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城历史长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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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章 高歌

“继翟墨之后却又另外一位震古烁今的奇人,当今武林第一大门派泰山派掌门——丹阳真人葛洪,年已110岁,圣主赐爵关忠勇公。老神仙所创道家内功‘内丹术’闻名天下。中原内家武术皆出自道家心法。泰山、峨眉执掌牛耳,直隶华山、雁门郡恒山、庐江郡衡山、安定郡崆峒、蜀郡青城山等无不出自道家内功心法。武林都说老神仙内功已臻化境,武功到底有多高也没有人说得清。他门下弟子数以万计,门下谷梁赤、诸葛晟、桑弘羊、张公佐、朱邪无心,五大弟子威名赫赫。魏楚争霸老燕王卢绾造反,大弟子谷梁赤曾随当今的齐王李浩配合李烨军讨伐之,立有战功。李浩平定齐鲁之地时,倭奴国武士浪人危害齐鲁。泰山五大弟子率众抗倭,田横岛之战围歼2000倭寇浪人,击杀震骇齐鲁的扶桑武士谷村长野。此后一路荡平齐鲁倭寇之患,五大弟子也一战成名。这些年五人在青州、兖州、徐州一代惩奸除恶、行侠仗义,江湖称之‘泰山五侠’;又有二代弟子端木仁、葛无病、达奚箪、东方婳、柳咏也是年轻一代佼佼者,跟随五大弟子做些怜贫惜弱的善事,江湖称之为‘小五侠’。”

晁衡道:“真人葛洪我也熟知,只是不知道还有这许多江湖事。他老人家所做《抱朴子》外篇倒是救世济人的道德书,其中讥讽世俗,讲述治民之法颇为精辟。克己思君、藏器待时、修身著书的教导君子修身句句珠玑。愚兄尤其喜读劝谏君主任用贤能、爱民节欲之说。”

王毓听他又说起时政滔滔不绝,不由笑道:“平远兄,忧国忧民之心实在是令小弟佩服。可惜此刻雪景明媚、河水潺潺,叫平远兄这番聒噪给糟蹋了。我所做新曲还请平远兄雅正”

他慷慨高歌:

两岸潮浪滔滔江山如画多妖娆

红尘笑风萧萧沧海桑田知多少

人世不平一剑消,谁领风骚

剑与萧莫寂寥情义双肩挑

酒和刀恩怨了英雄醉里忘今朝

温柔芳华竞折腰,我心已老

路迢迢雨遥遥乱世忧愁莫纷扰

天涯明月来相照,我自逍遥

吟毕,两人开怀大笑。

掌船老翁道:“两位客官好雅兴,谈古论今之际品些酒水助兴。丫头,上酒!”

一个丫头轻音答道:“诺”。自舱外进来一个刚刚及笄的丫头的将温酒樽捧进来,又上几碟干果、果脯来。

小丫头一时之间手忙脚乱,将酒水撒到晁衡身上,小脸吓白了,却呆呆不知道歉。王毓的小厮赶紧来帮忙,对那丫头说:“小妹子,先生是读书人不会责怪你的。”。

晁衡看那丫头柔弱温婉、楚楚可人,遂温和道:“莫怕!不妨事!你叫什么名字?”

“乳名妞妞,并无名字。”

晁衡道:“诗经云:岸芷汀兰,郁郁青青。我赠你一名曰:芷汀,可好。”

小丫头见客人不见怪已经大为放心,至于这个岸芷汀兰还未明白什么意思。掌船老翁却大声谢道:“芷汀,还不谢过先生。得先生赐名,叶家祖上有光啊。”

芷汀立即跪拜:“多谢先生。”

那王毓贴身童子十分机灵,见二人心情高兴,求道:“还请先生也为小子起个名吧。”

晁衡问:“未知你姓氏?”

童子懊恼说:“小时候爹娘唤我叫黑娃,后来匈奴劫掠时候爹娘都死了,在洛阳流落街头的时候卫姐姐收留我,我在乐坊时候卫姐姐一直待我很好,现在又令我伺候王公子这么好的差事,我便随了卫姐姐姓氏吧。”

“你既与这丫头有缘,她取“岸芷汀兰”之芷汀,你便取‘郁郁青青’之青字,你就取名青如何?”

“卫青,这名字好听。我有名字啦!”卫青纳头便拜。

船行至延津、燕县交接,河上便有十数只舰船顺流而下,中央一三层楼船颇为扎眼。楼船是大魏国水战主力战舰,也有极少数达官贵人仿楼船制造出商用、民用楼船,但是民间十分罕见。这艘楼船高达八九丈,足可容纳三千人。楼船重檐亭阁蔚为壮观,女墙、战格齐全,设有大型弓弩,显然具有极强护卫能力,再看那护卫舰船前后左右便有十几只。

叶家小船相比之下若同蚍蜉,众人都立在船头赞叹观瞧。只见一位身材高大老者气度威严的立在船头,身后站立两三人正指点两岸景色。

卫青指着那老者道:“大丈夫当如斯。”

王毓笑道:“你若能为大魏将军,就是高十数丈容上万人的五层楼船也是有的。”

“卫青愿从军立下赫赫战功,指挥千军万马,北驱匈奴,南征山越,扬我华夏之威。”

听了这话,晁衡十分喜欢,遂笑道:“好男儿为国为民。你志向不小,但空有雄心却不知兵法,如何做得将军。”

卫青叩头道:“先生如此说,定是有兵法传授与我。”

王毓道:“这臭小子倒是顺杆爬得快。”

晁衡见卫青如此聪明,越发觉得卫青是一个可造之才。“我书箱便有司马穰苴所著《司马兵法》一部,黄帝所著《黄帝阴符经》,姜尚所著《六韬三略》半部。你愿学习哪一部?”

卫青道:“那、那、那看先生先教我哪一部,我就先学哪一部!”

晁衡、王毓二人大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