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小茉莉的这番话,夏言只觉头皮发麻。
真不知道什么时候还有其他人会以其他死亡原因上这个系统……
与此同时,小茉莉做出了更大胆的猜测:“整个南方大陆摧毁,活下来的绝对不止恶魔岛上的这寥寥数千人……言哥哥,你有没有想过致天研究所所派出的救援船,也许将其他幸存者也送到了别的地方,在做和我们类似的研究?”
夏言点点头,却也是沉默不语。
但他内心想的是,茉莉分析的每一种情况都是对的,而每一种情况所带来的危害也是可想而知的。
眼下的情况,跟变相的人杀人没有任何区别。
而且他相信,那隐藏在暗处的观察者,就快向他们动手了!
【这是一项神秘的人类清除计划,任何人都无法逃脱,除了隐藏在暗处的真正统治者。】
深夜时分,北方大陆笼罩在一片绚丽的霓虹灯下,哪怕街道上万人空巷,也能听见那从紧闭屋子里传出的欢呼声和尖叫声。
这是一片麻木不仁的土地,早已没了人性和良知。
每个人都妄想成为这个世界的造物者和统治者,然而真正的杀戮却在静悄悄的上演着。
此时此刻,致天研究所内,每一个黑色大屏幕上都在播放着恶魔岛上不同幸存者的一举一动,一条条最新评论在网络上滚动刷新着——
“把树砍掉,让怪物攻击他们!”
“上季度号称‘杀人机器’的赫连文龙都死在了庇护所!那个叫慕容俊浩的特种兵居然能逃脱!有人看见他是怎么被救的吗?!”
“哈哈,恶魔岛的节目真是越来越好看了!上一季的女囚只会卖弄风。骚寻求庇护,现在幸存者中的小孩都可以独当一面了!”
……
看着屏幕下方不断滚动的大量评论,江若琳满意的笑了笑,微颔下颚,将淡漠的目光投向右手边的技术人员:“现在网络覆盖率是多少?有多少人在线?”
穿着天蓝色工作服的技术人员立即兴奋的回道:“92%!江小姐,这已经是个天文数字了!”
“天文数字?100%才是天文数字。”江若琳眸光一凌,微蹙着眉头轻轻抚上技术人员的肩膀,“我要的,是绝对的天文数字,明白吗?”
“明……明白。”
技术人员浑身打了个哆嗦,方才将注意力集中在屏幕上。
隐藏在恶魔岛上的大部分摄像头都是对准夏言他们的,可是这些镜头并不是全部对外界做了播放,大部分都送入了总裁办公室。
想到此处,江若琳的目光不由又暗了几分。
她是北方联盟国的情报人员,同时也是致天研究集团的总裁秘书,直接效力于那个隐藏在背后的男人。
可那个男人,不……应该说是年轻的男孩,他身上有着太多无法看穿的秘密,叫她猜测不透。
南方大陆的摧毁计划是他们做的。
一夜之间,她的顶头上司便干扰了所有卫星和雷达,神不知鬼不觉的让那些看起来像是外星飞船的大型飞机驶入了南方领域,秘密施行炸毁计划。
看似不经意的大火在南方各个角落蔓延着,除了恐惧之外,几乎来不及反抗,人们便在沉睡中死去。
可她的顶头上司是怎么说的?
“也许,我们还可以做得神不知鬼不觉一点。”
她不明白他的想法,不明白他为什么要像造物者一样掌控他人的生死。
但她却心甘情愿的向他诚服,正如致天研究所的所有精英成员一样,他们信奉神话、信奉传说、信奉末日、信奉死亡,信奉造物者的选择,更相信只有至高无上者才能登上预言中的诺亚方舟。
踩着12CM高的高跟鞋,江若琳昂首挺胸的离开了转播室。
此时的她穿着一条墨绿色的连衣裙,玲珑有致的身段突显无遗,脸上洋溢着自信的光辉,可眸子里的光彩却比在救援船上充当心理医师时还要冷漠几分。
进入电梯直达顶楼,入眼便是一片黑色的砖墙,犹如地狱。
江若琳微微皱紧眉头,朝着前方紧闭的黑色大门望去。
苍白的灯光下,黑色大理石上一片华光流转,却阴凄凄的叫人莫名的心生畏惧。
江若琳迈开脚步,略显僵硬的走到大门前。
自动识别系统唰的一下自她面部扫过,打开了眼前紧闭的大门,与此同时,一道强烈的光线照射在江若琳浓妆艳抹的脸上,刺激得她完全无法睁开自己的双眼。
“您是在怪我没完成好这次的任务吗?”
江若琳一边艰难的抬手挡住光线的侵蚀,一边小心翼翼的开口。
从前方光亮中传来的声音如此年轻,却又如此冷漠:“你倒是知道我在想什么。”
冷冷的话语落下,明明没有过多的责备,却也叫江若琳心惊胆战,犹如万箭穿心的惶恐不安。
她从未真正的见过她的这位顶头上司,每一次分配任务不是通过网络、电话,就是这样一道强光打在她脸上,给她最为致命的压迫感。
然而今天,这道强光很快便从她眼前消失。
缓了好一会儿,江若琳才适应眼前的光线,缓缓睁开双眼。
顶楼的办公室并不算明亮,身着休闲装的年轻男子背对着她坐在沙发上,一手端着红酒杯,一手拿着雪茄,目光却始终注视着前方的屏幕。
而屏幕上的画面正是恶魔岛,屏幕中的人也是那个拥有更多秘密的夏言。
“江部长。”
男子再次清冷开口,江若琳方才回归理智,连忙低头回了句“是”。
“我特意安排你去那艘船上,便是为了让你搞定这个人,可是你……似乎根本就没骗到他。看来,一向能将男人迷得团团转的江部长,也有失手的时候,不是吗?”
江若琳皱了皱眉,理智的回道:“这个男人不一样。”
“哦?哪里不一样?”
“他不受控制,哪怕催眠也对他毫无作用,他的自我能力控制太强,更何况……他心里一直想着他太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