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落雪,我说可以睁开才可以睁开哦。”上官邪让自己变小的身体漂浮在蓝枫眼前,绿色的泪,从上官邪眼角滴下。
唯独蓝枫没有看见,在上官邪的背后,桑子墨坐在一只蓝色的大鸟背上看着上官邪,眸子里有着浓的化不开的忧伤。
上官邪身上泛出的绿色光纹越来越盛,渐渐的,那绿色光纹将上官邪整个身体全部包围住。一刻,两刻……
当那绿色光纹全消散时,一颗莹润的绿色珠子出现在半空中。
“落雪,把嘴张开。”空中一道淡淡的声音响起。
蓝枫依言将嘴张开,然后,那珠子便嗖的朝着蓝枫嘴里钻去。
‘呃’……蓝枫哽了一下,随即睁开眼睛猛拍胸口,说道:“上官邪,你干……”
话还没说完,蓝枫便惊讶的张大嘴巴看着皇宫外面。刚才不是已经看见那些土地都没有生命了吗?怎么现在又有了,而且连那些死去的人都活过来了。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是她在做梦吗?
可是没等她惊叹完,饕餮便说道:“是桑子墨及时赶来,刚才让你闭上眼睛其实是在抽取你和他的心血,现在,夜北吢的咒毒已经解了,再也不用担心什么了。”
饕餮说完,便小心翼翼将地上的一颗小树苗捧在手里。
“落雪,咒毒已解,我要回神界了。你和桑子墨好好的过吧!我等你们。”说完,饕餮转身跨坐在蓝色大鸟身上向着天际飞去。
他的手里,还捧着那颗小树苗。
“你后悔吗?将毕生所修精元尽数给了她,以后,你只能重新修炼了。”坐在大鸟背上的饕餮幽幽的问道。
“那你呢!偷偷喜欢她那么多年,你又后悔过吗?”小树苗抖了抖叶子。
“我,从不曾后悔。”
“既然如此,你又何必问我。”小树苗的叶子又抖了抖。
“回九重天吧!花池才是我们该呆的地方,她一定还会回去的。”饕餮不舍的回头看了眼蓝枫所在的东离皇宫,然后,一颗泪滑下。
蓝枫看着子墨,说道:“你,你没事吧!”
子墨微笑着摇摇头,说道:“我没事。”
蓝枫还想问他,你喜欢现在的我吗?可是见他那一脸云淡风轻的样子,自己又实在问不出口。于是只要说道:“那个,上官邪去哪儿了。”
听她问起上官邪,子墨的眸子一下子暗淡下来,说道:“他走了。”
蓝儿,为什么你要问他,难道在你心里,他比我还重要吗?可是,子墨没有问她,因为他知道,上官邪做出了什么样的牺牲。他将自己的毕生修为精元都给了蓝儿,让她可以拥有不死之身,而他自己,却回到了最初的形态,只能回到桑园继续修炼。
所以,桑子墨不问,对上官邪,这个自己昔日曾看守的生命之源,他不会说什么?因为他和自己一样,都喜欢着蓝儿,都在默默的守护着她,不管是以前,还是现在。
“那个,那个……”蓝枫结结巴巴的说着,实在不知该怎么问出口,头,埋得低低的。
“什么?”子墨温柔的看着她,一如往昔。
“我……”蓝枫猛地抬起头,诧地的看见桑子墨的俊脸就摆在自己眼前,那么的近,那么的近,近到可以清楚的看见他脸上的毛细血管。
蓝枫,你太没用了。好歹你也是新新女性,女追男又不可耻,说吧!说吧!
“我喜欢你,你喜欢我吗?”猛吸口气,蓝枫大声的问道。
听见蓝枫的表白,子墨愣了愣神,然后,子墨很严肃的看着蓝枫说道:“我……不喜欢你。”
蓝枫心里腾的一下,脸上尴尬极了。
“我……桑子墨不喜欢蓝枫。但是,我爱你。”子墨深情款款的看着蓝枫,嘴里幽幽的吐出这句话。
蓝枫瞬间愣住,待她反映过来时,她已经整个人被子墨搂在怀里。她哭也不是笑也不是,只是用两手不停的拍打着子墨的后背。
死男人,丑男人,你耍我。
在皇宫的另一处,千绝瞑看着蓝枫和桑子墨两人,眼角一滴泪滑下,嘴边的笑容也涩涩的。真好,你终于找到你的幸福了,若颜,你一定要幸福。
尾声:
自那件事情之后,千绝瞑统一了三国,成就了一世英明。统一后的三国有了一个新的名字,颜宇国,从此,颜宇国在这片大陆上开启了属于他的神话。
秦王封自寒的两个侧妃,苏映雪和洛歌,两人莫名的失踪,封自寒找遍了所有地方均无所获。
而颜宇新皇,千绝瞑则将已成过去的东离前太傅齐太傅重新聘为颜宇国太傅。并将封自寒封为离王,将以前的东离封给了封自寒,作为他的封地,然后又将太傅之女齐若颜赐婚于离王。
我是封自临,也是东离国的皇帝。是父皇的皇长子,也是母后的第一个儿子。可是,我从小却得不到父皇和母后的宠爱,在我的记忆里,父皇喜欢的是鸾凤宫住着的鸾妃,而母后那时还只是宫中的贵妃。
听一直带我的嬷嬷说,母妃那时怀了我时也是极高兴的,天天幻想着等我生下来后要取什么名字。而父皇那会儿也是极爱母妃的,常常宿在母妃的寝宫。
嬷嬷还说,因为我是父皇在位时诞生的第一位皇子,所以我的出生成为了当时极轰动的事情。而父皇和母后也很疼我,但是那时的我太小,对母妃的疼宠和父皇的爱意也记得不大清楚。
后来,父皇在一次出宫回来后,他便再也不踏入母妃的寝宫,而是加班加点的在宫中的西北方修建了一座奢华无比的宫殿,那便是鸾凤宫。
从那以后,母妃一日一日的消瘦下去,身体也一日不如一日,每每在寝宫中拿着父皇昔日赏赐与她的东西以泪洗面。我看在眼里,痛在心里,心中嘶吼着,为什么?为什么父皇再也不来看母妃,他忘记母妃了吗?忘记临儿了吗?
鸾凤宫一点点的建好,父皇脸上的笑也越来越深,可是他却不对着母妃笑,不对着我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