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牧阳的回归无疑解救了叶子薇,那家伙饥渴地把她吻得死去活来后,便拉着她到楼下找药膏。
手上的伤口都一一涂遍后,她被勒令坐着休息,晚餐秦牧阳代替她到厨房去帮忙。当然也只是做做样子,秦家二老又怎舍得让儿子孙子干活,他就转了一圈就被赶了出来。
秦瀚又在阳台外做一日一次的喂鱼运动,秦沛琳大概还在房间睡觉没出现,客厅里就剩两小口。秦牧阳从衣兜里拿出一个红包塞给她:“虽然迟了点,不过又长一岁了,新一年里最重要是身体健康,还有要听话,乖乖的别总是呕气。”
完全就是一副老爸管教孩子的嘴脸,叶子薇实在无语,捏着红包把玩,看厚度大概不少钱。说真的秦家在金钱上颇慷慨,是不是都知道她穷,出手特别大方?两天收了几个红包,比得上普通人几个月工资了。
四下无人,秦牧阳贴近她,扒扒她的头发,又捏捏她的小脸,一副爱不惜手的样子。分开几天,特别想念这个小人儿,以前他不会认为自己是个痴情种,但当你真爱上一个人,所有坚持皆成浮云。
小家伙被他骚扰万般不耐,却只敢怒不敢言。她越沉默,越像个闷葫芦,越惜字如金,他就越喜欢逗她。他知道她不快乐,如果可以,他愿意掏心掏肺,让她知道,他是多在乎她的一个微笑。
“还没开饭,我们出去走走好吗?”
叶子薇想说不,他已经起身。这个人是行动派,嘴上询问却永远没机会让人说不,纵然不想她又能怎样?
跟厨房里的家人报备了一声,秦牧阳牵着她的手往屋外的湖边走去。
北风吹了两天,到傍晚终于静止了。天色阴暗,一眼望过去的别墅皆亮起灯,映在静止的水面中,有一份说不出的宁静。
“冷吗?”他们在一颗杨柳树下站住,秦牧阳为她拉紧了衣襟,不让冷空气钻进去。
叶子薇摇摇头,走近湖边的围栏。眺望远方,湖面平静无波,犹如一潭死水,她的心亦然。不见喜,不见悲。
秦牧阳靠过来,为她执起落在头顶的一片枯叶。这个女人就跟手上的枯叶一样,了无生气,他突然好怀念她竖起一身刺跟他吵架的模样,起码比现在强多了。“薇薇……。”他轻轻呼唤:“真的不打算跟我说话了?”
同样的问题,前天晚上他就问过。叶子薇侧过头,木然地开口:“你想我说什么?给个指示吧,我会听。”
秦牧阳暗暗握拳:“我有那么专制吗?”
“没有。我们签了协议的,我现在只是努力地做到你的要求。”
“见鬼的协议!”秦牧阳压着声低吼:“那份协议本来就是你主动提出的,如果你后悔,我可以马上回去把它撕毁!”
“不必了,本来就是我欠你的。”这段金钱交易而来的婚姻,即使没有协议的约束,她也是受制的一方。
像她花一般的年龄,该是恣意的挥霍青春才对。然而现在的自己已经被磨得没了脾气,每天行尸走肉地执行他们下达的任务。她知道这样不正常,才二十三岁,却有如此苍老的心境。时间久了,她都要怀疑自己有忧郁症。可是她能怎样?他怪她不说话,其实是她不知道要说些什么。
“薇薇,我不想你这样。”他把她抱住,贴着她的耳边低喃:“我是真的喜欢你,真心想对你好,你没感觉到吗?”
她不知道!她就是感受不到!抿紧唇,泪液在眼眶内晃动,她转身把额头抵在他的胸前,死死地拽住他胸前的衣服,一直咬住唇。
秦牧阳不想逼她,只能紧紧地把她拥住。
时间仿佛静止,夜慕终于悄悄降临,灰蒙蒙的天空完全被深黑的颜色取替。回到家饭桌上已经摆好碗筷,秦牧琳拎着座机准备给老哥打电话,看到他们进门努努嘴,扔下话筒喃喃的埋怨他们天黑也不知回来。
席间林颖华宣布了婚期,说二月十四日没问题。“话说小叶,叶老什么时候回来?”
对于叶荣添的行踪,叶子薇可谓一无所知。倒是秦牧阳主动接口:“我打电话问过她妈妈了,叶先生年初四回国。”
怪不得那女人这几天也不来骚扰,原来新女婿给她问过好。
“等叶老回来后迅速安排双方父母见面吧,现在距离二月十四只剩大半个月,婚礼怎么搞,总该有个决定。”
“我打算年初四晚上跟薇薇到叶府去一趟。”
“嗯,第一次拜访对吧?我给你准备些礼物送过去,不能失礼。还有,婚后你们有打算搬回来住吗?”
林颖华这句话一说,叶子薇整个人当声僵住。不会吧?才两天她就受不了,如果长期跟这家人一起住,她怕自己会崩溃。
秦牧阳似乎了解叶子薇的不安,桌下的大掌悄悄伸过来,握了握她的小手。“这事我得考虑一下,毕竟离分局太远,我上下班不方便。”
“开车才大半个小时,有啥不方便的?况且小叶好像没工作的吧?住哪还不一样?”
“她……。”写小说这份职业好像真的有些难于启齿,老一辈人根本无法理解,秦牧阳放弃解释,只是坚持已见:“过些时候再说吧。”
儿子没即时答应,林颖华老大不高兴,不过知道他的臭气,也只能忍住:“反正你回不回来住,新娘总得接到主家。等假期一过就安排人来把你的房间收拾收拾,换一批新家具。你们对新房有啥意见?”
秦牧阳与叶子薇面面相觑,一直沉默的秦沛琳这时忽然兴致勃勃地插嘴:“老哥,让我这个室内设计大师帮你策划吧!”
秦沛琳大学混家居设计,毕业后在家里的公司当个设计部主管,平时负责秦氏旗下的品牌展厅设计。一说起装修,自是正中下怀。
秦牧阳看了眼叶子薇:“你有何意见?”
叶子薇根本没打算在这里长住,自然是摇头不发言。
有见及此,秦沛琳便接下了这个活儿。
晚饭结束后,秦牧阳没在楼下多作逗留,拉着妻子迅速回房间。秦牧阳先去洗澡,很快就出来。叶子薇找了衣服进浴室,关上门脱光。憋着气仰起脸向着水雾,温热的水柱强烈地落在皮肤上,洗掉一身疲惫。
浴室的门冷不丁被推开,秦牧阳出现在门口。叶子薇一惊,双手迅速掩住胸口。纵然已经成为夫妻,但叶子薇一直没在灯光下完全****地出现在他面前。
玻璃淋浴门蒙着一层白雾,她看不见他的表情,只好紧张地问:“你干嘛?”
他嘀咕了一句,隔着水声叶子薇没听清楚,却依稀见他走到洗手台前,拿起牙膏,原来要刷牙。
这家伙,刚才洗澡的时候干嘛不刷,现在到她洗澡便闯进来。忐忑地淋了会儿水,总觉得他的眼睛有意无意地瞟过来。无心思再洗下去,她匆匆冲刷了一下便关掉水龙头,把玻璃门开了条缝拉下毛巾,紧紧包裹着自己,执起衣服冲出浴室。
她没忘记二人已是夫妻,也明白从登记注册那天开始,他就想着那档事。但以她现在的心情,真的提不起兴趣。
穿好衣服,关灯,卷好被子,她躺在床的一边闭上眼,脑里不断催促自己赶快入睡。
可惜刷个牙能花多少时间?很快他就从浴室出来。
他先在床边蹭了一阵,不知在干什么,接着掀被上床。强壮的身体极自然地贴近,手插进她的脖下,把她困住。
叶子薇僵着上半身,一颗心几乎提到喉咙,紧闭着的眼皮不断战栗。
不要!不要!
她的内心不断呐喊,但他没听到,嘴巴贴着她脖子上光洁的皮肤,轻轻啃咬。
这个男人简直就是吃肉兽,动作愈加快速,连吮带啃,手像剥洋葱般,轻易就把她的睡衣脱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