冯丰忽见他变得喜笑颜开,莫名其妙地来一句“我饿了”,简直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只嘟囔,“这深更半夜的,哪里有东西吃。”
他眨眨眼睛:“会有办法的。”然后,按了一下床头的铃,很快,来了一个护士,他吩咐一下,护士立刻出去,不到10分钟,就弄了一些吃的来。
“小丰,快吃,吃饱了才有力气。”
她看他吃的津津有味,生精虎猛,跟先前可怜巴巴的样子形成鲜明对照,心里一直嘀咕,为什么现在的男人一个个都擅长“变脸”了?
叶家。难得的一个不眠之夜。
叶夫人回去时,叶霈的书房还亮着灯,自她从国外回来后,叶霈回家的次数明显增多了,夫妻俩虽然已经分房而居,但是,他的这些变化,她还是清楚的。
至于叶霈的那位妙龄情人,据江湖传言,已经被他用钱打发了,就连那栋房子也做了处理。这是叶霈多年的习惯,叶夫人一点也不觉得稀奇。并不是不知道,而是一直装不知道,现在,大家好像又回到了装聋作哑的日子,彼此客客气气,好像什么都没有发生过。
只是,有些东西,不是装着不存在,它就不存在。叶夫人明白这个道理,但是权衡之后,如何取舍也早就心中有底了。她想,自己和“丈夫”,其实并不是丈夫,而是一种合作伙伴关系,如此一想,对他的私生活就完全释然了——哪里有人会去干涉合作伙伴私生活的?
叶霈的生活很有规律,极少如此晚睡,叶夫人犹豫了一下,还是走到书房门口敲敲门
“进来。”
书房的门虚掩着,叶霈坐在一张梨花木的明朝大椅子上看一本书。他还很健康,看书都不用戴老花镜,见妻子进来,只放下书,看着妻子:“去了哪里,这么晚才回来?”
“儿子受伤了,我去医院看他。”
他讶然道:“儿子怎么会受伤?严重不?”
“不太严重,出了一点小车祸,儿子是这么说的。”
叶霈直起身子,皱着眉头:“怎么会这样?他和谁在一起?”
“冯丰。”
“又是她!”
叶夫人终究还是沉不住气了:“儿子这样下去太危险了,你想想办法吧……”
“什么危险?”
“难道你不知道冯丰去年年底因为一个叫黄晖的男孩子自杀过?看样子,冯丰是惹上什么仇家,她倒好,自己不死,连累死一个男孩子,如今,又扯上了儿子,她现在天天和儿子在一起,我看儿子今晚的受伤就不简单……”
“因为冯丰受伤?那冯丰呢?”
“她倒没什么,只是额头上撞了一个包,显然是儿子护着她,儿子的伤势比她严重多了。也不知道儿子是怎么想的,这个女人为了其他男人而自杀,可他还对她死心塌地,唉……”
叶夫人想起儿子那一番奇怪的话,心底隐隐不安,仿佛一种直觉:如果再不干涉,没准儿子那条命又要陪给冯丰了。
她对冯丰恨极,所以,语气也急促起来:“这次,你一定要想办法,不然,儿子只怕也会遭遇不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