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钱?她只是不将钱放在眼里而已。
之前在董家,她在那么多人面前一把一把地烧着百元大钞眉也不皱,其他人虽垂涎却半点也不敢吭声的模样,在他们眼里印象太深刻了。
董珺没有理胡水丰,只是对开着面包车刚刚赶到的大奇道:“所有能用的东西全都给我砸光,至于人,除了孩子,其他的不弄死弄残就够了。”
大奇看了陆图志一眼,见陆图志点头,忙应道:“好!”
董珺上了救护车后,对车内一人道:“你跟他们一起去,别让他们误伤了我四哥。”
“好的,只是董小姐,哪位是你四哥?”
“戴着眼镜,要跟我们上车那一个。”
那人得令下车后,救护车往破天大厦开去。到了破天大厦,陆图志令人将董八宝抬了进去,他与董珺一起走在后面。董璃虽然胆大,但毕竟才十五岁,到了一个陌生的地方到处是陌生的人,她本能地握紧了姐姐的手,紧紧跟着她。
从前这个家里的小中心,在姐姐突然崛起之后,反过来依偎起她了。
“大哥,你回来了!董小姐,您来了!”一个三十来岁的男人从屋里走了出来,是当时在看守所里跟陆图志一起的人,陆图志叫他阿桂。阿桂对陆图志道:“大哥,阿大已经到了,在会客厅里。”
“嗯!”陆图志点头,对董珺道:“董小姐,你要见的采药人在这边,你里面请!”
董珺颌首,走进大堂后,她脚下忽然加速越过带路的阿桂朝其中一间屋子里大步走去。
陆图志与阿桂愣了一下,二人相视一眼后连忙跟上,等看着董珺带着董璃进了那间会客室,不由暗中讶然,她怎么知道她要见的人在那里面?
会客厅里,两条长沙发中间摆着一张木茶几,上面放着茶具。一个穿着灰色背夹面孔黝黑的年轻小伙子,有些拘束地坐在沙发上。
面前忽然一暗,只听一个好听的声音在身边响起:“你手中的东西,能给我看看吗?”
小伙子抬头,看到身边突然多出来两个漂亮得过份的女孩子,顿时泯着嘴红了脸。他连忙双手发抖地将手里握着的东西递过来。
董珺拿过来,正是一截巴掌长的引龙藤。她问道:“这是从哪儿采到的?”
“哦……哦……”小伙子结结巴巴地哦了两声,却没能说出话来,不由紧张得满面通红,额头都渗出了汗。
随后走进来的阿桂代替他回道:“这是阿大,他两个月前在昆仓山采药时,不慎跌下山谷。这是当时他随手从山腰间一棵大树上扒下来的,他说这根树枝救了他的命,而且闻起来很舒服,可能是一种他不认识的草药,就带回来了。但是我们这儿也没人认识,就收了其中一截,打算给精通医术的孙伯认。孙伯也说不认识,我们就没怎么理会了,后来处理药材的人误将它当成茱萸根切成片,放到了一起。”
阿大在旁边连连点头,却不发声。董珺问道:“这样的树根,你家里还有吗?”
阿大连忙摇头,看向阿桂,阿桂道:“因为我们没人认识这是药材,阿大的家人就把剩下的树根劈成柴火烧掉了,这一小块还是阿大说要做纪念才留下来的。”
被烧了?哪怕董珺再淡定,此时听了也难免肉疼,这可是上品灵根引龙藤啊!居然被当成了没用的柴火。败家,真是败家!
她问阿大道:“让你现在再去一次昆仑山,你还能找到这树根生长的地方吗?我可以给你钱,请你带路。”
阿大点头,他是采药人,常年翻山越岭的。带路也能顺便采药,这么漂亮的女孩子,就算不给他钱他也愿意带路呢!
“你不会说话?”她可没有阿桂那样不用阿大说话就能懂的本事,若是不能说话,沟通起来就不方便。那么,她就得给他调贴药了,当是他帮她找到引龙藤的报酬。
阿大脸一红,低下头去不作声了。阿桂道:“他会说话,就是有些不清淅。”
董珺点头,表示知道。
“得登大书闹吗?”阿大一激动,还是忍不住就开口了。问完后,顿时窘迫地捂住了嘴巴。董珺有些没听懂,阿桂解释道:“他问你,这真的是药吗?”
董珺道:“这是最好的药,比人参都贵。”
阿大惊讶地瞪大了眼睛,满脸的不敢置信与懊恼,他家里烧的有这一截几十倍那么多。
董珺对陆图志道:“给他一百万。”
“一百万?”阿桂震惊地瞪大眼睛,一百万一根小树藤就让人震惊了,但是这个女孩子说什么,这一百万还要他大哥出?
而大哥竟然真的点头了,他说:“好!”而后,吩咐人拿钱去了。
董璃泯住嘴唇,这一天太多的惊讶,她都快麻木了。
董珺回头对张大嘴巴傻眼着的阿大道:“我暂时不确定什么时候有时间去昆仑山,你最近这几天就不要出门了,等我通知你。届时,若能在昆仑山找到这种树根,我会再另付你报酬。”
她拿到的两次引龙藤的价值,远远超过一百万。倒不是她不愿给,而是看阿大的样子也知道他是贫穷人家的孩子,若突然天降横财,那不是福,是祸!
“不……不不不……”阿大连忙摆手,表示不用再另付报酬了。
董珺没有与他多说,转而对陆图志道:“我想看看你女儿。”
“这……”陆图志有点迟疑。
襄儿跟别的孩子不一样,这些年他拼尽全力地保护她,不敢让外人看到她,就是害怕别人知道她的秘密把她当成怪物。董小姐为什么要见他的女儿?
董珺道:“我能治好那个孩子的病。”
陆图志做的是她最需要的药材生意,他人也算不错,再则凭他今天二话不说就信任她到底的举动。这事,她也不能不管。
“什么?”陆图志惊疑地盯着她看,虽然他感觉到这女孩很有本事,可是襄儿的病,连孙伯都没有办法的呀!
董珺淡淡道:“我知道她不是生病,是被人打伤的。我还知道,我或许不应该称她为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