独孤九鸢听言眸子一缩，她没有看慕容君临，唇角一抿却是笑了笑。
“呵，我倒真没想过这个问题。”
“……”慕容君临闻言，眸子一抬，直直的看向了独孤九鸢。
听到独孤九鸢的回答，少年有些失望，失望之余，还有着浓浓的不平。
小九对这个男人，可谓是仁至义尽。
可他呢？
或许他有不得不救玉莲的原因，但是，这个却不是他让小九伤心的理由。
“小九真傻，这个问题居然都没想过……”少年的唇角勾出一丝邪魅的弧度，纯净的气息散去，整个气息又变了变。
“……”独孤九鸢被小白的话给噎住，神色僵了僵，不知道如何作答。
“可是，小九却将他事事都放在心上呢？刚才为了维护他，你将小白都‘打’伤了。”少年眸中流光溢彩，悦耳的声音中却是带着浓浓的抱怨。
独孤九鸢与慕容君临两人都默不作声，让少年心里积郁的情绪一泄而出。
“小白将小九当做朋友，所以才甘愿为你牺牲。他可是小九的师傅，为小九的付出自然不该比小白的少才对……”
“小九……你说是不是？！”
少年话里话外无不带着讽刺，他半眯着眼，眸中若有似无的冷光微微闪烁。
慕容君临听言，却是握紧了双手。
从来没有如现在这一刻般，他心里如此的憋屈与为难。
“小白够了。”看慕容君临的反应，独孤九鸢皱了皱眉。
“小九……”少年有些不满，他这是在维护她呢。
只有她最傻，反正，于他来说，人都是自私的……
还从来没有见过像她这么傻的人。
“小九，人都是自私的，你应该自私的一点……”
“如果你真要带你师傅走，我会送你们出去的。如果你们真有办法对付梦障，那便杀了他吧……就算是他的命与小白的命牵连在一起……但是，小白不怕死。”
“不准！”独孤九鸢听言，心陡然一震。
她瞪着双眸看着眼前的少年，为了她，他竟是做到了这一步么？
“小白……”独孤九鸢心里一酸，只觉得眼睛涩涩的。
“小九，我不想看到你难过……这里虽然是梦貘大陆，不过也只是一场梦境而已。离别、梦醒，到时候，小白也不过只是你梦中的一个过客。”
少年垂着眸，粉粉嫩嫩的唇瓣轻轻的咬着，看似无辜而又单纯，那身上，却是透着一股淡淡的凄然。
自少年说过这番话之后，独孤九鸢便一直垂眸沉默着。
“小白，你送我出去吧。”良久，独孤九鸢终于出声。
她的话淡淡的，看似深思熟虑，却又感觉云淡风轻。
话与一出，另外两个人双双都看向了她。
少年的眼里莫名的多了些不舍，却又明显的带着释怀。
而慕容君临的心里划过一抹沉痛，沉痛之余，有隐隐带着欣慰……
原来，被人放弃的感觉是这样的。
很空，很不好受……
慕容君临此刻的心情便是这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