吐了吐舌头看面前至少十个以上的王晓芙亲卫队,个个长得膘悍无比,目露凶光像要把她生吞下肚似的。美眸转了两圈,她在心中暗道,以目前的情况看来,不吃亏几乎是不可能的,隻能希望类似于群殴的事件不要发生就好。要是比嘴上功夫她可是绰绰有余,她是练过跆拳道,中国武术也是懂一些,但对付这么一大堆的女人还真的是有些困难。加上这条巷子是死巷,想找救兵或逃跑几乎是不可能的事。唉,今年真是流年不利,怎么尽是碰到这种不可理喻的女人。
“莘梨,你马上跟席明远离婚。”王晓芙叉著腰,以一副席家未来当家主母的口气大声道。意思十分明显,就是如果不答应,就拿刀往她脸上划上两刀,这种为爱疯狂的举动实在不是什么奇怪的事。唉,这是文明时代,这种受过高等教育并喝过洋墨水的女人怎么可以这么粗俗并且不要脸?真是没家教。
“奇怪了,离婚这事你要跟明远说啊,是他不肯离哪。”她撇撇嘴似笑非笑,不屑地看一眼女子的娘子军团,跟她扛上。她仔细观察过这些女子,都属千金小姐软虾型,以她的身手一个对那么多个,顶多挂点彩,但她们绝对得不到什么好处。哼,要她离婚,偏不,她就要一辈子跟席明远绑在一起,她能怎么样?
“一定是你缠著他的。”王晓芙下定论,牙齿咬得咯咯作响。
“你可别那么肯定啊,如果缠著他就能嫁进席家,那在英国那么多年,你为什么不缠著他,还是,你根本没那本事让他娶你?”她反驳回去,不想令人将她看成软脚虾。真是刺激,莘梨看著王晓芙的脸涨成猪肝色,暗爽在心里。
“你……”
结巴了呀。
“我怎么了?”她挑衅道,反正她是玩上瘾了,大不了就挂个彩嘛,又死不了人,好玩才是重要的。
“你不要敬酒不喝喝罚酒!”一句狠话说得又绝又狠,好似两家都是完全对立的情侣般似的。哎哟,恼羞成怒了呀。
“我不喝酒的。”气死你,气死你,看你能奈我何。
“别逼我出手打你!”她发狠道。
“哟,打算以众敌寡啊,你可真光明磊落啊。”她仰天大哈一声才低头正视她,放手一博,赌她的一点傲气,像这种女人,一般都是很傲的,隻要刺激一下,她就会做一后悔的决定啦。
“不需要,对付你这种小角色,哼。”
鼻子冒烟儿了,果真是生气了呀。这女人还十分看不起她呢,长得弱小一点就代表没用了吗,呵呵,王晓芙小姐,这回你可得死得很惨啦。
某个下午,厦门街头某条不知名的小巷子里,传出几声惨叫,并在惨叫过后传出几声拍手声,然后一切归于平静。
佛主早说了,冤冤相报何时了,有因必有果,但这果未必也来得太快了些吧。我拧拧拧,莘梨把眉毛拧成一条线看手上报纸的内容。她不过是踹了几脚,赏了她几拳然后脸肿成胖子嘛,有那么严重吗。住院就算了,还搞得满城风雨,有钱就了不起啊,报纸又不是她家出的,弄那么大的字报做什么啊,生怕没人知道她那张肿得跟猪头似的脸一样,简直没天理了嘛。把手上的报纸揉进纸蒌,哼,她就知道一会自己就该捶胸顿足地接受各方的轰炸了。她是造了什么孽啊,这是。席老头肯定会怪她不懂事,席明远铁定会从头把她数落到脚,爸爸妈妈一定会骂得她狗血淋头,她就是背,背极了,背到家了!反正嫁到席家就是没一天好日子过,唉。哀怨声再起,如彗星扫过拖著长长的尾巴,她第二十八次叹气,脑袋无力垂到胸前,她不要抬起头来做人啦。
端著小点心上来的吴嫂惊恐不已,已经一天了呢,从早上拿到报纸开始,少夫人(她深知莘梨并非难处之人,但身为下人就应该有主雇之分,而不能愈越了身份,一直以少夫人称呼她。)就不停地作无力状,喃喃自语不知道在说什么,还不时地配以长长的叹气声,实在是把她这把老骨头吓得够呛,差点就直接打电话到精神病院订床位啦。
救星!救星来了!吴嫂瞪大眼睛看著提著公事包进门的席明远,放下手中点心八爪章鱼似地马上飞了上去扯住刚进门的席明远,惶然道,“少爷,少夫人今天……”
“我知道了。”席明远微笑地看一眼坐在沙发上的女子,知道吴嫂是吓坏了,他的妻子,此刻坐在客厅沙发上低垂著头,喃喃自语,一副精神病患者的模样,也难怪吓到人。把手上的东西交给吴嫂,顺便给个安心的眼神,他走向坐在沙发中发呆的女人。
“自言自语什么呢?”他伸手拨开她因垂头而下滑的头发,轻柔她的头。
“霍!”她跳起来,这人是鬼啊,突然就出现的?
“你……你……你怎么会在这里?”她夸张地大叫退开一大步,死定啦,死定啦,他一定看到报纸上的内容啦。OK,她拿条丝袜子自行了断好了,坦白众宽,抗拒从严。
“明天宫本株式会社的社长会到厦门作短期的停留,明天准备一下,我们要去接机。”他将身体陷进沙发,揉了揉额际朝一步之外的她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