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了方便大家练习举重,阿桂还让人去打了一批不锈钢的箱子,和重金属块。然后每块金属块的重量都不一样,能承受的重量高了,就往箱子里慢慢加金属块就可以了。
董琯头顶着一只五十斤重的不锈钢箱子走在最前面,体内聚集了灵气之后,她的力气至少比原来大了十倍。对于同龄人来说,绝对是超级大力士了。她不止举起了箱子,箱子里面还有两块二十斤重的金属块,一共九十斤。
举重的人,目前就她一个人能搬起的东西最多。哪怕是曾晖现在虽能举起九十斤,却无法像她那样一直举在头顶上活动。
在董琯后面是殷安琪,她现在还举不起五十斤,就双手托着一块三十斤的金属块跟在董琯身后。陆襄个头最小,她也双手举着一块十斤重的金属块,憋得小脸通红,却不喊一声苦。这后院约莫是半个操场那么大,一大群约莫有五六十人排着队头顶重物延着走道走动着,那样子就像在进行着什么仪式一样,神圣而庄严。
董珺说过的,光是能举起来作用不大,要举起重量来也感觉轻若无物,才能行。
因为有才跟着她学了一个多礼拜就变成了大力士的董琯做榜样,其他人别提有多羡慕了,一个嫌苦嫌累的都没有。
董珺走到中间去,看了看,皱眉道:“快一点,都没吃饭吗?”
天下没有免费的午餐,她的武道能修破生死的确不俗,但是吃不了苦的人,是学不会的。
一些人分明还能承受更多,不逼他们,就激发不出潜力。
她说着,走到中间抬脚将一只大箱子踢上半空,伸手接住,像在玩一个小皮球似的,一根手指顶住它在头顶旋转,看得旁的人又是惊艳又是渴望,恨不得自己立刻变得她那么厉害。
董珺将箱子丢回原处,说道:“举好你们手中的东西,从现在开始,每人围着走道跑十圈。记住,不是走是跑。第一批药浴已经准备好了,一个小时后就可以使用。今日只准备了十份,能不能得到,就看你们自己努不努力了。”
她话音一落,顿时人群轰然,本来觉得走路都吃力恨不能扑倒的人立刻有劲了,纷纷开始慢跑起来……
董珺注意着他们的脚下,哪怕跑得比走路慢都可以,但是不准不起跑,谁没有起跑就直接淘汰。
因为,虽然速度不一样,但是跑和走的呼吸方式会不同的。
跑的时候,血脉会流转得更快,更容易冲开一些经道阻塞的地方。到时候用起药浴来,效果才更好。
半个小时后,前十名跑完的人都出来了。其中就有董琯和陆襄,二人排在第一和第二。陆襄因为自小病痛在身,她对痛和疲惫已经习惯了,竟然跑在了第一,比董琯还早跑完了半分钟。
殷安琪没能占到前十名,听董珺叫那十人回房换纱衣到药浴室准备药浴,又累又浑身酸痛的她不由着急而委屈,“哇”的一声哭了出来。
董琯没有怜惜,她冷冷道:“受不了的,可以随时退出。”
殷安琪立即停止哭声,擦干了眼泪,坚定道:“我不累,我下次一定能跑到前十。”
董琯颌首:“余下的人继续训练,不要因为累了就停止。累过了极限,就会打破身体第一个瓶颈。”
说罢,转身去了药浴房。
其他人虽累得要死要活,但却仍然爬起来,乖乖训练去了。
药浴房在二楼,如同一间豪华浴室。空空的房间,中间并排有两个大池子,每个池子都可同时容纳至少十个人。当然这池子不是供人洗澡的,它由能承热最大的铁皮制成,底下的房间就是加热屋。
此时,两个药池都被特制的木盖盖得严严实实,连水蒸气都出不来。
因为是第一次让下属使用药浴,门派里十多个重要人员都来了,他们得亲眼看着,以保证没有问题。
当然是相信自家小姐的,只不过,药浴是什么样子的的,他们也好奇呢!
小姐用过两次了,但他们这些男人从来不敢靠近的。
没多久,十个人都换好了透气的纱衣回来了。
董珺让掀开了盖子,白色的雾气腾然而起,一瞬间就将人的视线模糊。浓郁的药味充斥,令人闻之欲吐。
待雾气稍微薄一些后,董珺从阿萍手中接过一个盒子,将最后两位最重要的药材扔了进去。药汁顿时疯狂地翻滚起来,十人眼里不由自主的显出了惧意。
董珺道:“下去!”
有人踌躇,有人后退,没有一个敢下的。
董珺冷着脸喊道:“琯琯下去。”
“大,大姐……”董琯咽了下口水,还不等她说话,董珺随手将她提起来丢进了药汁里面。
“啊!好烫,烫死我了,我快要被烫熟了……救命啊大姐……”董珺在池子里扑翻着,凄惨大叫,董珺却面不改色。
陆图志心疼地看了女儿一眼,咬咬牙将她抱了起来,说道:“襄儿,忍着点儿。”
说着,随手也将她扔了进去。
纵使陆襄已经习惯了痛,这一下仍然是痛得哇哇大哭了起来。她一边哭一边被药水灌进肚子里,咕噜咕噜喝个没完。
其他八人不住地打着哆嗦缩在一旁,孙伯鄙夷道:“两个小丫头都进去了,你们还愣着做什么,难不成还要我们扔你们才敢进去。”
曾晖见他们还是不敢,恼火道:“你们不进去算了,要不换我来。”
他不知道多想进去。
那八人闻言,只得咬一咬牙,慢悠悠地靠近过去。还不等他们准备好,腰后就各被人踢了一脚。
“扑通扑通——”八个人先后被踢下了另一个池子。
顿时痛叫声此起彼伏,有人受不住想要爬起来,董珺冷声道:“按下去!”
于是,想要爬起来的,一个个被旁边的人拿着铁锹往下按。
过不多久,那一阵最最痛苦的时间段过去后,这些人终于慢慢熟悉了这种痛楚,渐渐不再喊了。
再过一会儿,几个人就像在洗澡一样适应了这样的温度,乖乖呆在药汁里面,偶尔探出个头来换口气后,又接着潜了进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