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晴天他们的背影彻底消失在会议厅了,才听到不少人呼出了一口气,小老板气场太足,他们这些小人物大气都不敢出一声。
十一位律师留下了,分别在诸位股东面前放下了一叠厚厚的资料,他们打开齐齐变色了,就连卓元良的脸色都不禁大变,然后疾步走出去。
三个小时卓氏股票就开始跌,有人贱价摔买,真是价格有多****普通上市集团的股票价格还要低一半,有人卖自然就有人买。
卓元良刚从医院检查出来,接到秘书电话又马不停蹄的赶去集团,毫无例外所有股东全部抛股票,价格低得令人发指。
他之前凑集了二十一亿,就为了今日能收购到百分之十五的股票,那他就拿下了集团的话语权,却是没有想到他只需要二十一亿的零头一亿就能收到百分之七十五的股票。
这天大的便宜他吃得脸色巨变,平时的斯文儒雅不见半分影子,只剩下暴怒。
晴天这一手太漂亮了,拿下了所有股东的把柄,逼的他们不得不贱卖掉股票,在股市里引起了巨大反响,原始股股东都这般,其他股民自然是瞧见风头,全部撤资。
更何况还有晴天的人手在后盘炒作,二十万一股如今二百块卖出,也真是够贱了。
第二天,二百块钱的股票卖出去只有二十多块。
第三天,二十多块的股票卖出去只有二块一毛多。
集团股东纷纷撤股,高层员工不知为何也纷纷离职,把集团机密,人脉全部卖给了对手集团,合作了数十年的集团也纷纷单方面取消合作,十倍违约金又算得了什么。
如果仔细瞧,能发现这手段和大半年前英国数十家上市贵族企业破产手段有些类似,不过却是比当初还要更狠辣。
此时某咖啡馆。
晴天低头玩弄着杯里的搅拌棒,淡淡的开口道;“我并不想见他,之前你欠我的钱一笔勾销”。
低垂着的眼眸辰少寒并看不出她的心思,从她淡漠的语气还有话语里他听出她的意思,她似乎和她的小堂哥感情并不太好,不过却也不是一点感情也没有,愿意拿一个亿换小堂哥。
这个买卖他很赚,随手救下的一个人换了一个亿,他心里觉得很值得,不知为何开口却道;“不用,当初说还你一个亿就没有赖账的道理,手下随便救的一个人并没有花力气”。
如果他答应,他们必定不再有关系,他不想,她是个值得深交的好友,当日如果不是她的信任伸出了援手,如今他恐怕坟头都长草了,他这么说服了自己。
晴天抬头,嘴角上扬一抹弧度却看不出喜怒道;“卓氏这块蛋糕,你吃得下吗?”。
辰少寒眼眸里亮起了一道精光。
晴天端起杯子,浅浅的喝了一口咖啡,似乎略有些苦涩,她加了一块方糖,又尝了一口眉头的皱纹才舒展开来。
温柔又不失清脆的声音道;“在能力范围之内护他一生安宁”。
“好”,他心里暗自想着,她真是一个温柔的人啊!不知卓氏到底如何得罪她了,她下手这般狠毒,又有些庆幸如不是这般,他自然也不认识她了。
卓元良知卓氏保不住了,也不做最后的挣扎,卓氏在他手里倒下,他自然能再创一个卓氏,比以前更辉煌更灿烂。
只是,三天之后拿到医院检查单的时候,他心里最后一丝幻想也无,神色带了几分黯然灰败之色把自己关在房间里关了三天再出来之时,恢复了以往那翩翩公子自信满满的模样,只是眼眸里多了一丝决绝。
当天晚上,聂致远约晴天吃饭,地点随晴天订。
他知道晴天一定会赴约,她知道这么多年的恩怨终于要结束了。
聂致远送她到酒店门口,目光里隐含担心,却也没多说什么,只是笑着道;“我等你!”。
晴天笑着点头,走到酒店门口时回头看了他一眼,眼眸深沉似乎有许多的话,不曾说又似乎不用说。
从天黑,等到天亮,她没有出来,救护车倒是来了,担架上晴天睡着了,卓元良也睡着了。
得到消息的安娜他们赶到医院的时候,聂致远笑得很苦涩,医院告知病人已经去了。
晴天的葬礼举办的异常的隆重,埋葬在聂家墓园里,前来观礼送葬的人很多大部分是聂致远这边的亲戚,有有不少国内晴天生前的好友。
晴天的墓碑上没有名字,只有一句话;繁星已经无用,把他们熄灭吧,收起月亮,掩盖骄阳,从今以后世上再无美事。
晴天突然的去世毫无征兆,又似乎那么顺理成章,她的病情就算控制得再好也已经遏制不住脑袋里的淤血扩散了,如不是每日偷偷地吃着抗抑郁和抗焦虑药物她又怎么能扛得了这么久。
聂致远假装看不到她日益苍白只能用化妆品遮盖的容颜,假装看不到她每天掉落的头发,假装看不到她慢慢的忘记了前一天发生的事情,假装看不到她晚上抱着自己一宿一宿睁着眼睛看自己,想把自己刻到骨头里。
那天晚上他没有拦着晴天去见卓元良,也没有上搂去找她。
她说,她死也要拉他下地狱。
她说,她唯一的执念就是报仇。
她说,她这一辈子遇到自己是自己最幸运的事。
她说,她爱他。
她说,她累了。
她说,来世她还愿意和他在一起。
五年之后,安娜和泰德结婚了,安娜如愿以偿的凭借这自己的实力和本事让安氏再创了辉煌,成了商界里独一无二的女王。
他们生了一个女宝宝宝宝,中文名叫念晴。
婚礼格外的隆重,楚宇梵也前来参加了,不过并没有和他们打招呼,坐在角落里看着那笑颜如花才明艳女子,心头怅然若失又彻底的放下了心。
再过了一年托德和艾略倪也结婚了,次年生了男宝宝,中文名叫念恩。
聂致远活得很久,活到了九十九岁的高龄,却终生未再娶,无后。聂父母也没有逼他,只是快五十岁的高龄了又产下了一子,继承集团。
聂致远死的时埋葬在晴天的旁边,墓碑上刻着;你是我的南北西东,是我作息的意义,是我日夜欢唱谈话的内容。
大结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