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这一切我都看在眼里，过了好一会儿才偏头看向他：“我没事，只是在想你刚刚说的话。我记得木槿师傅曾经说过，四方神魔出现必有牺牲，如果要用法术去镇压，那么就必须牺牲四个人……”
说到此处，我不由一顿：“百年预言中，我们也是四个人……”
闻言，杨岸顿时讶然，他恐怕压根就没往最坏的方面去想！
“你……你是说……”
“现在我们都知道所谓的百年预言不过是个幌子，就连神女门同封灵族的预言也是幌子。曾经我们年少无知，信了那天真的话也就罢了，难道你现在还不明白吗？今日我们所做的牺牲必有原因，不是为自己，而是为世界，什么封灵族根本不是我们的保护伞，反而，是将我们推入另一个深渊……”
杨岸虽不善言辞，但他是聪明人，我想他明白我这番话的意思。
“当然，即便如此，我也愿意去牺牲。”
我淡然的笑着，却换来杨岸讶然的神色，只听他愣愣说：“如果真是这样，说不定……这就是他们愿意替你去做的事……”
听了这话，我不由得笑开了。我想我那时脸上的表情一定极为讽刺：“是啊，在旁人看来一定是这样，可是你……信吗？”
杨岸不知道月灵的事，不知道在流素镇压西魔的时候，我同流素之间已有矛盾，相信姐姐即便亲眼目睹了流素叛变的一面，也会认为流素同西魔合作只是迫不得已，压根就不会想到流素曾经真的打算杀了我们，唤醒月灵。
其实这个世界就是这样，人人都会为了自己自私的一面找理由，只是看其谎言的程度罢了。
我只能说，有些阴谋策划已久，若不是真被伤到了，我也不愿去怀疑，平添烦恼。
不过我倒是明白杨岸这次找我出来的意思，离开之前，我亲口向他承诺，我不想再欠任何人人情，如果灵龙也打算效仿流素的举动，我就是拼死也会阻止他！
听了这话，杨岸并没有发表意见，而是陷入了沉思。我不知道他想到了什么，我只知道接下来任何一个决定，对我们来说都是极其困难的。
不过我信任他。
他是除了姐姐和父亲之外，在这个世界上，我唯一信任的人了。
我们是朋友，亦是知己。
曾经很多时候也许我不理解他为何总是将心事藏在心底，但我想我现在也渐渐明白他的苦衷。
有些事隐藏着，比说穿了更加好受。
与其所有人跟着受累，倒不如，一个人痛苦。
***
又逢周末，按照之前的方法，我和灵龙、杨岸三人依旧等候在高速公路上。
今晚午夜电台播出的故事名为《死去的朋友》。
听到这个故事名时，我和杨岸不由相视一眼，此情此景，比较符合我们现下的状况。
故事的内容发生在今年冬天，那是一个阴冷的夜晚，北风呼啦呼啦的吹着。李虎和董晓佟走在黑漆漆的小路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