电话回来,有时,明显能够听出他声音里的疲惫,说洋鬼子不好对付。还说自己回来一定得好好学英语,因为他常常觉得那个翻译的意思表达得不够清楚,恨不得自己亲自上场。
但无论多疲惫,只要和冯丰聊一会儿,收线时,就又精神十足了,有几次,还说,如果有空,就去法国给她买香水和服装带回来,惹得冯丰每次都要骂他假公济私,这么关键的时刻,哪里还能去买啥东西哦,又不是去购物的。
不过,白天的日子则是很容易打发的,因为酒楼正在逐步走上正轨,有许多事情要做,财务、人力资源、税收、社保、货源、菜品……一系列的事情,不做这一行,还根本就不知道里面的五脏六腑,每一样都要人操心费力。
李欢既然把酒楼全权交付给自己,自己就一定要干出点成绩,如果经营不走,岂不证明自己真是一个米虫女人?虽然说吃他的喝他的已经逐渐心安理得了,但自己能够有一番作为,岂不是更好?
下意识里,还希望李欢在外面打拼时,自己能够给他稳住后方,不要他再两头操心。所以,李欢走后,冯丰倒比他在时,更敬业何止十倍,几乎所有的时间都耗在了里面。
这天上午,冯丰刚刚九点就到了酒楼,九点半,服务员就要集合培训开始准备一天的工作了。
快到九点半时,珠珠过来,说一名叫小萱的服务员骑自行车上班时,被一辆车撞了,现在正在医院里。
冯丰叫她安排工作,立刻就带了大祥一起去医院。
原来,小萱骑车上班时,被一辆开到人行道上的奔驰撞伤,伤虽然不致命,但腰部骨折,至少也得休养两三个月,而且还需要一次手术。
大祥问了有关情况,对肇事者说:“需要先垫付三千元医药费,先生,请你垫付……”
肇事者是个二十几岁的男子,因为是在人行道上人多,脱不了身才把伤者送到医院的。他戴着墨镜,样子很**,一口烟圈就喷在大祥脸上:“妈的,老子看在她是女人的份上,送她来医院就是人道主义了,你们还要老子赔钱?”
大祥怒道:“是你的全责,你当然要赔付医药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