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火冒三丈,好啊,最毒妇人心,毒蝎心肠,拿起电话,对着季恬就是一阵痛骂。
“只要我过得比你好,你就受不了,是吧?以前怎么没发现你这个女人,这么阴险呢?我说你怎么那么痛快签字呢,原来是在这等着呢。”
季恬听着那头莫名其妙的责难,有点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这都哪跟哪啊,她躲避他们如躲瘟疫,哪会主动往上凑:“你在说什么啊?我怎么一句也听不明白?”
“你个毒妇,有本事做,没胆子承认,是吧?”叶子豪认为对方这是在揣着明白装糊涂,在和他斗心眼:“当初你就阴险地将照片四处张贴,现在你又找人到医院来打我,破坏我名声,阴魂不散的,你就这么不愿意离开我?”
季恬总算明白对方的怨气从何而来:“不管你信不信,我绝对没做过这类事,也许是旁观者清,有那见义勇为的,在为我打抱不平。”
“你得了吧,你的几个亲戚,还有哪个我不认识的。那个狗熊似的男人见都没见过,肯定是你雇佣的。”叶子豪根本不相信前妻的话语,认为对方在推脱责任,在狡辩。
“行吧,你爱怎么想怎么想吧。”她这整天忙得很,哪有时间和这男人啰嗦呢。
不过,也不知道是哪位好汉,为她出气啊,像暴力海揍那臭男人什么的。她早就想做了,还真是解气啊。
叶子豪见前妻不仅不认错求饶,反而像对待那讨人厌的苍蝇似地,爱理不理,气急败坏地拿着手机发泄,差点砸到刚进门的刘玫身上。
“这是怎么啦?着急上火的。”
“玫玫,嫉妒的女人真是太可怕了。不比不知道,一比吓一跳,还是你对我好啊。”肿得跟包子似的脸,拉着刘玫的手就一通表达,怎么看都觉得有点违和。
尽管如今男人的脸,惨不忍睹,但说出来的话还是蛮受用的:“你知道就好。我打电话给你妈了,让她给煲点汤送来补补。”
“玫玫。”叶子豪深情地说道:“我真后悔没有和季恬早点离婚,那样的女人,我还和她躺在一个床上那么多年,真是毛骨悚然啊。要是早早分手,咱俩现在已经双宿双飞,过那只羡鸳鸯不羡仙的生活了。”
女人都是爱比较的动物,虽然嘴上不承认,但是心里总会将自己和前任做比较,刘玫见叶子豪总算清醒地认识到,她前妻的恶劣,心下欣慰不已。
“你也算没白长眼睛,明白过来就好。下个月咱的婚礼后,我就完全属于你了。”刘玫深情似海。
“我真是等不及了,宝贝。”
两人正抒情呢,门被‘砰’的推开了。
“子豪,这是怎么搞的?谁敢下这么大的毒手啊,咱报警,送他去坐牢。”来人正是刘远芳,儿子是她的全部,如今被揍的连她都认不出,怎么能不心痛呢。
“妈,你怎么进来不敲门啊?”见老妈这么不识趣,又跟个苍蝇似的,‘嗡,嗡’的说个不停,还真是厌烦透顶。
“阿姨来啦,那你们慢慢聊,我这马上要进手术室了。”刘玫说完,就迈着模特步出去了。
“看见我来,她就走,这是什么意思嘛。”刘远芳小声地嘀咕。
若换做从前,她肯定早大喊大叫,闹将起来了。可是如今,她却没这个胆量,谁让人家娘家势大呢,儿子的前程还在对方手里呢,哎,都是底气不足闹的。
“儿子,你赶紧当上那院长,然后一脚踢了这女人,懂不懂什么叫尊老爱幼啊?”刘远芳对儿子诉苦道:“家务不会做,还整天打扮得妖里妖气的,跟季恬简直没法比。”
“妈,别在我跟前提季恬,知道儿子这伤怎么来的吗?都是她找人打的。”叶子豪怒火冲天道:“谁他妈再跟我提到她,我跟谁急。”
“什么,季恬找人打的?她这是吃了雄心豹子胆了?”
“哼,她还不承认呢,好像冤枉了她这个天字号第一好人似的。”
刘远芳暴跳如雷:“她的心思,我是门清。不就是见不得你找了个有权势的老婆,从此平步青云嘛。哼,她呢,一个离了婚的女人,想再找比你条件好的,那是难上加难。肯定心里极度不平衡。”
“儿子,你喝着汤,好好补补,将养几天,妈找她算账去。”
张远芳到的时候,季恬正忙着给人看病呢,一点心理准备都没有。
她也不管场合,上来就兴师问罪:“你这个一肚子坏水的,离了我家子豪,没人看上你,就暗地里使坏,对吧?”
“我告诉你,你的如意算盘落空了,再怎么着,我儿子也不会跟你复婚的,还是死了这条心吧。”
“子豪下个月就要跟院长的千金结婚了,你这个不下蛋的母鸡,再敢缠着我儿子,就是拼了这条老命,也不会放过你。”
这农村里,现在也不是农忙,大家闲得很,不到十来分钟,就聚集了不少看热闹的。
张远芳有心搞凑前儿媳的名声,见到围来不少人,更是猖狂厥词:“你以为弄点小动作,子豪就会回心转意,真是滑天下之大稽。”
季恬冷静得很,跟这种女人是讲不通道理的。总以为自己儿子跟朵花似的,谁都喜欢呢:“你哪知眼睛看见我缠着叶子豪的?”
“你别死鸭子嘴硬,告诉你,只要我还活着,你就别想进叶家门。”
“谁稀得啊,真当他是个宝啊,我季恬当初是瞎了眼,才挑了那么个货色。你就把心放肚子里,哪怕天底下男人都死绝了,我也绝不会吃那回头草。”季恬也发火了,真当她是泥捏的,好欺负不成?
“你给我滚出去,我家不欢迎你这个泼妇。”季母拿起一根笤帚,就往她身上打。
张远芳狼狈地四下闪躲,嘴里还硬气地撒泼:“真是丢人现眼,养了个喜欢纠缠男人的女儿,要是我啊,早羞愧得一头撞死了。”
“叔叔婶婶,爷爷奶奶,大家都帮帮我妈,帮着把这泼妇赶出去。”季恬对着围观的邻居说道:“要是你再敢踏进季家村一步,保准见你一次打一次。”
周边的人早就按捺不住,一个个就近挑选合适的家伙,对着张远芳就是一顿招呼。
还好,她还不算蠢的过分,知道在这里,讨不了好了,左躲右闪地狼狈出村了。
原县的风气就这个好,谁家遇着事,都不会袖手旁观,哪怕平时再大的隔阂,那都属于人民内部矛盾,关键的时候,不要招呼,就一致对外。
村里人谁不知道季恬的那点事啊,早就想冲上去,教训那娘们一顿,但是当事人没发话,他们也不好自作主张。
“今儿谢谢大家了,以后有什么用得着我的,尽管招呼。”季恬对父老乡亲的帮忙很是感谢。
大家也明白现下不是寒暄的时候,都自觉的散去了。
六婶也不是外人,对季恬道:“大侄女,之前你这眼光真不咋的啊,婆婆这个样子,哪有好日子过啊?”
季恬苦笑道:“也不知道发的什么疯,恨不得一辈子不见才好,但他们就是时不时地会冒出来,跟甩不掉的狗皮膏药似的。”
“担心什么,咱村里这么多人,还怕一个疯婆子。”六婶一针见血道:“她就是见你一介女流,没个男人保护,搓扁捏圆随她喜欢,以为好欺负呢。”
季母却是忧愁道:“恬恬,既然离婚了,你可不能再给那白眼狼,几句话就忽悠了,咱绝对不可以再往火坑跳啊。”
季恬有点哭笑不得,知道她是误会了:“妈,自离婚后,我一次都没和他联系过。他们都是疯狗,胡乱攀咬人呢。”
“那就好,那就好,妈这心脏啊,真是吃不消,这样翻来覆去的折腾。”
六婶也是安慰道:“姐,别听对方胡咧咧,我看啊,她八成就是来炫耀的,生怕谁不知道她儿子要当乘龙快婿?咱要是放心上,就上了大当了。”
季恬感激地朝六婶笑笑,同龄人的话,一般都比较容易入耳些。
几人正寒暄着,一辆车疾驰而来。
刚停稳,蔡元就从车上奔下来,见季恬完好无损地站那儿,才舒了一口气。
“季恬,对不起,都是我一时冲动,揍了那小子一顿,才给你惹上麻烦。”
季母和六婶面面相觑,这又唱的哪出啊。
“这位是上次来的那位同学?”季母有点迟疑,黑灯瞎火的,也没怎么看清楚。
“啊,是啊。”蔡元这才反应过来,原来季恬边上还有其它人。
他心心念念地担心心上人,眼里只有她,其余的人和事,一概过滤掉了。
如今见季母也在这儿,浑身不自在,又紧张起来,生怕留下不好的印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