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这里,他俯下头去,用手握住她胸前,尽情享受,一边留神看她的反应。
她还是毫无反应,他就不信她睡得那么沉,她不醒,他偏要让她醒来。
看来,还是玩弄的力度不够。
他眼珠一转,干脆将唇俯了下去,含住了那艳红的樱桃,品尝那甜蜜的味道。另一只手也没闲着,至于在干什么,那还用说吗?
折腾了一会,他的欲望再次苏醒,可惜身边的人还是一动不动,毫无反应。
他就不信,她能一直如此无动于衷?
他的手继续向下,勾起一抹邪恶的笑,他的手指旋即狂肆地挑弄起来。
还是没有反应?难道是他技巧的问题,唐天齐拒绝这样去想,虽然他没什么经验,但事先可是去观摩过众多男女的表演的。
他压抑着自己的快要爆炸的欲望,坐起身来,掀开盖在两人身上的被子,浅薄的月色下,床上的美人儿曲线玲珑,没有哭叫,求饶,连挣扎一下都没有……
她这是在逃避他,还是蔑视他?越是这样,他越不甘心。
她的个性让他欲罢不能,她的身子也让他流连忘返,可他却没有深思,这一切都是为了什么?
他现在只知道,这美丽的身子,在月光下正等待他的宠幸。
他终于忍耐不住,握住她那纤细的腰肢,享受那美妙的包裹。
湿润压迫着火热,极度舒适的感觉让他的不满得到缓解。
当他终于酣畅淋漓之后,他的理智终于回笼。
他都把她折腾了这么长时间,她为何还是一点反应都没有?这不正常,真的不正常,就算她再能忍,不会连一丝响动都没有。
想到这里,他试探性地用力捏了一把手下的白玉,没反应,他不信,又加重了力道,还是没反应,他的心在一瞬间,突然慌乱了起来。
她身子还是热的,但为何就是没有反应?她不会永远就这么沉睡下去吧?
一阵极度烦躁的感觉席卷了他,他起身,顾不上还没穿衣服,点亮了桌上的蜡烛,昏黄的烛光下,她的脸一片惨白,毫无血色。显然绝不是因为房事太愉悦的缘故。
顾不上三更半夜,他喝道:“来人呀,快去请太医!”
整个庭院霎时灯火通明,亮如白昼,有细心的下人第一次发现,他们那无恶不作的王爷脸上第一次没有了那可恶的笑容,带了一丝迷茫和惶恐。
唐天齐不知自己的惶恐所为何来,他亲自给床上的秦涟漪更衣,她的手如白玉一般冰凉,冰凉,她的身子更像染瑕的白玉,美得令人心寒。
但她整个人更像一片寒梅,即使处在此时的境遇之中,仍绽放着它无边的清冷芳华,有着难以形容的清贵与凄美。
不,他不喜欢凄美这个词,但却一时找不出合适的词来形容。
他拂去心头这多余的思绪,并告诉自己,他确信她会醒过来,因为像她这般倔强的女子,是不容许自己就这样服输的。
他好不容易为她穿妥了衣服,太医恰好此时气喘吁吁地赶来,他让开了身前的位置。
“请问王爷,这位姑娘是受到了什么刺激,为何气血如此紊乱?”诊完脉,太医回首问道。
唐天齐沈默,就在旁边的太医认为这个心思难测的王爷不会回答之时,他才吐出四个字:“床第之事”!
王太医是太医院的资深太医,历经三朝,他闻言,神色有丝尴尬,但马上又恢复了一贯的慈眉善目。
心中则在猜度病因,隔着床帏,隐约可以看到床上之人动人的风姿。但到底是什么病呢?他一时还看不出端倪来,但可以肯定地原因是,这位姑娘受到了一定的刺激。
难道,七王爷的床第之术那么厉害?他心中叹气,和这个恶魔王爷有交集的女人真不知是幸还是不幸。
思谋片刻,他才道:“回王爷,这位姑娘的心脏感觉要被一般人脆弱一些,承受不了太大的情绪冲击,其它并无大碍,这是安心静神丸,先让这位姑娘服下,此丸由十多种安神补脑的药草提炼而成,有安魂定神之效。下官再开帖药方助她调匀内息——还有这药丸,最好有人以内力催化,让这位姑娘的气血不至于继续凝窒,药效才能得到很好的发挥。”
但却被唐天齐打断了话头:“她何时会醒来?”
“这个,还还要看这位姑娘本身的求生欲望了。”这样心神分离的病例主要是看病人的意志力,并不能全靠药物的治疗作用。
“靠她自己?要你们这些庸医干什么,给本王滚下去。”王太医的医术他还是相信的。
“你们都下去!”
等王太医和下人们都退了出去。他俯身喂她服下药丸,动手揭去他刚才为她穿上的衣物,扶起她的身子,凝聚心神催功,缓缓贴上她的心口,帮她畅通体内的气血──
一炷香之后,他才缓缓收掌,调匀气息后睁开眼,眼前的人终于有了反应。
我是谁呢?我这又是在那里?活着真的就是我所要得吗?
颤抖的睫毛中有泪珠滑出,顺着脸庞落到莹白的身子上。是天在下雨吗?还是我的泪,让我觉得凉、觉得冷、如许无依?这样活着真的幸福吗?
她有了反应,但仍不曾醒来。
他低下头,俯在她的耳边道:“本王命令你现在就睁开眼,如果你打算这么一直睡下去的话,那秦老爷可就再也见不到他唯一的女儿了。”
她的睫毛动了动,泪珠还挂在上面,却仍没有睁眼。
却感到一个男人就在她的身旁,声音逐渐穿过迷雾向她而来。本王,本王是谁呀?难道是那个掳劫自己,占她清白的那个男子?
“本王可是说到做到,你想接着睡,可以,那我就让所有与你有关的人为你陪葬!”
“如果你打算真的这么做,那何不先杀了占我清白的你呢?”她接口,终于睁眼。对上他的眼眸,这是一个带着贵气与危险之气的男子,他看起来有点熟悉,又有点陌生,她确信她不曾和这样一个男人交集过,但仿佛她曾经见过他一面,对了,他是七王爷,她的记忆力一向不错。
“醒了就好,本王可不爱给人收尸!”
她不语,细细审视着面前这张俊美的面容。七王爷,这便是她这一生第一个敌人了。只是,这如果是一场战争,接下去等待着她的究竟是胜利还是毁灭?
“来人,准备一些清淡的汤食来!”这女人果然没让他失望,刚清醒过来,就不忘伸出自己的利爪,“王爷,其实,让一个人活其实要被让他死要难得多,随意杀掉一个人其实并不是什么真本事,王爷现在明白了吗?”她再次开口。
他静默,然后拂袖而去。
她静静地躺回床上,疲累地又闭上了眼睛,这次,是想真的睡一觉。固然,让一个人活确实要被让他死难得多,问题是,当那轻易死去的人是你所在乎的人,却会带给活着的人持续的痛苦,她之所以出言相讥,是不想这个心思难测的七王爷由于自己的缘故伤害一些与自己有关的,无辜的人。
其实,面对他的威胁,她并不是真的无动于衷。
次日早朝下。
唐天齐刚出宫门,慕容月马上就凑了上来。
“王爷,昨晚的洞房花烛夜可美妙?”
唐天齐不理。继续前行。
不对劲,真的不对劲,这个大王爷何时变得这么少言寡语起来,绝对不对劲!
“不过下官听说,有人因为床第之事,竟传了太医,呵呵,呵呵!”
“你笑够了没?”看到唐天齐的脸色是真的不好,慕容月终于识相地不再摸老虎的屁股。换了一幅正经面孔道:“那秦小姐到底什么病?现在没事了吧?”
唐天齐继续前行,不愿理他。
眼珠转了转,他又凑了上去:“王爷,如果秦小姐永远不醒来,你怕不?”他就不信逼不出唐天齐的话。
他回身,冷冷地一字一句道:“还没有让本王惧怕的事!”可是真的不怕吗,连唐天齐自己也不知道。
慕容月却在心中狡黠的一笑,暗问道:真的如此吗?
“那王爷打算接下来怎么处理秦小姐的事情?”
“那不是你这个负责寻人的京兆尹的事情吗?”
“你——你——你——王爷——王爷打算始乱终弃?”慕容月想过许多结果,但仍不免吃了一惊,说话竟也结巴起来。难道他料错了,这个恶魔王爷对秦涟漪真的没有丝毫男女之情?
“怎么,难道你认为——本王应该将七王妃的位子留给她?”
时间过的真快呀,转眼就到了初夏,吹面不寒杨柳风,这样的时光原本应该静好,但房间里还留着昨晚某个男人的气息,提醒她昨晚发生的一切。
所以,一早,秦涟漪下床后,忍住身上的不适,就一直呆在庭院里,望着天空发呆。
处于权贵之家的下人们最擅长的就是察言观色,这是他们主子的第一个女人,在不知道接下来会怎样的情况下,他们绝对侍候的加倍加倍的小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