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城传记韩国总统的中国“御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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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3章 轰动全韩的新闻人物(2)

这位屡遭磨难、几十年在风风雨雨中沉浮的海外游子,终于在韩国社会闯出了一番天地,随之而来的不再是诋毁和暗算,而是鲜花和掌声,更有无数双羡慕而折服的眼睛,尤其是一帮女人的眼睛盯着他……

韩国女人像世界上所有的女人一样,爱慕有成就的男性。

因此在他身后,经常跟随着一帮闲来无事的家庭主妇,她们像啦啦队似的跟在他身后,为他的讲演叫好助威。他走到哪里她们就跟到哪里,给他形成一股不小的鼓掌队伍。她们爱听他半生不熟的韩国话,更爱听他幽默、坦率,甚至辛辣的语言……

她们欣赏他的讲演具有语言的三力,即号召力,感染力,无穷的魅力!

他的讲演可谓独出心裁,别具一格,并不拘泥于食品保健这一项,而是海阔天空,包罗万象,常常令人耳目一新,甚至令人捧腹大笑。

面对一帮细眉细眼、脸蛋子抹得煞白、穿着十分讲究的家庭主妇们,他走上讲台的第一句就说:“你们是女人,但不是母亲!”

台下顿时一片愕然,一双双眼睛瞪得好大,泛起一阵嘀咕:“我们明明有孩子,你怎么说我们不是母亲?”

“你们这帮人之中,有几个用自己的奶喂孩子?请举手!”

台下一片唏嘘,一二百人只星星寥寥地举起三两只手……

“再看看你们自己的肚子,有几个没有剖腹刀痕?”

台下又是一片惊诧,众目相觑,没有一只手举起来……

“你们为了体型好看,就搞剖腹产。为了自己美,就不喂孩子!上帝明明赐给你们两个喂孩子的奶子,你们却不用它,偏偏用牛奶来喂孩子!我说你们的孩子不是人崽子,而是牛崽子!你们常常谴责现在的少年越来越具有匪性,喝牛奶长大的牛崽子,能没有匪性吗?(台下一阵大笑)

一个人摔跟头摔疼了,都喊‘哎哟我的妈呀!’没有一个喊‘哎哟我的爹的!’可见母亲在人类中的位置。母亲是世界上最神圣的称呼,可你们却把人类最伟大的母爱丢掉了,有什么资格来谴责少年的匪性?

做为母亲,必须尽到母亲的责任,才有资格被称之为母亲!一个家庭必须有女人的爱,男人的力,双方平衡结合才能组成一个好家庭,才能组成一个好社会,好民族!只有这样,才能修身、齐家、治国、平天下!

你们都受过高等教育,虽然有知识却没有常识!”

一听这话,台下又是一片惊诧与不服,“凭什么说我们有知识没常识?”

“人所共知,妇女生孩子都要坐月子,是为了保养好身体不做病。可你们倒好,听美国人说为了子宫快速收缩,可以在腹部放冰块。你们视美国人为老祖宗,立即效仿,生完孩子就把大冰块子压到肚子上,结果多少人得了产后风?我问你们,让子宫快速收缩的目的是为了什么?不就是为了那点事吗?难道那几天不用就等不了吗?”

“哇——”台下暴起雷鸣般的掌声,间或夹杂着羞怯的笑声及赞扬声,“哎呀呀,他说的太对了!”“他的知识太丰富了!”

他却手一挥,制止道:“不!不是我的知识太丰富,而是你们太没常识!太盲目!不要以为美国人放个屁都是香的!你们要看看他们说的有没有道理?然后再决定自己是否效法!人类最愚蠢的就是盲从!美国有个医生提出一种观点,说让婴儿趴着睡觉能出天才。你们听了如获至宝,急忙效仿,婴儿生下来就让他趴着睡觉,结果天才没能出来,孩子却憋死了好几百!你们知道,世界上好多动物都趴着睡觉,它们怎么不出一个天才呢?”

“哇——”台下又是掌声如雷。

妇女们忍俊不禁,捧腹大笑。人们在笑声中受益匪浅。

在讲演中,他调动自己渊博的学识,幽默的语言,常常令在场的人惊叹不已。他根据到场的不同对象来确定不同的讲演内容,面对一帮有识之士,他则仗义执言,讲一个外国人如何看待大韩民族的包容性……

“一个民族的容量应该像大江大海,不应该像小河小沟!我从一个外国人的角度去看,觉得韩国的民族容量像碟子,日本像碗,中国则像坛子和缸!

我们中国可以包容五十六个民族相安无事地生活几千年,包括你们朝鲜族。你们却做不到这点!你们的国家小巧玲珑,美丽可人,做起事来也是小人小马小刀枪!我觉得一个国家的地域虽小,但同样要肩负起世界的责任,同样要有气度,能包容各民族来共同生活!

美国所以发展得快,就因为它具有很大的包容性。它把世界上最聪明的人都弄到美国去了,去为自己服务!在美国搞尖端科学的科学家中,有很多是华人!

做为一名旅韩华侨,我希望你们有博大的包容性,能给华侨提供更为广阔的生存空间!今天,我把你们后脑勺上看不见的东西告诉你们,这才有利于你们大韩民族的发展!”

这番话,令在场的许多有识之士叹服不已。韩国是一个单一民族的国家,自然缺少包容性。

韩晟昊的演讲看似信口开河,甚至是胡说八道,其实,在他幽默调侃妙语如珠的讲话中,却常常蕴育着很深的哲理。

“晴天送伞,雨天收伞,这是什么买卖?银行还能有什么威望?反之,我们要把客户当成是养育我们的父母,凡是进银行的都视为父母,你就会不分亲疏,一律热情相待了!这样才能招徕顾客!过去银行的门坎造得高高的,一般人都进不来,现在应该把它砍掉,让人们随便进出!你们想想,如果客户都不来存款,你们银行还靠什么发展?”

这是他被汉城江南区韩一第一银行,选为名誉银行支店长以后,第一次演讲时讲的一番话。这番讲话后来成了这家银行职员的座右铭,做为他们工作的准则。

名誉银行支店长是被银行请来的社会知名人士。他们每月到银行坐班一天,以检查银行职员的工作态度,一两个月给全体员工做一次演讲,以其自身的人格及威望,给全行职工做出榜样与指导。

迟来的爱情,苦苦追他三年的韩国少女

在一帮青年妇女的鼓掌队伍中,有一双美丽而文静的眼睛一直紧紧地追随着韩晟昊。无论他到哪里去讲演,那双动情的目光都像团火似的包围着他,一刻都不肯离去。他每次讲演,她都坐在第一排。

可是对于站在台上侃侃而谈、已过不惑之年的韩晟昊来说,这位姑娘的目光却过于微弱,过于不合乎情理了,完全淹没在众多掌声之中,丝毫没能引起他的注意。

直到有一天,这位纤细文静、长着一头金黄色头发的年轻姑娘,满脸羞怯地出现在他的陋室里,他这才恍惚记得,在光州朝鲜大学讲演时,就曾见过这张少女的脸……

“你怎么找到这里的?”他感到十分惊讶。

“我……去朝鲜日报社问到你住址的。”

“你来汉城做什么?”

“大学毕业了,来参加就业考试……”她没有说出是为他而来的。

她早在光州大学读书时,第一次听到他演讲,就被他那妙语如珠的演讲所深深地吸引了。她那颗情窦未开的少女之心,竟被这个异国男人第一次打动了。她不知多少次地幻想过,要跟这样一个男人过一辈子,生活该是多么丰富多彩,多么富有情趣啊?后来,她得知他在自然食品研究方面获得了巨大成功,就越发对他崇拜得五体投地了。因此,她从光州追他而来,成为他演讲啦啦队中的一名吹鼓手,为他的每次演讲手都拍得生疼。

对于这一切,韩晟昊当然是一无所知的。

他问她:“就业考试考得怎么样?考上哪了?”

“考上太平洋皮奥莱斯化妆株式会社了……”她双目低垂,不敢抬眼看他。

“挺好,好好干吧。女孩子谋到一份职业不容易!”他鼓励她说。

但,韩晟昊万万没有想到,这位看似文静甚至柔弱的姑娘,却突然冒出一番令他始料不及的话……

“韩先生,我是为您而来的。我爱您,我很早就爱上您了!我不会破坏您的家庭。我愿意协助您一辈子!”姑娘连珠炮似的说完了这番话,脸颊胀得绯红,眼泪都快涌出来了。

这突来的爱情着实令韩晟昊大吃一惊,也太出乎他的意料了。

尽管韩晟昊结过两次婚,但“爱情”两个字却从没沾过他的婚床。第一次婚姻是父母包办的,自不必说了。第二次婚姻太草率,双方过于看重了对方的“郎才”与“女貌”,都没有深层的了解,一旦走到一起,那种文化的差异,那种不同个性的人生追求,都显示出了南辕北辙的距离。他满怀鸿鹄之志,却又屡遭磨难。她却是个很务实的女人,只希望丈夫安安稳稳过个富裕日子,不愿让他上天入地般地瞎折腾。当他被人算计破产之后,她对他的嗔怨已经到了无法容忍的地步。她与他的关系,也随着韩家公馆的破落而名存实亡了。她在他内外交困最痛苦的时候,给予他的不是为妻的安慰,而是无休止的嗔斥与埋怨。因此他才只身一人来到汉城,租了一间小房子,一头扎进自然食品研究之中。

他承认自己是个“爱情盲”,在他四十五岁的生涯中,只有过两次失败的婚姻却没有一次爱情。

多年来,他也曾多次渴望过那种销魂动魄、多少文人墨客屡赞不衰的爱情,也曾无数次在妻子的嗔怨声中,幻想过美满和谐的生活,但每次都在自嘲中自消自灭了,都快五十岁的人了,四个孩子,还有一个疯不疯傻不傻、扔不下割不断的妻子,还谈什么爱情?嗨,算了,苦度春秋吧。

然而今天,当爱情突然来到他面前,却使他无论如何都无法接受它。瞬间,众多心理障碍像小山似的横亘在他面前……

“不,咱俩不行!你还年轻,我比你大二十多岁,再说我有妻子,还有四个孩子……我不可能离婚!这样吧,虽然人们都说男女之间没有朋友,只有爱情,就让我们成为好朋友吧。你看好吧?”

可是,这个年仅二十一岁、貌美情柔的小女子,却表现出一种死心塌地、不达目的势不罢休的劲头。

“不管怎样,您要让我在您身边住下来!您一个人生活在这小屋里太苦了!”

“这不行!这成什么体统?你快走吧,我还要工作!”说这话时,韩晟昊他嘴坚如铁,但心里却烦乱如麻。

虽然他是个顶天立地的男子汉,但毕竟是人到中年的血性男人,而且与妻子分居多年,面对这样一个有知识、有文化、年轻貌美而情如烈火的小女子,他怎能不动心呢?不过,他在情感方面历来对自己要求很严,甚至很苛刻。这些年来尽管对妻子百般不如意,他却从不放纵自己。他觉得那样做有损于自己的人格,也对不住一家妻儿老小。

后来,在韩晟昊的一再劝说下,这位叫李多福的姑娘,只好流着泪,一步一回头地离去了。

几天后,当姑娘的纤细小手再次敲响韩晟昊的房门时,出来开门的却是一个驼背的房东老太,“啊,对不起,韩先生已经搬走了。”

“搬走了?搬哪去了?”姑娘一脸失望,就差没掉下泪来了。

“啊,不知道搬哪去了?他没有告诉我。”

房门已经关上很久了,钟情的姑娘却木然地呆立在门外,久久不肯离去,两行痴情的泪水变成了两股清泉,一个劲儿地汩汩流着。

原来,韩晟昊看到姑娘对自己动了真情,一时又说服不了她,就采取了逃避政策,搬家!让她找不到自己!他觉得只有这样才能熄灭姑娘的一片痴情。他认为姑娘跟自己的差距太大,不可能结合!姑且不谈自己有妻子,单讲年龄就是一个不可逾越的障碍,整整大她二十四岁!这是两代人的年龄,怎么好同床共枕呢?

可他错了,真正的爱情是可以跨越年龄鸿沟的。古往今来,多少妙龄女子陪伴于老夫身边,青丝伴白发,度过了漫漫人生。

真正的爱情是逃避不了的。

几天后,一阵轻轻的敲门声使正在看书的韩晟昊微微一震,他一下子听出是她——是他渴望而又可怕的敲门声!

果然是她。

脸色比上一次显得苍白了。人也瘦了许多,本来就“人比黄花瘦”的身子,这回更瘦成了一根细筷子,玉玉婷婷地立在门口……

无需再表白什么,两人相对无言,默默地对视着……

进屋之后,姑娘扫一眼乱糟糟的还没来得及收拾的小屋,二话没说,挽起衣袖就干起来。她勤快、麻利,轻盈的身子像朵白蝴蝶,在小屋里飞来飞去,转眼之间,杂乱不堪的小屋就被她飞得窗明几净、一片清爽了。末了,她冲他娇羞地笑笑,戏谑他一句,“还要搬家吗?”

他没有回答,只是苦笑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