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着曾宝话语结束,下方的人都望着卞晏所在的亭台,都想知道这不同寻常的头牌在这是诗词上是否也有一番自己的见地。
在亭台中的卞晏脸上一直挂着淡淡地笑容,想当年为了追小茜,也是在这方面下过苦功的,不然也不会赢得校园诗词大赛第一名。
“我就不相信五千年的文明还摆不平这事。”卞晏笑嘻嘻小声说道。
见到下边的人都向他望来,卞晏知道她们是要自己先露一手,于是眼睛一转,脱口而出:秋风木叶落。
萧瑟管弦清。
望陵歌对酒。
向帐舞空城。
寂寂檐宇旷。
望飘帷幔轻。
曲终相顾起。
日暮松柏声。
“好!“此时一出,台下的女人连连叫好,坐在台下的使臣也是眼睛一亮,她夜没想到卞晏对于诗词也还有一些研究,而曾宝却是表现出一副理所应当的表情,还不时的向何磊望了望。
“不错。“听完卞晏的诗词,何磊也是拍手称赞,一点也不因为卞晏的诗词很好而感到烦忧。
“好诗,夷院兄果然不愧为夷男院的头牌,小弟不才,也愿献上一诗,还望夷院兄指教。”南草称赞一番之后又客气一番,但语气中不服却是很大,说道:
门有车马客。
言是故乡来。
故乡有书信。
纵横印检开。
开书看未极。
行客屡相识。
借问故乡来。
潺湲泪不息。
上言离别久。
下言望应归。
寸心将夜鹊。
相逐向南飞。
“好,好!”曾宝此刻和何磊的动作一摸一样,连说三个好,而何磊的脸色却有点难看,众人将两人的神情看着眼中,多闻到一丝丝古怪,上次的比拼可不是这样的,上次的比拼两人可是争得脸红脖子粗,这次却是……
“咦!”对于南草说出的诗词,卞晏也是异常震惊,这诗词堪比绝唱,都能在五千年的文明史上站上一席之地,“看来这地方还真是藏龙卧虎,不可小觑!”
站在卞晏身后的消瘦女子听见卞晏这话,眼睛一凛,随即恢复正常。
“好!”卞晏赞叹道,随即继续说道:
月落星稀天欲明,
孤灯未灭梦难成。
披衣更向门前望,
不忿朝来鹊喜声。
“好诗,好诗!”听完卞晏又一诗,台下响起阵阵掌声,随即一声傲慢的赞赏声从大厅门外传来。
见状,众人将视线转向门口,只见,一英俊透顶,头发高高盘起,身着红色长袍的男子款款而入。
“钟大少,幸会,幸会!”曾宝见到此人,立刻起身示好。
“他怎么会来?”
“是呀,钟大少怎么来了,传闻他的文采非凡,还是宫廷的御用文人,难道他也想来此一较高下?”
“管他的,反正我们又没什么损失,我还想着比赛快点,不要误了我销魂的时间。”
…………
钟大少一出现,下边便出现窃窃私语的声音,曾宝挥挥手示意这些人停止她们的言论,走上前,“钟大少,来这坐,还望钟大少对此指点一番。”曾宝叫人拿来一个椅子,示意他坐下。
“好说,好说!”钟大少一点也不认生,直接坐下,看也不看众人,傲气冲天。
“还他爸的真是傲,要是老娘哪天……”
“少说点,他怎么也是御用文人,小心祸从口出。”
……
卞晏将一切尽收眼底,有点‘讨教’这钟大少的意思,开口说道:“还望钟大少对次指点一番,也让众位受教受教。”
“嗯!”钟大少点点头,闭上眼睛,几个呼吸的时间又睁开眼睛,说道:“这首诗,明白晓畅,你以清新朴实的语言,把一个闺中少男急切盼望夫人归来的情景,描写得含蓄细腻,楚楚动人,令人读了之后,自然对他产生深厚的同情。”
“此诗不仅带着口语色彩,充满生活气息,而且在简洁明快中包容着丰富的情韵。你作了十分精炼
的概括,把少男起床和后来恼恨的原因都略去不提,给大家留下思索的余地。诗意就变得含蓄隽永,耐人寻味了。很好,很好!”钟大少分析的头头是道,直入主旨。
“雪里已知春信至,
寒梅点缀琼枝腻,
香脸半开娇旖旎,
当庭际,
玉人浴出新妆洗,
造化可能偏有意,
故教明月珑珑地,
共赏金尊沈绿蚁。
莫辞醉,
此花不与群花比。”钟大少‘指点’完毕后随即吟诗一首。
“好……”
钟大少刚说完,众人便是一阵称好,而曾宝和何磊的脸色却是越来越难看,但仍是面带微笑,这样子简直滑稽无比。
“钟大少果然了得,”南草在亭台中说道:
层岩远接天,
绝岭上栖烟。
松低轻盖偃,
藤细弱丝悬。
石明如挂镜,
苔分似列钱。
暂策为龙杖,
何处得神仙。
“嗯,不错!”钟大少听完南草的诗词,眼睛一亮,赞赏道,之后又说道:“这诗是好诗,但这意境,你……不该有!”
卞晏也听出这话的意思,心中一凛,“看来还是得小心点。”说完又用眼角瞟了眼身后的消瘦女子。
而消瘦女子此时也用一样的眼光看着他,两人视线相对,卞晏立刻避开,不想在这上边有什么纠缠。
何磊听完钟大少的话,脸色一下变的阴沉,而曾宝脸色也不好看。
众人对于这诗也是心中称赞一番,脸上露出笑容,而诸葛靓和周琴与蓝莓以及她们身边的人却是眉头紧皱,一副沉思的样子。
南草听见钟大少的话,脸色也不好看,急忙解释道:“这只是一点点而已……”
但这话似乎不是解释他没这种意境,而是在证实他的确是有这种意思,听得何磊脸色发青,但也不好有什么动作,毕竟这是在交流会上的比赛。
“呵呵,南草兄真是才学渊博,领教了。”卞晏半天冒出让南草冒冷汗的话。
“不敢,不敢,只是误会,误会。”南草说完还用眼神求助何磊,但何磊就像是没看见一样,理也不理。
“大树无枝向北风,
十年遗恨泣英雄。
班师诏已来三殿,
射虏书犹说两宫。
每忆上方谁请剑,
空嗟高庙自藏弓。
栖霞岭上今回首,
不见诸陵白露中。”卞晏也不理会其中有什么误会,再吟诗一首。
“好!”这次叫好的只有使臣一人,而其他人都面面相觑,随后便看中使臣,之后才看向卞晏所在的亭台,一副不可思议的样子。
“大胆!”钟大少听完立刻暴跳站立起来,生气的指着卞晏吼道。
“大什么胆,你再说一次看看?”使臣并不认为卞晏的诗词有什么不好,虽然她也听出来这诗词中是有些不敬,但想起已往的事情,心中感慨万千,对卞晏的看法又高了截,也对卞晏的希望更大了些,而此时钟大少却冒出一句‘大胆’,这让使臣异常生气。
“我大胆?你难道不知道他这诗的意思吗?你是想造反?”钟大少自认是宫廷御用文人,一点也不把这里的人放在眼中,一副唯我独大的样子。
“哼。”使臣冷哼一声,右手指着钟大少,“你……”
“叭!”
一声清脆的耳光声在大厅中响起,声音的来源正是那钟大少,只见钟大少右手捂住右脸,声音颤抖的说道:“你敢打我?你真不知道我可是宫廷御用文人,你是想造反?”
教训钟大少的不是使臣,而是他身边的一个女子,女子眼睛微眯的看着他,而钟大少却是像被一条毒蛇看上一样,身子感到一阵寒冷,心中恐慌无比,想用自己的身份来吓吓这女子,但刚说完又是一巴掌,扇的晕头转向,倒转几圈才一下子倒在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