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城励志以微笑面对生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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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章 微笑是致胜的法宝(5)

高中毕业,范良忠子承父业进了菜市场,但没过几年,菜场卖给了开发商,他失业了。有一年,我上街突遇大雨,慌乱中叫住一辆三轮车,蹬车人竟是范良忠,一时很有几分尴尬,他倒是挺兴奋,坚持让我坐上去。他说娶了个乡下女子,还有了个儿子,老婆也没工作,在家帮人熨衣服。交谈中他两条壮腿将轮子蹬得飞快。到了家,我坚持付钱给他,他不肯要,我又请他到家里坐,他也不肯,说下雨天好揽客。趁他撩腿上车的时候,我将一张钞票塞进了他的口袋,转身就跑,他生气地踩着三轮在雨里追,我躲在一个拐角处心情复杂地看着他消失在雨幕中。

后来同学聚会,他没来。那天晚上大伙涌到一家歌厅喝茶,我出来打手机的时候竟看见了范良忠,坐在三轮车上,眼巴巴地在等客。我问他为何不来参加校友会,他嘿嘿笑道,自己没混出个人样,不好意思向老师交待。正说着来了乘客,他向我摆摆手,三轮车吱呀吱呀地消失在霓虹灯下。

以后,范良忠到报社来找过我一次,想让我给他找份工作,最好是当门卫,他说最近两年身体不行了,干不了体力活。我挺为难,如今保安都要20多岁的,像范良忠这样年近50,身体又不好,哪家企业会收他呢?我将难处如实说了,他嘿嘿地笑笑,临走向我要了本我写的书,说:“拿回去让我儿子学习学习。”

一晃两年,忽然接到范良忠的电话,他笑呵呵地说:“老同学,我得了癌症,活不长了,居委会说如果在报纸上呼吁一下,市民捐点钱,我的药费就不愁了。”我说:“你不会开玩笑吧,得了病还这么开心。”他老婆接过电话,也笑嘻嘻的,说他是得了病,没那么严重,但医药费的确很伤神。我找报社问了问,说是像这种情况只能靠社区帮他办医保解决,报纸呼吁市民捐款,通常要有个特别的新闻事件才奏效。我想了想,干脆自己带点钱去看看范良忠表表心意。

结果,去看他的事我竟忘到九霄云外!

现在,我提议资助范良忠,大家一致同意了。

算来距他最后一次打电话给我也有一年了。我们几个同学一起乘车赶往当年的菜市场,印象中范良忠的家就在菜市场隔壁,黑乎乎的木板搭建的二层私房,他们兄弟几个结婚后也都住在这里。到了已变成大厦的菜市场,看见范良忠家仍在隔壁,虽然已变成三层水泥房,但简陋得像个仓库。

我不知他住在哪一层,扯着嗓门叫他的名字,一个老太太走过来,说:“喊什么,人早就不在了。”我问:“到哪儿去了?”老太太说:“死了!”

我们如遭雷击:“死了多久了?”

有个女人在楼上探出头微笑:“他今年大年初二走的,你们是谁?”

女人是范良忠的妻子。得知老同学们来造访,她热情地将我们请上顶楼,六七平方米的房里,搁了一张单人床、一个方桌、两把椅子,就没办法站人了。

问起范良忠最后的情况,女人平静地说:“他患直肠癌5年,因为钱少,断断续续地治,进出医院五六次,后来癌细胞全身扩散,治疗费一天就是好几百,办了医保也不够用,实在没办法只有回家,但他就是不肯出院,紧紧地抓住病床的栏杆,几个人都掰不开他的手。同病房的6个病友见他这样都哭了,后来他又要给你打电话,我只好哄小孩一样哄他……”

范良忠最终死在了他的蜗居里。

我泪流满面,那一刻,我是那样恨自己,竟如此冷漠地忽略了他最后的呼救!

问起他的儿子,女人拿出一张照片,说今年考上了大学。女人笑着笑着就哭起来,没有声音,眼泪成串成串地掉在地上。

大家拿出那份钱递给她,她收下后再三道谢,说她同时做着3份家政,每个月收入一千来块,日子还过得去,待会儿就去雇主家做保洁。

在回来的路上,我问同班同学邹永明,还记得范良忠的模样吗?他说,怎么不记得,他总是笑。

范良忠留给我的也是一张憨厚的笑脸,我无法想象他拉住病床的栏杆不松手的样子,如今我不能不想,并永生难忘。

世界上,并不是成功的人才懂得在困难和不如意的事情面前展开微笑。更多的时候,许多平凡之人面对苦痛的时候,笑得一样无畏灿烂。

匀一点时间给快乐

作者:佚名

生活中很多人总是不断推脱能给他们带来快乐的事情,只因这些事情从来不在他们的考虑范围内,不在他们的日程安排表中,或者他们压根儿就不知道这些能给他们带来快乐的事情,也或者是他们刻板到不能跳出既定的生活常规。

某天,我不由想起泰坦尼克号毁灭之前的那个夜晚,女人们还在为了保持苗条身材而放弃享用餐后甜点。从那时起,我开始尽量使自己在处世上变得更灵活些。

到底有多少主妇,她们从冰箱里拿出来的东西都化好了,而丈夫却突然提议出去吃晚餐,于是她最终放弃在家里吃饭?

有多少次,你的孩子走过来想跟你谈谈,你却正兴致勃勃地看电视智力问答节目,于是他只好沮丧地一个人度过孤独的童年?

我都数不过来曾经给我姐姐打过多少次电话说:“半小时后一起出来吃个午饭怎么样?”她总会结结巴巴地说:“我去不了。我衣服都在外边晾着呢。我头发也该洗了。我希望昨天就能知道你这个安排,要不我今天就不会那么晚才吃早餐了。而且天看上去要下雨了。”我个人最喜欢的还是她那句:“要知道今天才是周一。”她在几年前就去世了,可直到她去世我们也不曾在一起吃过午餐。

由于我们往生活中填塞了那么多琐碎而不重要的东西,事实上我们正倾向于把时间都安排给令我们头疼的事情,而挤掉了本来属于快乐的时间。

我们总是这样想——当我们的孩子学会自己上厕所后,我们会回去探望我们的祖父母;等我们把客厅的那块旧地毯换掉后,我们会去休闲一番;等我们另外两个孩子也都上完大学,我们会再去度一次蜜月……

生命随着我们逐渐变老在慢慢加速消逝。日子越过越少,而我们对自己所列的承诺却越攒越多。每天早晨我们醒来,对生命所表示的不过是例行的不断祷告,“我将如何如何。”“我计划如何如何。”以及“总有一天我会的,当所有事情都安定些的时候。”

我有个“只争朝夕”的朋友,任何人打电话给她,她都总有空和朋友们一起冒险、旅行。她还乐于接受新事物和新观点。她对生活所持的那分热情极具感染力,你只消跟她谈上5分钟,便会情愿把你的脚换成一双滑轮,索性去蹦极而不坐电梯。

我的双唇都已经10年没碰过冰激凌了。其实我很爱吃冰激凌,只是我一勺一勺细细品味的同时,那玩意儿也可能直接作用于我脆弱的肠胃,损害了我的消化功能。于是,我选择放弃。前几天,我终于停下车买了块三明治夹心冰激凌。那时候我觉得,即使我的车在回家的路上撞上冰山,我也死而无憾了。

所以,从现在开始,请继续享受你的生活,做些你“想”做的事,而不是那些你“应该”做的。如果你很快就会死去,而且只能再打一个电话,那么你会打给谁并说些什么呢?想到那些,你现在又为何等待呢?

你注视过在旋转木马上玩耍的孩童吗?你聆听过雨滴轻落的声音吗?你追随过飘忽飞舞的蝴蝶吗?你凝视过落日的余晖吗?你每天都忙忙碌碌地度日吗?当你问声“你好吗?”你可听到了回答?

当一天完结的时候,你是否躺在床上脑子里还装着明天要做的家务?在孩子提出某个愿望的时候,你是否以一句“这事我们明天再做”来打发他,却在匆忙中忽略了他的感受?你是否曾跟好朋友失去了联系,让一段真挚的友谊遗憾地画上了休止符?为何不尝试着打个电话问候一声?

当你焦虑而忙乱地度过你的一天,这一天对你而言就像是一份没有打开的礼物,就那样被扔掉了。

生活并不是一场赛跑,不妨适当地放慢脚步。在生命之歌结束以前,用心来聆听这段生活的乐章。

我是北大穷学生

作者:马超

我常常回忆起我初入北大的情景。

1999年高考,我是县里的文科状元,被北大中文系录取。我成为母校建校60年来,第一位被北大录取的学生。1999年9月4日的早晨,日如薄纱,我和父亲在北京站下了火车,顺着人群走出车站。父子俩坐着绿皮火车,挤了16个小时,从一片天大地大的皖北平原,来到了这高楼大厦之中,疲惫到了极点,同时又对自己格格不入的装束感到不安。我记得很清楚,那天我上身穿着长袖白色衬衣,上面沾满灰尘,领口黑黑的一层;下面是褐色起毛的休闲裤,有些短,把人吊着;脚上是一双劣质的黄皮鞋。最让我放不下心的倒不是穿着,而是手中拎着的那个塑料行李箱,那是临出发前在集市上花45元买的。在离家不到10里路的距离,它就完全裂开,父亲不知从哪里弄来几段零碎的绳子把它紧紧捆住,里面的衣服从缝隙中拼命往外挤,我担心它随时都有裂开的可能。

来北京上学,是我第一次坐火车。在合肥上火车后,我拿着火车票,在拥挤的人群里找到我的座位,发现座位上坐着一个孕妇。我怯生生地告诉她,座位是我的,她却一句话也不说,像个小说家深沉地望了我一番之后,开始像一个旅行家望着窗外。我想告诉她,我是北大的学生,这是我第一次出门远行,可我最终没有说出口。最后我离开了,挤到了另外一个车厢里去。就那样盲目地在人群里站着,16个小时,我连口水都没喝上。父亲比我更惨,他和一个同去的亲戚被挤到餐车里,花钱买了个茶座,因为随时可能要换地方,他不得不扛着那个裂开的袋子在人群里挤来挤去。

那时,北大的一年级文科生是要到昌平校区的,校车拉着我们父子直接开到了那个偏僻的园区。经济上不允许父亲在学校逗留很长时间,当天就必须赶回去。一下车,我们忙着报到、买被褥、买生活用品。父亲留下了回去的车费,把剩下的300多元钱全给了我。中午,我们在食堂吃了顿饭,觉得饭菜很贵,也没舍得要什么菜,那算是我父亲来北京吃的第一顿饭。下午,父亲要走了,我们站在园区的那片槐树林里等校车。父亲说了你不要不舍得花钱,该买的买,不要想家之类的话,接着我和父亲便陷入沉默。他慢慢地转过身,望着那长满野草的球场和球场远处的树林。我看见他抬起手去擦自己的眼睛,一阵悲伤的情绪从我心中不可抑制地涌出。

后来堂兄写信给我,说父亲是第二天下午赶到家的。那天正好是我堂兄考上安徽农业大学摆酒请客的日子,父亲喝了杯酒,说:“我们家的孩子在那里是最穷的一个,让他在那里受罪了。”之后,泣不成声。

父亲走后的一个多月,我是靠着那300多元钱过活的。吃得很简单,夜宵是晚饭时从食堂买的一个馒头,生活简单但过得有滋有味,我像其他同学一样享受着自己的大学。每天早起到操场上读英语,白天上课,晚上看看杂书,有时也打打乒乓球。我幸福地过着自己的大学生活,不让人对自己的生活有怜惜之感,或者说我对于这些富与贫、乐与苦根本一无所知,无知者无畏。

不久,母亲写来一封信,她在信里说,想跟着建筑队出去,给人家做饭,一个月有五六百块。那封信让我十分难受,我赶紧回信,说你要真去了,我就不上这学了。母亲身体不好,怎么能做这类活呢?随后,我坐车来到北大的本部燕园,在家教公司找了一份家教,每周六教3个小时,共100元钱。这意味着我每月有400元的收入,我赶紧写信给家里人说我找了兼职,生活不太紧张了。从此,我每周六一大早就要坐校车往燕园赶,再从燕园坐车去西直门,走一段路,到学生家上课,中午到,在附近吃点饭,再上一下午的课。回来时,赶不上校车,只能从西直门坐27路,倒345路,到昌平,再坐小公共车到南口。从南口到校区是一段林荫路,从小公共车下来后,天基本黑透了,我要摸黑走4里路,两边全是果园庄稼地,路上只有我一个人。我还记得第一次拿到100元钱的补课费,在西直门复杂的立交桥上,我找不到北了。

回到燕园后,我有了自己第一份不错的工作,帮一家文化公司写畅销书。最悲惨的赶稿,是一周之内我们3个人需要写18万字。那时不像现在用电脑打字,一切都是手写,稿纸一沓沓地写完,再一沓沓地买。白天写不完,晚上搬个板凳在楼道里写,6天我写了8万字,拿到了1800元的预付金。这笔“巨款”让我兴奋异常,那时手已酸痛得几乎拿不起筷子。慢慢地,我对这种坐在屋里就可以忙活的兼职情有独钟。譬如帮人家写初中生阅读的稿子,我一夜写了12篇,篇篇通过。

从那以后,我辞掉家教的工作,开始把更多的时间和精力用在看书和学习上,用在享受北大生活上。大二时,我的第一篇小说发表。我拿过奖学金,评过标兵,体育得了奖,也获得了北大“优秀共产党员”的称号,我知道我的努力没有白费。

大三时,一位央视的编导来中文系男生宿舍******人员,我当时是班委,给她介绍了几位同学。她不满意,让我去试试。我和编导谈得不错,我开始在央视十套、四套几个栏目做文案的写作和策划,几位电视人对我评价挺高,收入也还可以。后来,我对文案写作已经很熟悉了,干起活来也如鱼得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