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天起床时虽然仍旧肌肉酸痛,可心里却有股力量在指引我冲锋,而秦楚就是那个座桥,我要拿下。
连续两天的征战让我腿部肌肉已经处于一种酸软的状态,刚站在小车前时候还没什么感觉,超过一小时后就完全的不听使唤,想挪脚都费劲,李哥说前几天就这样,得过一周才能逐渐适应,他说他刚开始干时候,收摊时候腿都不会弯了,一坐都能听到"咔吧"一声,他当时以为腿断了,差点吓哭了。
由于李哥调制的酱比较香,用的菜和其他配料看起来也很干净,尤其是我的特种优良技术,我们的山东杂粮煎饼很快得到此小区群众的认可,第三天刚出摊时就已经有人在那等着了,其中有个老太太,这是连续第三天吃了,据她说吃这煎饼上瘾,所以大清早的就跑过来等着我们了,不知怎地,心里有点感动。
给老太太做好煎饼,看她心满意足的接过去吃了一口,我心里也有莫大的成就感,她一边夸赞着口味一边掏钱,然后老太太很尴尬的拍拍大腿:"小伙子不好意思,我光想着你们煎饼了,忘带钱出门,我先把煎饼放在这,我回去给你们拿钱去。"
我忙推开她送过来的煎饼,李哥也笑着说不着急,有空路过的时候再给就是,老太太连胜道谢后颤颤巍巍的去遛弯了,李哥说这种事也常见,很少有人会因为那三块钱而出卖自己良心的,除非是忘了的那真没办法。
七点半左右,我看到刘凡开车来了,他从车里走出来往我这边走的时候,我就猜到是不是秦楚让她来买的,心里不禁有些酸酸的,刘凡一身阿迪,确实阳光,他走过来扔下十块钱:"喂,摊煎饼的,先给我来三个。"
当时他前面有两个学生在等着,我没理他,仍然靠手势询问那俩学生不放什么佐料,那刘凡气的鼻子直翘,可能是出于面子没发作,给他俩摊完后我铲刀一扔,站在那了,李哥见我不动,伸手捣了我一下示意让我开工,我在下面踩了一下他的脚,他就没再言语,刘凡一直在玩他的手机,过了会他抬起头来见我还没动静,他皱了下眉:"咋回事啊,我不是说摊三个么。"
而就在此时,我看到秦楚和陈小芸一起往我这方向走来,我指指灶上的铁板胡乱摆了个手势告诉他:老子的锅还不够热,你老实等着。
刘凡被我激怒了:"你这哑巴嘛回事儿,明明刚给别人摊好,到我这就说没法摊了,不想在这卖了是吧?"
我伸出双手耸耸肩,一副随你咋说的模样,而他刚才的话都被他身后的秦楚母女听到,我很明显的看到秦楚轻轻皱了一下眉,同时瞥了一下刘凡,目光里甚为不满,我则保持不动的姿势立在那里,刘凡正欲继续发火,陈小芸走上前对我笑道:"小伙子,给我们摊三个煎饼。"
原丈母娘发话,我硬着头皮拿起铲刀,刘凡也愣在那,估计他也没想到自己已经完美的暴露了自己的素养,"秦楚,阿姨,你们下楼了啊,我还想给你们送过去呢,昨天阿姨给我说完,我今儿就赶紧过来了。"刘凡满脸堆笑着对秦楚说。
秦楚淡淡的嗯了一声,陈小芸接过话去:"刘凡呐,这师傅不会说话,你要有点耐心,这么着急哪行。"
刘凡忙不迭的点头说是,同时他狠狠的瞪了我一眼,我心里暗自好笑,开始给他们摊煎饼,给秦楚弄煎饼时候,我几乎是拿出我最最仔细认真的手艺,从抹面到洒料,我一直都是小心翼翼的给她弄好,我将那煎饼当作我自己的心,我要把它送给秦楚,让她感受到章清,虽然她并不知道我是谁。
给他们娘俩摊好,我给刘凡做的时候,也象征性的举手势问他不吃什么,守着陈小芸和秦楚的面,他不敢无礼了,说我不吃辣椒师傅,我冷冷一笑,拿起大勺就送了他二两辣椒油,他指着煎饼质问我:"你咋回事啊,我不是说不放辣椒么。"
"噢,不好意思,我弟弟以为你要多放辣椒。"李哥很聪明,他淡淡笑道。
"你……"他刚要发作,但看了眼旁边的母女,及时刹住车了,我也没给他再整理,稀里糊涂的摊完往桌上一扔,看都不看他一眼,刘凡强忍着怒气拿过去吃了一口,顿时辣的脸色跟小鬼子的国旗一样。
"妈,俊涛说他这就过来,在这等等他吧,一起回去。"秦楚看了眼手机告诉陈小芸,后者点点头说她去买点喝的,刘凡也因为辣椒太多说阿姨您在这等着,我去买,我看到他一边走一边恶狠狠的瞪着我,随后他拿出电话一边往前面走着一边说话,只是我没听清他说的是什么。
秦楚和陈小芸去了旁边的长椅上坐着等程俊涛,我在那期间又给几个顾客摊好几个煎饼,我偷眼打量了几次她们母女二人,陈小芸显然对刚才刘凡的做法不算满意,指着刘凡离去的方向不时的说着什么,秦楚只是淡淡的笑着,没开口。
程俊涛没几分钟就来了,刘凡也是那时候回来的,刘凡回来时手里的煎饼已不知去向,同时他冷笑着看了看我,我有种不算好的预感,果然还没等我给程俊涛摊好,一辆挂着城管牌子的面包车就吱嘎一声停在我面前,李哥下意识的拉起小车就想跑,我皱了皱眉拉住他胳膊。
下来两个歪带帽子的城管,他们走到我面前就嚷嚷:"车子推走。"
程俊涛一下拦在他们面前:"你推个试试。"
那城管愣了下,疑惑的看了看刘凡,这个细微的动作没逃过我的眼睛,当然更逃不过程俊涛的,那个胖一些的城管指着程俊涛道:"有你小子什么事,一边去。"
刘凡忙过来拉程俊涛:"小涛你这是干啥啊,这是他们执行公务呢。"估计刘凡家里地位也不错,那俩城管眼看刘凡对程俊涛客客气气的,也没敢继续上前,愣在那不知干啥好,程俊涛没给刘凡面子,冷冷道:"执行个屁公务,街道上那么多摊,非跑小区里执行什么公务,找事吧。"
陈小芸这时也走了过来,不过她语气比程俊涛圆滑多了,"这俩小伙子,这个卖煎饼的是残疾人,你们就别推人家车了,这年头谁都不容易,互相体谅下。"
那俩城管似乎也发现了眼前的不对劲,站在那不说话了,刘凡一看事儿让程俊涛破坏了,脸上肌肉颤抖了下,但他还是能憋住自己火气的,见陈小芸也说话,他也装着不认识那俩人的样子笑道:"就是就是,两位大哥就绕了他吧。"
刘凡一发话,那俩人才装出一副善良无害的样子咳嗽了两声:"好吧,既然是残疾人,那我们就不多说了,走了。"
整个过程我只是在摊自己的煎饼,完事递给程俊涛,他接过去时候故意挠了下我的手背,我心里不禁赞美了他:好样的!这刘凡命不好,碰上程俊涛了。
后来李哥问我那个后来赶到的小伙子是什么身份,看起来很霸道的样子,我说忘了,他爹好像是个什么局长,李哥才恍然大悟般的摇了摇头,同时讪笑着对我说让我跟程俊涛说一声,以后常照顾。
晚饭时候程俊涛和唐铭泽一起来找我吃饭,唐铭泽对这事也是知道的,但他由于年龄大点,气性比较淡然沉稳,并没像程俊涛开始那般对我,再加上程俊涛现在跟我一头,他对我态度还跟以往一样,吃饭时候我将早上事情告诉他们,俩人哈哈一笑,唐铭泽说那刘凡压根就是个纯富二代,没啥品行,就是对秦楚的那份心还算可以。
我打听了一下秦楚将要和他订婚的时间,掰手指一算,还两天。
"****,你咋不早告诉我,这还两天了。"
"你又没问我。"程俊涛淡淡的回道。
"明天我辣不死你。"
"我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