欧元白速度很快,半个月便就把所有资料邮寄给了晴天。
晴天收到包裹的时候,欧元白便打电话给她,解释因为家里有些事情走不开,晴天虽然想到什么却也没有开口询问。
欧元白等了一会儿也没有听到晴天的回应,眼神黯然了下去,便挂了电话。
直到电话里传来嘟嘟声,晴天这才放下手机,叹了一口气,她的身体已经没有办法再去参与黛家的事情了,不论如何她剩下的几年想为自己过。
资料袋里的一叠叠的资料和照片,晴天坐在阳台看了整整一个下午。
直到手机响起,安娜兴奋的声音询问她在那里,他们三晚上约好一起去吃烧烤。
晴天这才从地上爬起来,腿已经麻木了,她扶着墙才回到房间里,换了衣服化了个淡妆这才出门,出了小区又折回了房间,把资料放到包里这才又出门。
安娜和聂致远已经在餐厅等了晴天一个小时,晴天才施施然的到,虽然化了淡妆但是隐约能瞧见她眉头有些蹙,心情不好。
安娜和聂致远互相看了一眼,都摇摇头表示不解。
晴天也没有废话,直接从包里拿出资料放在安娜面前,略冷漠的声音道;“欧阳白刚刚邮寄过来的,你们先慢慢看,我去一趟洗手间”。
说完便拿着包直径去了洗手间,从包里拿出刚刚在门口买的香烟,连续抽了八九根,这才缓过神了,她的抗抑郁药,镇静药,头疼药全部聂致远收了起来,外面没有医生证明根本买不到药,所以她才只得借助香烟让身体先安静下来。
出来时,安娜坐在位置上抽烟,烟灰缸里也有五六根,左手无意识的敲打这桌面,神色十分平静。
但越熟悉她的人越明白,她真正的怒火从来都不喜形于色,这样的她最可怕。
聂致远还仔细的看着资料,一目十行的他本该早早看完,如今却看了一遍一遍又一遍,神色铁青,身体有些僵硬。
服务员前来换了几张纸,烧烤架上的肉块已经被烤得小得不能再小了,这里是自助餐按时间收费,服务员虽很想提醒却只能默默的换纸,心道有钱人果然不一样,办公看书不去办公室咖啡厅酒店偏偏来自助餐厅,她们三人这二时已经抵上了她半个月的工资了。
晴天虽没有心思吃东西,但是手上还是无意识的烤着肉。
最终,安娜拿手机打了个电话给托德,想让他查汉妮他们在哪里,刚好托德和汉妮托德在不远处的西餐厅吃饭。
安娜表示,她就去,叫服务员多准备二个位置。
托德楞了一下,然后表示欢迎光临。
泰德和汉妮听到安娜要来,二人脸上都带着喜色,不过心思却各不同。
托德则若有所思的撇了他们一眼,心里有一种不好的预感,他预感安娜不是过来吃饭的,而且来砸场子的。
这么多年的青梅竹马,托德猜得很准,聂致远开车送她们过来然后在门口等着她们回来,默默的抽了一根烟,神色冷清。
他若上去,那便不是砸场子那般简单了。
托德门口迎接,瞧见安娜和的气势晴天的冷笑便啥也不说啥也不问,乖乖跟在她们后面,默默的祝福泰德汉妮好运。
泰德还没来得及站起来,汉妮脸上的笑容还没有完全绽开,便被安娜直接二个巴掌甩过去,打懵了。
安娜并不解气,拿起桌子上的酒杯倒满泼在汉妮的脸上。
头发上,脸上,白色的长裙满满都是红酒,空气中散发着红酒的浓香,她发丝还滴落着颜色纯真的红酒滴,颗颗饱满,在灯光下还折射着光芒。
汉妮反应过来,尖叫连连,泰德站起来想阻止安娜却被托德按住了,摇摇头。
泰德只是犹豫了一下便站在原地不动。
服务员前来阻止,围观吃饭群众也来阻止,这毕竟是高档餐厅,素质那都是杠杠的绅士名媛。
安娜只是淡淡撇了他们一眼,围观群众便安静了,服务员去找经理了。
安娜的这张脸便是上流社会的通行证,冷冰冰声音嚣张的开口道;“汉妮,回去告诉韦伯斯特,要你们父母这一个半月好好睁开眼睛看你们集团是怎么垮的,以后你们敢出现一次我就打一次!”。
这嚣张的话语让围观群众都变了色,汉妮浑身发抖不知是气的还是吓的。
安娜冰冷嗜血的眸子扫了围观群众一眼,最后停在汉妮身上,眼眸里没有半丝遮掩的愤恨还有杀意道;“谁若帮你们半分,便是与安氏为敌,我倾家荡产也绝不让你们好过!”
说完,安娜便转身就走,晴天凉凉的目光撇在汉妮身上,淡淡的道;“我会让你生不如死,等着!”。
托德给了一个好自为之的目光给汉妮之后便也跟着离开了。
泰德花了好大的力气才没有跟上去,看到旁边狼狈不堪瑟瑟发抖的汉妮眼眸里闪过一抹厌恶道;“去洗手间洗漱一下”。
话刚刚说完,汉妮便晕倒在地上,泰德伸手能扶住却没有伸手,餐厅服务员赶忙送汉妮去医院,泰德没有跟去而是去了集团,大晚上的召集高层开会,撤回所以和汉妮,韦伯斯特集团的业务,哪怕十倍违约金也无所谓。
汉妮是他未婚妻不错,婚礼一个半月之后举行不错,但是他的底线一直不是她,而是安娜。
她要玩,他奉陪,哪怕搭上整个集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