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城旅游喀纳斯时光之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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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章 禾木·阳光关不住(2)

禾木的白桦林,天堂一样唯美的地方,即使,是冷不防横空冲出来的乌鸦,鸣叫一声,要么冲破视线,要么停在木屋的顶上,继续骄傲地鸣叫,仅仅是壮观,不含悲切,像白桦林一样见怪不怪地存活,可以展翅高飞,可以横冲直撞。

走在禾木的大路上,逆着光望过去,树杈上、屋顶上,都是乌鸦,这些灵活的小身躯,被光线勾勒得生动,明晰,这样顺其自然,这样宠辱不惊。

最美的地方,是可以还原自然的地方,禾木的白桦林,原始泥土的村庄,和这样的乌鸦,祥和地、安宁地享受着美的惠泽,是一场盛大而壮烈的鸣叫。

乌鸦在禾木,唯美地鸣叫。

麻雀,和泥土一起生长

一户图瓦人的院子角落里,忽然飞起一群麻雀,扑腾腾停在院落的栅栏上,一只一只,稀疏地停靠着,好像有篇文章里说这样子像五线谱。

五线谱的麻雀,被一个脑袋黑黑的小男孩喊了一声,又扑腾腾飞散出去,停落在看不见的地方。是图瓦的小男孩,手拿着一根竹竿,笑嘻嘻,憨憨的样子,那时候,天空还是秋天的颜色,蓝得不可形容,类似的气氛,容易想起童年。

那是在老家度过童年的小村镇上,叽叽喳喳的麻雀,很多。每天下午或者接近傍晚的时候,黑扑扑一群的麻雀分散开来,停留在路边光秃秃的树干上,或电线上,光线勾勒出的轮廓将天空分隔得支离破碎。我脏着脸,屁颠屁颠跟着邻家的小哥哥捕麻雀,从家里偷来一只竹筛,撒点粮食,诱捕而获之。或者拿着弹弓,在路边捡起石子狠狠地射出去,可以听到枝叶零落的声音……

图瓦小男孩说,这些麻雀是他自己养的,用谷子。

和麻雀有关的孩子,都是些和泥土一起生长的人。

又是一群麻雀飞过来,扑腾腾撩起的灰尘在太阳下缓缓洒落,窸窸窣窣轻响,是成长的声音。

摩托与马 木房子与韩剧

这里的人以马代步。一天,看见村民骑马在柏油路上,一边走一边打手机,好像时空交错。

从外面开关窗户的木头房子外,木栅栏边拴着一匹棕色的马,马背上架着鞍,一看就不是宠物,明显同旁边的摩托一样是交通工具。

聊天时,当地小孩说着:“我脑子进水了吗?”

骑马小伙:“……我是查户口的。”带着外面的味道。

嵌在地里的木房子,总是忘记问它叫什么,我低头跨了进去,两个小女孩在木头炕上看着他们听不懂的维吾尔语版韩剧,木房子里有个造型像燃气灶的铁炉子。

我拿出糖,大一点的女孩很拘谨,推着小妹妹让她带头索要糖果,最后,我只得硬塞给害羞的她们。

骑马很帅我很怂

贯穿禾木的柏油路上,总是有蒙面的清洁工不停地清扫着。能清楚地看见一滩一滩,不知是牛粪、马粪还是什么粪的痕迹。溜达着,看着路两边木屋上涂鸦式的文字:商店、Store、超市、中国电信118114、牛肉面、奇石、特产……

沿着Store(店的名字)老板指的路,寻找那五块钱一碗的牛肉面。租马人总会百般说服遇见的游客骑马走走,曹和丫都不敢靠近马,鉴于三人必须同行的“禁锢”下,只好步行。Store老板说,牛肉面在卫生院旁边。一路上实在找不着有医院特征的房子,穿过村民屋前草地,想找个能沟通的人还真不容易。

看见两个骑马的少年,便向他们询问卫生院的位置,其中一个指向很宽泛的方向。

“是那个长草的房子吗?”

“这个不行吗?”红脸少年指着离我们不远的小木屋说,在这儿有段日子了,我知道那小木屋是茅厕。汗……

无奈和搞笑中,再次解释,俩少年却又谈起了买卖。最终,抵不住意淫着骑马飞驰的帅气,我费劲地上了马。原来骑马根本没电影里那么简单,我在马上鬼叫着害怕,少年牵着马。

第一次骑马,在马上大气不敢出,下坡时,身体不由地想趴在马上,脑袋里不断出现电影里坠马的情形,甚至想问有没有游客从马上摔下来过,我会不会是第一个。少年不断地说:“放松,身体向后。”慢慢地真的放松下来,开始和少年聊天。

少年在布尔津上中学,每逢放假都会出来租马赚点钱,昨天,生意一般,赚了一百块。

骑的这匹马叫红马,看上去,它也的确是匹枣红色的马,貌似主人对它不是那么上心,连个好名儿都懒得想。少年完全不主动说话,问一句答一句,红马已经九岁了,一匹马一般寿命在二十五年左右。少年说:“马老了,跑不动,不吃东西了,就会把它宰了。”

据说农民是不会宰耕牛的。

“你和它相处了二十多年,它老了,你舍得把它宰了,吃了吗?”

少年说:“马老了,跑不动了,没有办法……你到了。”

下了马,付了钱。晕,这回不是茅厕,卫生院改砖瓦修建的卫生间了。得了,自己找五块钱的牛肉面吧。

艳遇不艳

凤凰沱江边上的一处酒吧,在公告小黑板上写着“小心艳遇”,让人浮想联翩,可惜那次的旅行老爸一步不离。

骑马的不一定是帅哥。站在禾木村子里一条分叉路口等着步行至此的曹和丫,为了不被来往的马队鼓动骑马,装着向远处张望,一副等人的模样。

背后传来:“美女(是个女的就被叫美女),在等男朋友吗?”

早就注意到不远处七八个骑马的小伙在等生意,一个人,不敢朝他们的方向望,以免被缠上。真的拨通电话,不是报警,是给丫,还好她们离这儿不远。听着马蹄声靠近,一扭头,一匹马,往上看,一个脸红红的少年。

“你在等你男朋友吗?”

“不是,等朋友,他们就在前面。”

“美女,骑马吧。”

“不了,刚骑了。”

“你是大学生?”

“嗯。”

“骑马玩吧,我免费带你转转,你去哪儿?”

“不用了,我朋友就在前面,很近。”我指着前面,急于离开。

“你有男朋友吗?我是查户口的。”注意到,他的脸颊有才突起的痘痘。

愣住,“没有,呵呵。”

“你别走了嘛,我给你介绍图瓦帅哥吧。”

“谢谢了啊,现在还没有交男朋友的打算。”

“我看上你了……”红脸男生的脑袋遮住了一半太阳。

顿时,嗓子眼里冒出一串火星文。镇静。“谢谢啊,这是我的荣幸,这里的姑娘也很漂亮,还是找个本地姑娘好啊!”什么时候学会打官腔了。

“我朋友在前面,你去做生意吧,拜拜。”招了招手,小伙的马停住了,马和小伙一同目送我。

由于实在没好意思看他长啥样,以免和朋友说起这档子艳遇时,再问帅不帅时,我回答“没看清”,回头又看了一眼,马和小伙也回头看着,不好,被发现了,快溜。

没想到,我的市场在这里,一声叹息。为什么不是个帅哥呢?唉!

自娱自乐的夜晚

禾木的夜晚很热闹。来来往往的游客在这里自娱自乐。很晚的时候也能听见游客快乐的笑声。

虽然距离城市很远,虽然是在深山里的古老村庄,但是禾木的夜晚一点儿也不贫乏。夜幕降临的时候,大家都喜欢聚在一起,坐在圆桌上喝酒聊天,这是最为普通的娱乐方式。浪漫的就是坐在禾木山庄的小院里看星星,这里的星星可是比城市的美丽灿烂多了。还有更为创新的:在院子里把车灯打开,把音响打开,一群人围着车灯的亮光尽情地慢摇,感觉也别有味道。

在禾木的夜晚,你可以选择离城市很远的方式度过,也可以想一个离城市很近的点子High一下。只要不犯法,随便你怎么折腾。当然,你得是个有娱乐精神的人。

车灯Party

对禾木夜晚的印象总离不开一个词——黑,因为够黑,能清楚地看全头顶的星星,看到脖子要断掉。山庄里并没有因为来了一群外来人而灯火通明,灯光昏暗,能见度很低,暖气热了,屁股怎么也坐不住,出去溜达溜达,匆忙的旅行很难把这里看个完整。

路两旁近在咫尺的灯光星星点点。迈着大步,像扫雷一样,仔细扫过能看见的范围内是否有“米+共”,方可大胆地透过微弱的灯光审视这个时间的村子。偶尔,居然出现无人看管,出来散步或是偷食吃的黄牛,在柏油路上,肆无忌惮地晃着,甚至走进村民夜不闭户的木栅栏里。

相机的测光灯打在牛眼上,牛眼变成红色,突然想起老爸爱看的斗牛,心里冷了一下,唯恐刺激了牛。离它远点。

咦,这音乐,玛丽亚凯利么?往前走两步,瞧见,低低的却很亮的光源里几个舞动的男男女女,看不清模样。光源是发自一台看不清型号的车,白色塑料圆桌上摆着些吃的和啤酒。他们扭动着,我越走越近,心里琢磨着会不会被邀请一起加入,貌似发现被拍,还是见好就收吧。别人的生活始终都是别人的,有意思的人。

今天没回家

中秋节的夜晚,云很不给面子地将月亮星星遮盖得严严实实。村子里丝毫没有过节的气氛。其实这样挺好,在特别的日子,看不见别人温馨的家庭聚会,就不会被刺激。

很多次都查看手机日历,对于是否是中秋节抱着怀疑态度。不晓得是不是乌云作祟,手机没信号……

要不玩得High翻了,要不让自己凄凄惨惨孤独终老,今夜我们仨儿准备去卖火柴,只是把火柴换成了小电筒出去看看别人怎么吃火鸡。出门前,摆拍出一幅可怜流浪者的望月照。

今年中秋不回家,不回家啊不回家,要回就回……

禾木众生相,一些人的脸

在禾木,语言上的不通,心里的急现在才体会。

禾木满山遍野,大路、牧场上全是马,可是人就特少了。一半的居民真是对游客过敏了,对着照相机镜头就摆拍或者直接不让拍。问一句,可能是听不懂,笑笑就低下头不吭气忙自己的去了,我想这大约是最朴实最友好的表情了。

所以,就在这么点大的禾木,我们为了找车站居然迷路。

郁闷,不是笨啦,问题根源是这里全是木屋,连个标志性的牌子都找不到。无论学校、山庄、乡政府,还是医院、商店,都是清一色的木屋,不在行的,绝对要犯傻。

孔扬,不敢上镜的孩子

孔扬是在我们即将离开禾木的时候见到的,在客运站旁边的一间小商店里,门侧摆着一张桌子,一个穿着白色汗衫的小男孩伏在桌子上写作业。一会儿左顾右盼,一会儿搔搔后脑勺,看来作业实在有点难了。

问了孔扬半天,他都没有说出一句完整的话,光看着我们笑。叫他留言给我们的时候,他噔噔噔跑到爸爸跟前,要爸爸帮忙写。

他爸爸是商店的老板,笑笑说:“有点怕生。”然后就在孔扬的名字旁边写了几个字,很传统——要好好学习。

盖房子的大叔和小伙

小伙子汉语说得怪流畅的,正在盖房子,就是不说自己的姓名,索性理解为无名氏吧。“别拍别拍,再拍我就不会干活了。”他抬起头来,摸摸自己的脑门。说这是给自己家里盖的,当然不用问也知道,走了一通我才发现,在这里做生意的全是外地人,布尔津来的,甚至乌鲁木齐来的。本地人开山庄、饭馆和商店的很少。

和小伙子一起干活的大叔侧过脸来,表情不是很活泼,我想他是疲于应付我的镜头了,不过我要的就是这样在镜头前也可以自若干活的人,这是风度。大叔说,他正在做炉子,回过头:“这个嘛吃饭用。”屋顶的烟就是这样子冒出来的,听说他们烧的是木头。

勤劳的小女人

“很勤快。”“那当然。”她笑。她是个图瓦姑娘,不过完全不典型的那种。不太会说汉语,沟通略显困难,有点拘谨。

我一直在拍,刚开始她停下来不干活了,我怕打扰,我说你不用管,我随便拍拍,她的拘束才慢慢减轻。后来,专门打开了她姐姐的房间,房间陈设简单,对我来说没有创意,可是看得出,家里的女主人很是贤惠,门帘上有一束手工绣的花,小女人说,是她姐姐绣的。

【禾木故事】

禾木清晨·指尖的初吻

时间:禾木梦幻般的清晨

地点:雾松山庄别院里

事件:少庄主帅帅的坐骑——小黑(Dog),夺走了我指尖的初吻。

结果:甜腻了一个清晨,我爱上了自己指尖上的感觉。羞羞(*^__^*)!

禾木的清晨很凉,有湿湿的水汽。天空一直变幻着色彩,像某个美丽的童话世界。

早上窝在被子里,不愿出来。从昨天晚上到现在睡了大概有一个对时,感觉很是舒服。在布尔津的时候就有人说,在禾木是睡不醒的,因为早上是一天里最舒服的时候,所以几乎所有上山的游客都会在这个时候懒懒地赖在床上不愿起来。

勉强从被子里钻出来。嘿,还真是顿时神清气爽!穿好衣服,到山庄的别院里溜达一圈,等着山庄开早饭。

别院中卧着少庄主的坐骑——小黑。少庄主是个几岁的小娃娃,陪伴他共同成长的坐骑当然只不过是几个月大的狗崽子。

小黑乖巧地坐在草场上,目光流露着闲情。我坐在它身边一边欣赏禾木美好的清晨,一边感受来自深山中的闲情逸致。一切发生得太过自然,以至于一点前兆都没有。小黑轻轻地用嘴碰触了我的指尖,还不忘再用舌头舔舔。指尖在禾木清凉的早晨一瞬间变得温暖起来。

这个上午指尖一直感觉很奇妙,像是嘴里嚼着一块德芙巧克力,心里温暖而甜美。后来我只要轻轻勾勾被小黑亲吻过的指尖,小黑就会乖乖地摇着尾巴朝我的手指走来。我得意地乐呵!我猜想这说不定也是小黑的初吻呢。

禾木美丽的清晨,指尖邂逅了一个初吻,甜腻而美好。如果你也有幸来到禾木,千万不要贪恋清晨温暖的被窝。推开房门,好好欣赏一下这里童话一样美妙的清晨。说不定,也能给自己的指尖找到一段童话般的爱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