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乌鸦挥动翅膀拍出去,小翅膀竟然引动周围的黑气如狂浪砸在黑斗篷男头上,轰得他像掉在岸上的鱼弹了几下,就不再动了。
宁蝶妖这时笑道:“我为什么要收留你,话说你除了会惹事生非,还会干嘛?”
“会暖床,求包养!”黑乌鸦捏着嗓音细声细气的说。
“这只是乌鸦精还是狐狸精啊?我靠!”尹煊终于忍不出发出惊叹声。
除了跟宁蝶妖发嗲,黑乌鸦对旁人又是一幅嘴脸,顿时羽片篷起,尖厉的喝叫:“小白脸你骂谁?刚才要不是鸟爷懒得答理你,就不仅仅是请你吃鸟屎,是让你现在就变鸟屎了!鸟爷不发威,你还真当鸟爷是病猫!”
尹煊一听,合则之前鸟屎是这死鸟有意拉在他手背上的,估计当时还暗笑他是傻缺吧!他也怒了:“死鸟,你骂谁小白脸!”
黑乌鸦神气活现的说:“谁是小白脸骂谁!”
宁蝶妖慢悠悠的说:“他是我男人。”
那死鸟见风使舵的本事真出神入化,马上变了口风:“那就肯定不是骂他了。这小帅哥是蝶妖老大的男人吗?一看就是个极品好货啊,就比我主子差那么一丝丝,还是蝶妖老大有眼光。”
这番话听得尹煊牙疼,不过他还不至于跟一只鸟去较真。
宁蝶妖不乐意了:“你哪只眼睛看到我家男人比你主子差一丝丝了,就你主子那死相,凭什么跟我家尹煊相提并论。”
黑乌鸦委屈的说:“拜托,蝶妖老大,小乌鸦也是有底线的,总不能说主子比别的男人差一丝丝吧。那岂不是背主了,主子也不能轻饶了我呀!”
“别鬼扯了。”还想吓唬这死鸟的宁蝶妖终于撑不住笑了起来。好半天才止住笑,然后问:“姜清雪的计划,你知道多少?”
“好像七大帝国都圈养了星魔,但是品质以燕州的最好,所以她派最喜欢的干儿子过来,还命令小乌鸦来坐镇。”黑乌鸦毫不隐瞒,竹筒倒豆子有什么说什么,只可惜它只是一只鸟,还不能完全领会人类计划的复杂性,所说的话也大多是攻讦姜清雪的,包括姜清雪跟干儿子们有一腿的事情都倒了出来。
“都是些什么乱七八糟的啊!”宁蝶妖摇头不止。
从小乌鸦透露的情况来看,神殿竟然是被姜清雪实际掌控着,高暮帆出于某种原因任其坐大,名义上姜清雪是他的女人,实际上姜清雪的干儿子是她的面首在神殿内是公开的秘密。亲儿子姜世锋也从未被高暮帆公开承认过。
“所以小乌鸦才不想呆在乌烟瘴气的神殿,啊啊啊啊!”大概真是憋久了,小乌鸦扯着嗓子啊啊地叫了好半天。
“你主子会不会是被姜清雪掌握了把柄,或者被她用药物控制了。直白点说,就是他神智是否清楚?”尹煊问。不想称呼高总殿主,也跟蝶儿一样以小乌鸦主子的名义来称呼。尽管宁蝶妖跟小乌鸦都没直说它主子就是神殿总殿主高暮帆,他也能猜到。
之前,蝶儿可是说过高暮帆不会是他的情敌,可听死鸟的语气,高暮帆根本对蝶儿早有贼心,而且一直贼心不死嘛!他倒是希望高暮帆被姜清雪下了药,最好是让神智永远也不可能恢复正常的那种药。
“主子天纵神武,功参造化,机智绝伦,凭姜清雪那种小伎俩怎么可能算计得了主子。”小乌鸦对尹煊的想法嗤之以鼻。
“直接说你主子是玩阴谋的行家就行了,废话那么多!”宁蝶妖斥道,心里头忽然有个不好的预感。前世跟高暮帆尽管不太对盘,也算是旧识,而且他跟她视若兄长的靖云飞关系相当铁,她并不想跟他敌对。只不过她现在隐隐的觉得,跟高暮帆为敌的概率很大了!
“蝶妖老大,这种话你能说,小乌鸦不能说啊!”黑乌鸦并没有为主子辩驳,也说不出主子在姜清雪背后究竟扮演着什么样的角色。
“蝶儿,外面的人攻进来了,要先去解决山洞里的星魔吗?”尹煊问。
尹府主带着属下已冲进谷来,那些边缘锋利的黑藤跟树枝疯狂飞舞,抽打在他们身上,实力弱的直接被抽爆,变成养料被黑藤和树枝迅速吸收。就算是那些实力强的,运气不好被黑藤跟树枝破开防护插进身体,血肉也会瞬间被吸干滋养黑藤跟树枝。
这些魔化的黑藤跟树枝,简直比星魔更可怕。它们韧度极强,非高阶星兵不能斩断,被斩断后又会迅速自我修复,断枝还会落地生根,总之除了不会凌空飞起,它们简直就是打不死的怪兽,还越打越多。
尹府主跟属下们越打越心惊,跟着他们一起冲进来的罗家子弟也心悸不已。但尹府主是因为尹煊在谷内不敢撤退,罗家子弟要救罗老爷子不能撤,都只能拼命往里冲击。
“小乌鸦,把外面那些魔化的草木都清理掉。”
眼见攻入的人状况不佳,宁蝶妖一声令下,黑乌鸦暴射而出,振翅在谷中回旋,一张尖尖黑嘴不停的吞吸着黑气,随着它黑色的羽片也逐渐闪亮,谷中黑气转淡,那些黑藤与树枝的攻击力转弱,尹府主等人的压力也骤减。
“这死鸟什么品种,能直接吞吸魔气好强悍啊!”尹煊看得咋舌不已。
“鸟爷是噬炎神鸦,天下万物皆可吞噬炼化。吸一点星魔之气,也值得你大惊小怪?”黑乌鸦鄙夷的说,看尹煊的眼神就像是看乡下来的土包子。
“死乌鸦,夸你一句,尾巴还翘上天了。那你吞了这火试试看?”宁蝶妖弹指一簇紫火射来,吓得小乌鸦暴退不迭,唯恐让紫火沾身。
“蝶妖老大,不带你这么玩的,这是麒麟本源之火啊!”小乌鸦躲到一块巨石后,小可怜般只敢冒出半个脑袋。
尹煊幸灾乐祸的说:“死鸟,你刚才不是夸口说天下万物皆可炼化嘛,怎么看到这麒麟火就像耗子见了猫?”说完就后悔了,觉得这是把格调降低到跟一只扁毛畜牲相提并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