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猜测一点没错,电话是张学军的妈妈打来的,质问万轩把她儿子带去了哪里。
张学军刚刚在医院被医生宣布了脑死亡。
要是万轩不给他们个说法,他们就要走司法程序,报警抓人。
“怎么办?老公!怎么办?”万太太急的直哭,“张学军可是市委张书记的儿子,要是出了事,我们家就完了。”
“万太太!急也没有用,现在还是应该过去看看。”余欢欢提议道,“我和你们一起过去。”
“对对对对,我们赶快上医院去看看。”万荣拿了车钥匙领着余欢欢就下了楼。
脑死亡?按道理不会呀。不过就是被那女鬼的水草藤蔓伤了,顶多也就会高烧不褪个几天,叫叫魂就没事了,怎么会来个脑死亡呢?会不会是医院夸大其词了?
坐在车上,余欢欢一直想着张学军的事情。昨天晚上的情况她清楚,那点勒痕,绝不可能要人命。
这中间到底出了什么事?
车子很快在市立医院的大门前停下。
市委书记的儿子出了事,那前来安慰的人可是一拨一拨又一拨的,多了去了。
万荣带着老婆和余欢欢都不用打听,很快就找到了病房。
病房是个套间,外面是会客厅,里面是休息间。
会客厅里人来人往,比菜市场还热闹。
奇怪的是大家都不说话,陪着市委张书记坐着发呆。
万荣到的时候,赶紧给那张书记鞠了一躬,什么都没说。
这个时候,这种场合,好像说什么都是多余。
闭嘴是最好的选择方式。
张书记看上去四十来岁的年纪,一副温文尔雅的学究样,有不怒自威的气场。
看到万荣来了,身后还带着两女人,张书记对坐在沙发上的各位,轻言细语地道:“谢谢大家,你们有心了,都回去吧。”
他一开口,大家都心知肚明,这是要找万荣算账了。
赶紧个挨个地站起来,再见再见地说着,退后,出去,把门带上。
见人都走光了,张书记才看着万荣,平心静气地问:“你们家万轩昨天晚上是把小军带去了哪里?怎么回家脖子都被勒青了?这帮孩子现在都在玩什么呢?怎么就玩的这么疯?你们夫妻两个平时都不管管的吗?”
张书记话里的意思很明显,他儿子是跟万轩出去才被弄成这样的,要是他儿子有什么三长两短,万轩和万荣都跑不掉。
万荣还没开口,余欢欢却开口了:“万轩昨天晚上纠集了一帮人绑架我来着,您儿子也参与了。”
“什么?”张书记震惊了,“这帮孩子为什么要绑架你?你是谁?”
“受害人。”余欢欢可不想告诉这书记自己是谁,“我想见见您儿子,可以吗?”
张书记没回答,不过眼神里的不屑和疑惑充分说明了他的不同意。
万荣看书记大人不高兴,也不敢过份强求,低着头默默地坐着,双手交握,骨节泛白。
余欢欢丝毫不介意地笑了:“昨天晚上您儿子虽然遇到了些意外,可根本不可能会出现什么脑死亡。我救的他,我心里清楚。今天来,我只想再见见他,看看这中间是否出了什么岔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