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夜修炼的时候,也许是因即将要了了心中的一桩心事,心无旁骛,全身的灵气如鲸鱼吞水般,鱼贯而入。
季恬见之大喜,警守灵台,引导着灵气有规律的运转,途径静脉,感觉就像那沙漠久旱逢甘霖般,迫不及待地吸收着。
没一会,就感觉到了饱和,筋脉鼓鼓的,全身胀痛不已,季恬在修炼方面即使再菜鸟,也知道大事不妙啊,也许再过一刻,她可能就会被海量的灵气撑爆。
俗话说,置之死地而后生,没办法,拼了,拼了也许才会有条生路。她催促灵气团去撞击后背的尾脊穴,只听‘碰’的一声巨响,如雷电劈在耳边般,顿时一口心头血就从她嘴里‘噗’的吐出来。
此时,正是危急关头,连嘴角的血迹都顾不上擦拭,因为她发现事有可为。在刚才的撞击,尾脊穴处松动不少,也许再来几下,就会攻破这个堡垒,从而得已舒缓眼前的危机。
尾脊穴再强,也经受不住如此频繁的攻击啊。没几下,就被突破了,灵气顿时如那大军进城般,四处扫荡,途中经过的经脉穴道,也是溃不成军,一会功夫,全被打通了,这也预示着季恬进入顺利进入到了那炼气第二层。
突破前,经脉所受的暗伤,也在灵气的滋润下,一点一点的修复着,就连一些细小的破裂也不放过,周身下上,眨眼间的功夫,全无一丝隐患。
季恬不由得呻吟出声,这修炼真像毒品般令人上瘾,莫怪乎灵异小说上都说,那些大能一次就枯坐几百上千年,也不觉得一丝腻味。这是从中找到了乐趣吧。世上凡尘俗世,再没有什么能吸引到他们的了。
这种一点点感受自己修为上升的满足感,让人欲罢不能,但是联想到之前被灵气充斥得,如破布娃娃般,不堪一击的身体,也是心下后怕不已。
要是不是她当机立断,说不定此地早已被夷为平地,不复存在。
当时她的状况,要是不加引导,爆炸开来,比之那几顿的TNT炸药,也是不遑多让的。那么强烈的冲击下,整个原县能不能幸免,还两说呢。到时候,自己的父母,爷爷都会受到牵连。
那种惨状,想想都让人觉得不寒而栗。她又一再地叮嘱自己,万万不可急功近利,顺其自然吧,她又不求长身不老,只希望稍微有点自保之力而已。
现代社会,女人的生存艰难啊,那男的当畜生用,女的在当男的用,什么脏的累的活,其中都不乏女人的身影。
不谈那封建社会,就是往前推个一二十年,女人也只是需要管管家,相夫教子而已,哪需要这样拼死拼活地,甩着胳膊上阵,和男人搏斗,拼那一席之地啊。
所以季恬也只是想有点修为,这样能配合上她的医术,能够在杏林上有所成就,过上有钱有闲的生活而已,这样,也算痴心妄想吗?
单论她五灵根的资质,在如今的大环境下,想要得道飞升,与天长寿,简直是癞蛤蟆想吃天鹅肉,自视甚高。
基于这样的想法,她才将目标定得很低,能够有希望达成的。没本事达成,还一天到晚地痴心妄想,高屋建瓴的,简直是贻笑大方。
也不知道是季恬的无为而治,恰巧符合了功法的要求,还是重视修心多过于那重修为,反正她的修为是一日千里。
才短短的一段时间,修为愣是如那做火箭般,‘蹭蹭’地往上升,转眼就突破到了第二层。
就是在那上古时代,也要天之骄子,才能与之比肩,让那帮老家伙知道的话,还不把下巴惊掉地上才怪呢。
其实修炼就应如季恬这般,在红尘磨砺,经受世事。
她的每一次突破,都伴随着一些感悟,如此才是修炼的王道。以道心来促进修为,既不容易滋生心魔,又能巩固境界,使基础踏实无比。
但是有几人能做到呢,修炼都来不及,哪有时间用来浪费,在那被他们视之为蝼蚁的凡尘中历练呢。
只知道开一方洞天福地,整日闷头苦修,就是在那时代,修炼有成,飞升上阕的也是屈指可数,他们也无一不是曾经的一方巨辟,从底层一步步磨砺上来的英雄豪杰,乃至魔道枭雄。
季恬自从修炼以来,得上天庇佑,气运加身,总能因祸得福,化险为夷。这在上古时代,就是被称为天地的宠儿啊。换一般人,早在这接二连三地冲击下,化为尘埃了。
想了这么许多,其实也只是一眨眼的功夫,季恬等境界稳固后,将四下的狼藉,收拾一番,就出门洗漱了。
洗漱完,换上运动服,跟着爷爷走了几遍太极拳,这才几天,火候就比得上爷爷的二十年的苦修了。
季革命也是无奈,这简直是妖孽啊,早就听说这练功,需要讲究资质,悟性,如今看来果然真有其事。可没想到孙女就是那万中无一,有这根骨的人。
他哪知道,季恬自然修炼后,可以在简短的时间内,理清条理,透过现象看本质,将原理摸得一清二楚。不上手得如此快,反而奇怪呢。
这无意中练太极拳,却有助于她的感悟。
她怀疑,这太极拳就是从残缺的修仙功法中,总结而来的,一阴一阳,合乎天道。俗话说孤阴不生,孤阳不长,相互掣肘,又彼此促进,大善,人民的智慧果然无穷啊。
季革命收功后,躺在摇摇椅上,看着孙女打拳,也是一种享受,这浑然天成,找不到一丝人为雕琢,好像融入自然,有种近在眼前,却远在天边的感觉。
季恬自己也从中找到乐趣,一天不打,好像人生不圆满,缺少了什么似的。
“奇怪呢,这几天明明睡得很晚,每天早上醒来却生龙活虎的。”季革命奇怪地嘀咕道。
这老人家大都是早睡早起,晚上早早熄灯上床休息,早上三四点就爬起来晨练的人,如那过江之鲫,多如牛毛。
季革命呢,从小养成的习惯,每晚要看些医书,才能睡得香。
这已经是他几十年的习惯了,雷打不动的。一般得看到十一二点才会睡觉,这四五点就醒来锻炼,年轻时还好,年岁大了,总有点力不从心,精力不济的感觉。
哪想到这几天,情况却有明显的好转,整天精力充沛,好像回到年轻时的状态一样,这让他百思不得其解,这也没吃什么人参果,灵丹妙药啊。
季恬耳朵尖得很,之类炼气一层时,周边十米范围的风吹草动,尽在掌握。
如今突破了,这神识也随之水涨船高,二十来米的一草一动,什么都躲不过,已经没有白天黑夜之分了。
稍微想一下,也就明白了。她每晚修炼,灵气总有点漏网之鱼,睡她隔壁的父母,爷爷自然能从中受益,长此以往,不谈长生不老,但是无病无灾地,活至百岁,还是没有问题的。
想到这里,季恬像是打了鸡血般的激动了,看来之前的猜测是正确的,灵气确实对人身体有益处,乃是生存之根本,天下万物,皆不能例外。
只是它们一直飘散在天地间,如今将它们汇聚,自然是受益无穷。
假使她以针灸,辅以少量的灵气来医治,循序渐进地,总能解决一些疑难杂症,名医的名号不就传开来了。
到时候,还愁钞票不滚滚而来吗?就怕挡都挡不住啊。天底下谁不怕死啊,越有钱的人越惜命,这以后的财源全不用愁了哦,哈哈。
尽管总到财路,但是她还谨记低调行事,这事只能一点点的来,让人觉得她的医术,比旁人来得出色,从而不怀疑其它。还得从长计议啊。
想通日后的关节,顿时觉得这往日天天见到的,一草一木都可爱得紧,季恬打趣道:“这样不好吗?爷爷越活越年轻,我还指望多拿些年的压岁钱呢。”
“你这鬼丫头,这哪年少了你的?”季革命哭笑不得:“你们年轻人,要趁着有觉睡的时候,多睡,不要等到老了,到我这般大的时候,是想睡都睡不着了。”
“爷爷,你这也算老啊,正当年,好不好。走出去,谁不以为你和爸爸是那两兄弟啊。”季恬也不是故意拍马屁,即使没有这灵气的潜移默化的滋补,老爷子活个百十来年是不成问题的。吃嘛嘛香,一点不忌口的,这些福气,周边的老人没一个比得上的。
“嘴再甜,爷爷身上也没放钱,给你买糖吃,哈哈。”季革命龙心大悦道。
季父出来,见一老一少,大清早地就和乐融融,也是受到感染:“恬恬,什么时候去法院啊,东西都准备好没?”
“昨晚,叶子豪发信息来了,让九点在法院门口见呢。”季恬如实相告道。
“那就好,你赶紧去准备,早了早好。”季父吩咐道。
等上午十年点,季恬从法院出来的时候,浑身轻松,好像卸下心头一大重担似的,说不出的舒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