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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是刹那间,我感觉到这张略带褶皱的脸庞有些熟悉,好像在哪里见过。
在哪里见过呢?对了,我心头一惊,在爷爷的房间,那张夹在一本古书里,有些发黄,图像暗淡的老照片。就是她,就是她。虽然照片破旧,但依稀能辨出大致的轮廓,曾偶尔听爷爷提起说那是死去的奶奶,一辈子唯一照过的一张相片,是她活在这个人世间的唯一见证。
是的,这看起来和自己的爸爸,有几分相似的老妇人,就是自己从未见过,已死了多年的奶奶。看着那个恍恍惚惚的老妇人,不,奶奶,我抖着胆子,小心的问道:“你是奶奶吗?”
“我不是你这小畜生的奶奶”没想到,墨云话刚说出口,那老妇人声音异常尖刻,凄凉的吼道:“我问你今天下午为什么要刨平我的阴宅”
“你知道吗?那是我唯一的归宿”
“你们这些人,让我活的时候郁郁而终,不得开心,现在就连死了也让我死无葬身之地,不得安生”
“不让我好过,你们也休得安生,纳命来”这一连穿的凄厉之声在我的脑海里炸响,一双枯瘦如柴的的手掌,毫无预兆的迅速加长,向我的脖颈处袭来。
遇到这情况,我想普通的正常人一般会怎么做呢?
……当然是喊救命了。
“救命啊。。救命啊。。救命啊。”我挣扎着大声喊道。
我的喊声震碎了宁静的夜晚,清冷如雪的月光,唤醒了沉睡的人们。
“阿爸,小云这时怎么了”穿好衣服迅速赶来的妈妈,看着我满头汗珠,嘴唇发白,声音哽咽不安的向墨老汉问道。
摸着我滚烫的额头,爷爷说道;“没事,他只是发高烧,说胡话,我这就去找村西头的李大夫”
“阿爸,还是我去要快些,”妈妈说道“走,芦花陪妈妈一起去”说着,拉着刚刚睡醒的小女儿芦花,慌里慌张的出了家门。
“奶奶,求你不要杀我”我突然间手抓脚蹬的呓语道。
听着我在梦中嘟囔着不知说着什么,爷爷便趴在耳边开口道;“小云,你说什么?”
“奶奶,求你不要杀我”好像在回应他一般,我挣扎着又嘟囔了一句。
“奶奶?”
爷爷像哄小孩子睡觉一般,轻轻的拍着,口中自语道:老伴,有什么事,尽管来找我,何必要为难孩子呢?
“李大夫,你要快些”妈妈急促的敲开了李大夫家的门,也敲醒了李大夫。半夜敲人家的门,妈妈也有些不好意思,但为了自家儿子也管不了那么多了。
三十多岁的李大夫,没有丝毫怨言的背着个药箱,紧跟着水莲往回赶。毕竟是救人要紧,这时候说什么废话都是无用之举。
“大夫,這小傢伙怎么样了”爷爷抽了口旱烟问道。
“大叔,不用担心这小家伙只是受了风寒,给他打一针,再配点药,就没事了”李大夫给我检查完了身体说道。
?“没事就好”一家人长长松了一口气。
李大夫给我打了一针,开了些西药,并再三叮嘱,多喂些开水,可以排泄体内的毒素,拿着医药费便出门走了。
看窗外渐明,折腾了一夜的妈妈把芦花哄睡着,又向爷爷说道:“阿爸,你先去睡吧!我一个人在这里守着小云就好了”
爷爷磕了磕烟锅道:“不用了,我这把老骨头还能顶的住’’
知道老爷子的脾气,妈妈也未在劝,拿着毛巾为我擦着脸上的汗珠。
渐渐的,我熟睡了过去。在等待中,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黑夜已远,黎明到来,众生之神的太阳也在缓缓升起。
后来听妈妈说昏迷中的我,身上的高烧也在一点点退去,令人奇怪的是却并未有醒来的迹象。直到下午依然如此,这下妈妈和爷爷更急了,又连忙把李大夫请来。李大夫又对我全身检查一遍,心跳,脉搏,呼吸全都正常,各种器官也没有衰竭的迹象。
一切正常,那为什么还没醒来呢?这下就连他这个大夫也真的束手无策了。还保持几分清明的妈妈和爷爷商量一下要立马送我到县医院,以免迟则生变。
可问题是,到县里有百十里的路,不像是去镇上那么近,要怎么去呢?
我昏迷不醒的消息,在这不大的村子里流传开来。各中关于我昏迷的谣言也纷沓而至,A说昨天挖了老祖宗的坟,老祖宗今天就来报应我们来了;B说肯定是,肯定是;C说天作孽,犹可恕,人作孽不可活,你看韩家小子就是证明;D言之凿凿的说,我听说邻近的小王庄,有对两口子扒坟时被墓碑给砸死了;E说不怪我们,都是那政府逼我们犯下的错。
一时之间,流言四起,各家各户,又是烧香又是拜佛,乞求诸神佛保佑,水火不侵。
“观天地,察风水,驱鬼邪,测吉凶祸福”
到了下午时分,一名瘦若枯柴,眼眸深若大海的风水相师,右手打着有节奏的竹板,左手持着的布幡上写着“赛神仙”三个隶书大字,口中念念有词的出现在韩庄的村口。
“喂,活神仙你来的正时候”有村民向他打着招呼说道。
“为啥?”那相师问道。
“俺们村昨天有个少年,帮家里平坟,先是发高烧,后是昏迷不醒,说是中了邪,你快去看看吧”村民答道。?
有生意上门了,去看看,看不出年纪的相师十分欢喜,向那村民道了谢,寻那中邪少年去也。
后来听说那相师来到我家门口胡天黑地的瞎侃,被妈妈用一根鸡毛掸子赶走了……
到了下午,发生一件令家人十分高兴的事:我醒了,像一只坚强的小强,从睡梦中悠悠醒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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