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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章 华尔街权利之王亨利·保尔森

亨利·保尔森(Henry“Hank”Merritt Paulson)1946年3月出生于美国佛罗里达州棕榈滩,曾多年担任大型投资银行高盛集团的主席和首席执行官,后来受布什的邀请任美国前任财政部部长。他对雷曼兄弟的破产负有主要的责任。

在金融危机横扫华尔街期间,他联合哈佛大学时的校友:美国大对冲基金的老板艾克曼、现任摩根大通总裁和美联储纽约分行董事杰米·戴蒙一起策划卖空雷曼,让高盛的操盘手一个一个地给各大对冲基金打电话,建议大家卖空雷曼兄弟。在众多卖空的情况下,雷曼兄弟陷入了困境。那样做对他又有什么好处呢?

走在前沿

当雷曼兄弟出现步履维艰的局面时,保尔森联合其他的金融政治界重要人物,拒绝对雷曼兄弟进行援助,从而导致了雷曼兄弟的破产,使金融危机达到了空前的规模。

虽然如此,人们也不能把金融危机到来的原因归咎于他,金融危机是美国经济十年来虚假繁荣背后的经济泡沫无法继续下去,产生泡沫破裂而引发的“牵一发而动全身”的经济危机。在经济危机中,仅存的两家世界投行—高盛和摩根,也没有彻底战胜金融危机,它们都转化成了商业银行。

因为我们国家的银行多年来都是处于国家的控制下,所以对银行的划分起步较晚。而西方国家对投资银行和商业银行的划分在很早的时候就划分的极其清楚:投资银行是主要从事证券发行、承销、交易、企业重组、兼并与收购、投资分析、风险投资、项目融资等业务的非银行金融机构,是资本市场上的主要金融中介;中西方对商业银行的界定有所不同,综合来说商业银行是以经营工商业存、放款为主要业务,并以获取利润为目的货币经营企业。高盛之前作为世界第一大投资银行,它的主要业务是向全球提供广泛的投资、咨询和金融服务,它的客户群体十分强大,不仅有个人客户,还包括私营公司,金融企业,甚至政府机构。

高盛拥有无比雄厚的基础,才可以在金融危机中才得以保留全名而改制,它坚实的基础是亨利·保尔森一手给它打下的。现在看来,保尔森的确有先见之明,走在了风暴的前沿。

保尔森自1974年加入到高盛集团,先后多次任高盛的高管,在进入新千年的最后一年他做到了高盛的最高职位。在经营高盛的30多年中,他“治军”严明,手腕强硬,在为公司最大限度地创造效益,最大限度地降低成本方面他毫不含糊。他对他的员工十分苛刻,曾经说:“(在高盛)15%~20%的人创造了公司80%的价值,所以很多人可以被裁掉,而不会影响公司的业绩。”在这样毫无情面的话前,高盛的员工各个心惊胆战,对工作丝毫马虎不得,以免被无情地裁掉。

以权力向员工灌输强烈的危机感是保尔森管理高盛最显著的手段,在他的意识里好比有中国的“生于忧患,死于安乐”这句亘古名言。只有时刻有危机感的人才能不断地自省、进步,而没有危机感总以一种安乐状态生存的人势必被社会淘汰。失败是成功之母,有失败才会有成功;而有危机感才会有成就感,在危机的状态下不断努力就会取得成就。尤其对于经营者来说,“危机”不是一种意外,而是一种必然,企业的成长正是在不断地战胜危机中实现的。

正是保尔森加入高盛那一年,全球的经济处于石油危机带来的大萧条中,日本的日立公司出现了严重亏损,为了扭转颓势,日立公司推出了惊人的人事管理决策。日立公司三分之二的员工享受“不带全薪休假”,这使员工产生了一种危机感、一种忧患意识;对公司四千多名管理干部削减工资,使他们也产生了忧患意识;推迟新员工上班时间20天,使他们一进公司就产生了一种危机感、紧迫感。在这样的危机意识之下,公司的新老员工,从管理层到普通员工更加奋发地工作,绞尽脑汁为公司创造业绩,最后日立公司才得以走出困境,实现了丰厚的利润。保尔森对高盛的员工的管理,与日立公司有很大的相似点。

走在危机的前沿,时刻谨防危机的到来,尽管处于危机超乎想象的强大的时候,不能够完全抵御危机的侵害,但是却能够降低危机带来的损失。凭借深厚的金融知识和多年的管理经验,应对当年的金融危机,他使高盛受到的损失最小。

魔法牛头犬

华尔街的投资家或者银行家在世界上各种行业中,都是薪酬最高的,他们有着令人羡慕的金融知识、投资头脑,他们上下班可以搭直升飞机,生活住豪宅、开名车,在外界眼里他们真是无比的风光。可是在表面风光的背后,他们总是处于的环境是凶险丛生的金融市场,金融市场风云变幻莫测,不知道什么时候会有一股飓风把他们的财富、地位、名誉一股脑儿地刮走。

有的投资家的起点很高,有的投资家则是通过一步步艰苦的奋斗才走进了金融的金字塔。保尔森的起点可以说在华尔街众多金融大亨中的起点是比较高的,他自从学校毕业后,就进入美国政府部门工作;后来又任高盛的要职,为高盛的迅猛发展立下了汗马功劳;之后,他担任美国布什政府的财政部长;与他相比,索罗斯在华尔街奋斗的历程则充满了艰辛,他在德国法西斯迫害、屠杀之下幸存下来,毕业后的他从不被人感兴趣的股票交易员做起;直到他在艰苦奋斗下和罗杰斯创立了量子基金。保尔森与索罗斯,无疑要幸运得多。

保尔森在棕榈滩的一个农场长大,学习勤奋,1964年考入美国东部常青藤名校之一达特茅斯大学,获得英语语言学位,四年后,他进入哈佛大学商学院学习,获得哈佛大学MBA学位。从哈佛大学商学院毕业后,他一脚迈进五角大楼,担任国防部长幕僚助理,尼克松总统在任期间,任总统幕僚助理和白宫内务委员会成员。他的好朋友对他早期华盛顿岁月无不赞叹:“保尔森是一只牛头犬,很像年轻时的切尼。他是推销员中的推销员,他兼具坚韧和热情,这使得他非常高效。”第一份在五角大楼的工作经历除了他的幸运之外,也冥冥之中暗示了他最终的事业落脚点。

在美国政府部门工作之后,他从1974年加入高盛芝加哥分部,在芝加哥分部担任银行业务助理。从那时开始,他就为了高盛而奋斗,并且把他“斗牛犬”的作风带进了高盛,他自身在那里得到了很好的发展。1982 年他升为高盛的合伙人,成为合伙人则意味着他个人的财富和高盛的财富是紧紧联系在一起的;1988年他获委任,成为高盛芝加哥分部的主管合伙人;1993年升任为公司在美国中西部投资银行地区主管合伙人;1996年被任命为总裁兼首席运营官;1999年5月,他正式出任高盛集团董事长兼首席执行官,坐到了高盛的头把椅子上。

他不仅是一头斗牛犬,而且是一只具有魔法的斗牛犬。在他的领导下,高盛集团成为华尔街最赚钱的投行。高盛的员工数目虽然仅及业界老大美林证券和第3位的摩根士丹利的一半,但它的赢利却名列榜首。从2000年起,高盛就一直保持着全球并购业务第一的地位。他带领高盛不仅连夺证券承销大单,还引领高盛进入商品市场,成为商品期货的最大炒家之一,它的商品期货交易收入已经超出了投资银行业务。

高盛取得了巨大的成功,也使得保尔森成为华尔街最赚钱的银行家,他的年收入一度达到3830万美元,比美林证券的奥尼尔、雷曼兄弟的富尔德、贝尔斯登的凯恩及摩根士丹利的麦克这些大投行掌门人都高出一截。人们都说他对员工很慷慨,2005年他的22425名职员共获得117亿美元薪酬,平均每人获得52.1万美元,在华尔街独树一帜,要知道这是建立在保尔森雄厚的资金基础上的。那一年,有着一百多年历史的高盛的赢利达到了创记录的56亿美元。

路在何方

2006年5月,保尔森被布什正式提名任美国财政部部长,成为布什总统内阁一员。他放弃了华尔街3830万美元的年薪,来到华盛顿上任,接受只有20万美元的年薪,这样大的差距,使人们相信他不是为了金钱才出任财长一职,他“应该有一番作为”。

和美国其他的财长不同,保尔森具有很深的中国情结,他早10年间访问中国的次数不少于70次,他一手带领高盛在中国开创数个“第一”,而这也许是布什请他出山华盛顿的一个重要原因。在布什总统期间,美国的政府预算赤字和对外贸易逆差不断被刷新,由于伊拉克战争推动军费和有关各类政府支出激增,再加上布什政府几度大规模减税,使得美国政府的年度预算赤字已经超过4000亿美元。在这样的情况下,中国是棵可以“好乘凉的大树”。

美国的经济并没有因为他的上台而好转,因为美国经济已经积累了太多的问题,从保尔森上台的2006年开始,美国经济泡沫已经出现破裂的迹象。

到了2007年,由美国次贷引发的金融危机终于在全美国爆发了;2008年9月,雷曼兄弟的破产使那场金融危机风靡全球,达到了金融危机最严峻的时期。

作为美国财长,保尔森和其他美国内阁成员制定更多计划来刺激银行贷款,严峻的金融危机还将持续下去。而且,他表示,政府不会只采取单一的行动来遏止经济滑坡的形势,而是将努力试图改善企业和个人消费者的信贷流;而财政部正在制订更多计划来加强银行贷款市场,他说:“我们希望,银行能在政府的帮助下增加贷款,这一点十分重要。”

此外,要降低住房抵押品赎回权丧失率,美国政府就要确保以较低成本提供更多抵押贷款。保尔森说:“虽然我们向房利美和房地美债券提供了担保措施,但这些债券的利率以及相关抵押贷款的利率跌幅并不如我们此前预期的那样高。”

保尔森用7000亿美元救市计划中的第二部分资金来提振消费金融市场,拨出250亿美元到1000亿美元向希望办理信用卡、购买汽车与学生贷款的投资者提供贷款,促进消费者信贷市场的发展,以助满足消费者和中小企业的信贷需求。

美国财政部把2500亿美元资金用于银行,同时也同意把400亿美元投向陷入困境的保险商—美国国际集团,后者是第一笔用于银行以外公司的救市资金。在这之前政府就对花旗银行投入200亿美元进行救助。

保尔森认为财政部首先要加强金融体系的稳定性,使银行和其他金融机构有能力支持经济复苏和经济增长,其次要探索各种方法来支持银行体系外的信贷证券化市场,而第三个任务才是利用剩余的资金来降低房屋止赎风险。

虽然他已卸掉了财政部部长一职,但是他在任职期间将救市进行到底了,美国历届的财长没有面临过比保尔森苦苦应对的金融危机更棘手的危机,在他任职的最后期间,他还和他的团队“日夜兼程”,试图阻止危机进一步恶化。

他承认:“我原本可以更早一点发现即将出现的次贷问题。”不管怎样,应该说应对当年的金融危机,保尔森尽力了。金融危机的路在何方,还需要“后来者”不断地去探索。

财富之道

亨利·保尔森的财富来自他管理高盛,也来自他管理美国的财政部;高盛曾为他带来3830万美元的年薪、财政部部长为他带来政治界的声誉,他的财富比华尔街一般的金融大亨多了一份。他被人称为“华尔街权利之王”,在管理高盛的工作中,他用权力向员工施压,使他们产生强烈的危机感,才共同创造了辉煌的高盛,他才获得了那样巨大的财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