静溢的夜空中挂着一轮半圆的明月,晚风习习的吹着。齐若颜和千绝暝坐在鸾凤宫最高的建筑‘鸾夜楼’上。看着眼前这偌大的皇宫,齐若颜的心里犹豫不定。其实在好几天前她就在想要不要再回到王府,自己要不要就这样一直跟着师傅学艺。可是她犹豫了好久,却依然没有找到答案。
“千绝暝,我可以问你一个问题吗?”齐若颜转过头看着千绝暝问道。
“恩!”千绝暝点点头。
“若你娶了一个你不爱的女子,而那女子也不爱你,你会放她走吗?”齐若颜睁着眼睛看着千绝暝,眼里有着大大的期冀。
“我会!”千绝暝看着齐若颜回答道。“若是她真的不喜欢我,只要她跟我说清楚,我会放她离开,哪怕我喜欢她。”
“我问你干嘛呢!你又不是他,你们根本不是同一人,想法又怎么会一样呢?”齐若颜抱紧双腿,脑袋深深的埋在膝盖里,闷闷的说道。“他是那么自私霸道又蛮不讲理的人,而且像他那种爱面子的人,又怎么可能放我离开呢?”
看着齐若颜哀伤的样子,千绝暝想伸出手安慰安慰她,可是却在半空中生生停住。不行,她是封自寒的女人,封家的人,封家的人都注定要过得生不如死。这是他们欠自己的,他要向封家一笔一笔的讨回来。可是,看着眼前齐若颜的样子,千绝暝有点犹豫了。难道自己真要连她也利用吗?
此刻在皇宫深处的某地,静妃的居所,静仪宫内。
静妃张着惊恐的大眼看着眼前戴着昆仑奴面具的男子,喝道:“你是什么人?竟敢夜闯本宫寝殿,来人啊!把他给我拖出去,给本宫就地正法。”
可是静妃喊了半天也没有一人应她。上官邪勾起一抹嘲讽的笑,说道:“你就是喊破喉咙也没用了,他们都已经死了。”说罢,伸出手指点住静妃的哑穴,身体里越演越烈的欲火让上官邪毫不怜惜的将静妃的衣物撕碎,接着将静妃朝着床榻上一扔,而静妃在掉进床榻时头撞上了床栏,接着便晕了过去。
看着静妃完好如玉的身子,上官邪暗吼一声,迅速褪下自己的衣物覆上了静妃的娇躯。“齐若颜,你给我等着,我上官邪会让你为今天所做的一切付出代价的。”
坐在房顶上的齐若颜打了喷嚏,暗道:谁在咒我。
而隔天一早,本该去给太后请安的静妃却迟迟未到,直到太后大发雷霆打发人去静仪宫查看时才知道,静妃于今晨死于她的静仪宫中。整个静仪宫上下的宫女内侍也无一幸免,而静妃在死前曾被人玷污。太后一怒之下,将御林军统领下狱,并令京兆尹在三日内找到凶手,否则,就将御林军统领和京兆尹满门抄斩。而静妃因让皇家蒙羞,于是则悄悄的将静妃尸身运出皇城,葬在了京郊的乱葬岗内。
转眼三日已去,寒哥哥却一次也未来过自己的房里。邀月气愤的拧着手中的丝绢,脸上布满阴云。本以为自己会风风光光的嫁给寒哥哥,谁知道竟是落得这个下场。太后姑妈将自己送上花轿的那一刻,她是那么的开心,她觉得自己从来没这么开心过,因为就在今天,她就要嫁给寒哥哥了,她要做寒哥哥的新娘了。谁知花轿抬到王府的时候,寒哥哥只将她接进了门便没再管她,而她自那晚之后也没再见过寒哥哥。
越想越生气的邀月拿起桌上的茶壶茶盅狠狠的往地上摔去,可这也不足以泄她心头之恨。一定是那个齐若颜,一定是她不让寒哥哥来看自己的,我和寒哥哥成亲的那天她就未出现,现在都已过去三日,可是却未见过齐若颜那女人,怎么?她是故意挑衅还是害怕看见自己。
“郡主,王爷过来了。”小莲从门外进来走到邀月身边轻声说道。
“愣着干什么?还不将这些东西收拾妥当,要本郡主教你们吗?”邀月厉声朝着明月居内的两个丫鬟说道。
两个丫鬟身子轻轻颤抖着向地上的那堆瓷器碎片走去,立马干净利落的打扫起来。哎!她们这么会这么命苦被分来明月居照顾月侧妃,早知道的话还不如去王妃的怡然轩了。虽然王妃不怎么得王爷宠爱,可是好歹王妃不会打骂她们这些下人。
“都给我利落点,要是待会儿本王妃在外面听见什么动静,你们就等着投胎去好了。”邀月恶狠狠的警告两个丫鬟,眼里满是阴寒,美丽的脸颊也变得可怖狰狞。
“是,奴婢知道了。”个子稍高一点的丫头跪在地上说道。
邀月鼻子里冷哼了声,便领着小莲朝着外厅走去。
看着邀月出来,封自寒放下手中的茶盅看着邀月说道:“月儿,我有话要跟你说。”
原本心中郁结的邀月一看见封自寒,脑中的不快顿时消散,娇声说道:“寒哥哥,你都三日未来看月儿了,月儿好想你。”
说着,邀月便窝在封自寒怀里不愿出来,紧紧的揪着他的衣衫轻声哭道:“寒哥哥,月儿做错什么事情了吗?为什么你不来看月儿,是姐姐不让你来的吗?姐姐就那么不喜欢月儿吗?寒哥哥,难道你真的不想理月儿了吗?”
本来就在犹豫的封自寒看着邀月梨花带雨的脸颊,心中的歉疚和不安也越加的浓厚。他不想娶月儿,可是母后逼着他娶。他拒绝,母后就用若颜来要挟他,他不想负若颜,可他也不想伤害月儿。对于月儿,他有得始终都是兄妹情感,如果没有若颜的出现,他也许不会排斥这桩姻缘。可是,若颜她出现了,虽然当初娶她不是自己自愿,可是娶了她后,他没有后悔。可是他们才成亲几日,她就不见了,他心急火燎的到处找她,可是终无所获。
“月儿,寒哥哥不想伤害你,寒哥哥更不能毁了你的一生,所以,只要你愿意,寒哥哥可以随时放你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