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女人,可能撸起你的裤腿子抓下一把腿毛,也可能在众人眼下将你骑在身下肆意暴打,也有可能会盯着你的裸体还能安然的剔着自己牙缝里的香菜叶,这些,男人可以挺住,但反过来的话,我想女人们是不会赞同的。
盈盈本来就有些羞愤交加,被我损了一句后更是如疯驴附身,肆意的把我按到沙发上就是一场生死搏击教学,我护住脑袋任她发泄了一番,反正她的拳头打在我身上就相当于给我免费做一次按摩保健了。
盈盈打了一会就气呼呼的爬下去了,而她也没忘了将被子拽过去盖在身上,我翻过身甩了下脑袋看她仍然在冲我撅着小嘴,凝重的眼神中仍然有浓浓杀意,我打了个寒噤起身默默的走向卧室,盈盈身体保持不动,而眼神却一直跟着我转移,白眼珠子翻的那叫一个激情,我扛不住了,拔腿冲进卧室后才长长出了口气。
"你滚出来!"刚走进门就被雷劈了。
"为啥。"
"你睡沙发,我睡床,这还用娘娘交代吗?"盈盈两手交叠裹着被子颤颤悠悠的走过来,眼睛时不时的挑我一眼。
"你是不是怕再让我扫描一次。"
"滚!出!去!"盈盈一字一句的羞愤道,脸上竟然又腾起红云,我撇了下嘴悻悻的从床上拎了一条毛毯走出卧室。
临出门前我凑上前去沉声道:"天干物燥,关好门窗,小心色狼。"
"滚--"脑门上挨了一记枕头后我被盈盈一把推出房门,我抱着毛毯长叹一声:自己的地盘都被人欺负,这他吗哪有天理。
由于身高有点拔萃,在沙发上我伸不开腿,只好将两腿担在沙发扶手上才能勉强摆出一个舒坦点的动作,出了这么档子事,我静静躺在那时不禁回味了下刚才的那幕场景,盈盈的那洁白的躯体在我眼前晃来晃去,在这氛围下我睡着了,自然而然的春梦伺候。
由于第二天一清早就要跟盈盈去赶长途车,睡前我订好了五点的闹钟后才沉沉春梦,被闹铃叫醒时候感觉自己没有刚躺下那会那么冷了,起来一看自己身上多了一床被子,而担在副手上的双脚也盖上了厚厚的毛毯,这妮子,不知啥时候偷着出来给我盖的,心中暖意融融。
见时间还早,我给李建打了个电话,这几天总忙,把他忽略了,电话响了半天才接起来,我让他过年早点回家,别老在这晃荡,回家后陪爹妈过个踏实年,他沉默了下答应了,原本想前一天去跟刘大爷道别,可由于喝多了,也只能电话里说声了,对李建交代好一些事项后我才起来去砸盈盈的门。
敲醒盈盈时候天色还是漆黑的,盈盈好像没睡好,眼睛红红的,她去卫生间洗了把脸,我随她又去了趟学校拿好行李才去赶长途车。寒假时节,车比较挤,我们俩都没有座,司机扔给我俩马扎坐到中间的通道上,盈盈不满的看着这满满的一车人和各种衣服食物的味道嘟囔了一句:"人太多了,要来个炸弹多好呀,砰一声,就剩咱俩。"
旁边一位帅哥刚喝了口水差点被呛出来,他幽幽的看了眼盈盈后愣是没敢吱声,我忙垂下头表示我跟这傻妞不认识。
有的人命好的出奇,在关键时刻总能有贵人相助,就在车要开动时,我右手边的那一对情侣突然吵起架来,听那意思是女孩这次要跟男孩回家过年,可在接了个电话后突然改变主意了,吵着嚷着要下车,男孩执拗不过,便骂骂咧咧的跟着女孩下车了。
盈盈眉开眼笑的坐在里面位置,一个劲的傻乐,这时刚才那个帅哥又幽幽的转过头来缓缓道:"美女,这样我们就不用被炸了吧。"
盈盈认真点了点头笑道:"是呀,你们得救了。"
我捂着脸装作没看到,可那帅哥又无比幽怨的看了我一眼道:"大哥,你得好好调教下你媳妇,不然哪天被人当KB分子给抓了就不好了。"
我点了点头,指着盈盈声色俱厉道:"以后给朕老实的,别满嘴枪炮弹药,再惹祸就休了你。"
盈盈十分配合的垂头温柔道:"臣妾知罪,望陛下海涵,以后臣妾乖乖地。"
那帅哥圆睁着眼睛僵硬的转过头去,我和盈盈相视一笑,这种默契是长久以来养成的,不用任何提示和培训。
和盈盈一起坐车是不会感到无聊的,单单听她叽叽喳喳绘声绘色的讲这扯那的就够,后来前面那帅哥可能是无聊透了,剪了半天指甲又揪了半天眉毛后摸出一副扑克问我们玩不玩牌,我点点头说可以,随后我们三人跟最后一排的三个人换了座位,愣是斗了仨小时的地主,最终结果是我输了十八,那帅哥输了三十六,盈盈捧着一堆零钱笑的像个得了大红花的小孩子。
那帅哥是个典型的造型男,到了平邑后他表情深邃而又幽怨的叹息一声:"想我一代赌王竟然输给一个女孩,木脸见人了。"
盈盈得意的仰了仰脑袋道:"帅哥你就别唉声叹气了,你该庆幸咱玩的不是脱衣服的,不然今天让你裸奔是定了。"
因为这次我们事先没通知家人啥时候回来,所以也没人来接,盈盈豪爽的拿那五十四块钱请我和那帅哥去饭馆搓了一顿,完事一结账,七十八,盈盈付完钱后委屈的嘟囔说自己赔了,然后那帅哥兴高采烈的说了句拜拜后跑路了。
踩着家乡的土地总是很踏实,我们俩背着行李像苦行僧似的在大街上走着,碰到零碎的小吃就买点回味一下,所以到家时候我肚子已经滚圆了,上楼都费劲。
我妈看到我时候吓了一跳,走过来冲我脑袋拍了一下不满道:"你这孩子,回来也不吱声,瞅你跟逃难的通缉犯一样。"
我翻了个白眼扔下行李:"我是你亲儿不,哪有见面就说儿子像通缉犯的,好歹你也表现的亲热点好不。"
"小样,几天没见还学会弄样给妈看了,快去脱了你这身脏衣服,我下午给你洗洗,给你爸打个电话让他早回来给他这熊孩子接风,唉呀你瞅你这书包脏的,上面都是些啥啊……"妈一边将我行李放好位置一边在那嘟囔。
听到久违的唠叨,心里已经很暖了,每次回家都会有很舒服,在家跟爹妈拌两句嘴,吃几口妈做的饭菜再跟老爹喝几个小酒,那滋味怎一个爽字了得。
换洗好衣服后我提拉着棉拖鞋在自己床上给秦楚打了个电话。
"我到家了,媳妇儿。"
"这么快,今天早上的车吗?"
"嗯,我丈母娘还好吗,昨天喝的晕乎,也没问。"
"没难受吧,放心吧,我妈挺好的,她一直想跟你道谢来的,昨晚看你喝那样,我就没让她接电话。"秦楚那边在看电视,我能听见新闻记者的破锣嗓子。
"电话没意思,回头过了年我直接去天津玩几天。"
"真的吗?"
"我啥时候说过假话。"
"嗯,"秦楚掩饰不住的喜悦被我听在心里,"我能问你一个问题么?"
"说就是。"
"昨晚你和盈盈是不是都喝多了?"
"嗯是的。"
随后那边是一片沉默,回想起昨晚的事我也有点做贼心虚,便问她怎么了。
"我今天给刘大爷打电话想问声好来着,而他对我说昨晚听到咱俩吵架了,窗户开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