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
为了给叶父叶母惊喜,没有发任何消息。凌晨1点,寒气逼人,叶森好不容易拦到一辆的士,辗转再三,两人终于到了家门口。
“叶森,你猜妈妈看见我们会怎么样?”叶桑一边往手上哈气,一边淘气地笑问,满心的期待。
叶森搓了搓叶桑冻红的手,把她的手塞到自己口袋里,“先把我们训一顿,再张罗饭菜吧。”
“同意!”叶桑笑着赞同,“是妈妈的风格!爸爸肯定不说话,去卧室帮我们铺床……”
说话间,叶森已经打开了门。没有想象的温暖室温,整个房子冷气弥漫,空空落落。
“难道妈妈忘记关窗户了?”叶桑努力说服自己,心里却已经打起了小鼓。
叶森没什么表情,走进去看了看,最后无奈地摇头说:“他们的确不在家。”
叶桑感觉当头一棒,哀嚎一声:“这也太悲剧了吧!”
叶森开了空调,温度渐渐回升,开始收拾东西,同时嘱咐叶桑:“等8点多给爸妈打个电话问问,你先回房间睡觉吧。”
叶桑郁闷归郁闷,还是不情愿地拖拖拉拉地回房间了。一开门,彻底郁闷了。“怎么只剩一张空床板了!爸妈是多想我走啊……”
叶森走过来,安慰道:“你又不在家,铺被子容易弄脏,留一张床板的确符合咱妈简洁省事的性子。”
“好像也是……当年你一说在美国上学,妈妈第二天就把你床收了改衣物间了。”叶桑无奈地点头。
“衣物间……原来我出国是给你们的衣服腾地方啊。”叶森难得地开玩笑,“好啦,已经很迟了,今天先睡爸妈房间吧,睡一觉起来我再去给你铺床。”
想想叶森整个房间都没了,自己好歹还剩张床板,叶桑心里有些安慰,听话地去父母卧室睡觉了。
躺在大大的双人床上,叶桑侧身看着身边沉睡的叶森。叶森阖着眼睛,长长的睫毛落下小片阴影,浅浅的呼吸声传来,眉宇间少了曾经的冷淡倨傲,反添了些落寞,安静,柔和,与世无争。世界变得很静很静,好像只有他们两个人,好像谁也不能分开他们。
可是,明明已经分开了很久。
却好像,分别只是昨天。
快到中午,叶桑才沉沉醒来,转头看叶森果然已经不在。磨蹭了很久才恋恋不舍地离开温暖的被窝,走出卧室看叶森正忙着打扫卫生。
洁癖的习惯还真是多久都改不掉啊。叶桑想起一家四口,叶父叶母还有自己都是能凑合就凑合的懒人,只有整洁成瘾的叶森在家收拾打扫,叶森走了以后,叶母经常感叹家里越来越乱了。
“爸妈单位组织旅游去三亚了,他们这几天是回不来了,让我好好照顾你,走之前把你送回成都。”
“三亚!这么幸福……我都没去过,保密措施做得太好了吧,我一直都不知道。”叶桑嫉妒地哼哼着。
叶森无视叶桑的满眼不甘,淡然地说:“他们让我问问你为什么半个月没给家里打电话?”
“这个……”叶桑心虚地低头说:“还不是期末考压力太大嘛,天天泡自习室,什么都忘了,谁知道题目竟然那么简单啊……”
“好了,先去洗漱一下,搞完我们出去找点东西吃,家里连米都没了。”叶森终于放过了她,继续整理屋子。
思来想去,最后拉着叶森吃了家门口最简单的阳春面。成都人口味太重,待了太久反而更加想念家里的清淡口味。阳春面虽然简单,但是家门口那家的面特别筋道有韧性,面汤鲜香。小时候家里没钱,一家四口经常过来吃面,叶桑经常和叶森比赛谁能用筷子卷更大团的面,每次叶父都一脸嫌弃地让他们专心吃面。
吃完面,心满意足的叶桑听话地跟着叶森去超市采购。
“我要炸鸡,薯片,爆米花,还有……”叶桑对着琳琅满目的食物看花了眼。
叶森打开叶桑伸向零食的魔爪,说:“这些东西有什么好的,不健康,美国那么多胖子全是这油炸食品吃的。”
真是不管过了多久都变不了的管家婆属性啊。叶桑好久没腹诽了。
心不甘情不愿地跟着叶森采买了些蔬菜水果主食肉类,叶桑不禁感叹:“你在美国也这样管这管那,Tiffany受到了吗?”
“Tiffany的肠胃坏了,只能吃流体。”叶森一边挑着胡萝卜一边淡淡地答道。
“……”叶桑不再多问。想起妈妈说过,几年前,Tiffany感觉自己快死了,才把叶森喊回去想闭眼前见一面。虽然这几年从邮件上看,Tiffany情况有所好转。一边在异国求学,一边照顾虚弱的Tiffany,叶森,应该很辛苦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