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从此,蓝枫倒真是一心一意的留下来跟着老头学武制毒,也知道这个威胁自己当她徒弟的老头是鬼医,叫狄伪善。而他两个徒弟,一个叫水叮当,是个女的,一个就是这丠庄的主人,丠翰。水叮当嫁给了四大富商之首的当家端木云天,而四大富商之末的欧阳家因五年前遭遇灭门,因此欧阳家便从四大富商之中剔除,而由现在的丠庄顶上了。
听老头说,丠翰本是他最得意的弟子,但是他却无心接手自己的天机阁,而且最重要的原因是,丠翰身中剧毒,只怕是活不了几年了。
丠翰从小身体多病,但是因为天赋异禀被狄伪善收做徒弟,后来身子也慢慢的好了起来,只要好好调理活个五六十岁根本不是问题。可是丠翰却阴差阳错的娶了现在的妻子,沈奕霜,而丠翰身上的毒,就是那沈奕霜下的。
蓝枫其实很想问,他不是你徒弟吗?不会连那个沈奕霜下毒也不知道吧!再说了,自己的身体状况自己最清楚,难道丠翰自己都没察觉吗?还是说,他欠了沈奕霜什么?
虽然很想问,很想知道,但是蓝枫还是没有问出口,因为她知道,每个人都有自己的隐私和秘密,如果丠翰不愿意说,自己挖掘人家的隐私不是很惹人厌吗?再说了,那是丠翰的家事,他自己都不管,我为何要插上一脚。
在丠庄的日子过得很苦,很苦,非常苦,比那最苦的药还要苦上百倍千倍,可是没办法,除了咬牙熬下去,蓝枫实在没其它办法!原因无他,只是因为那个自称是她师傅的老头简直变态到极点,每天早上卯时四刻起床,晚上丑时四刻睡觉,每天只能睡四个小时,天啊!还要不要她活了。
每当她抗议的时候,那老头就会神不知鬼不觉的在她床上放许多水蛭,且个个有拇指大小,犹记得第一次看见那些水蛭的时候,自己是吓得哇哇大叫,可是类似于这样的事情还有很多,比如毒蛇,蝎子,蜘蛛,总之是什么样的毒物都有,久而久之,蓝枫也就放弃了反抗,乖乖的接受非人折磨。
这一天,蓝枫正在她住的院子里调制老头教她的新毒,不料却突然听见前院传来一声响彻云霄的嘶叫声,出于好奇,蓝枫忍不住出了院门前往前院打算看个究竟。
当她走到前院时,蓝枫惊讶的张大嘴巴半天没回过神来,谁来告诉她,她看见的不是真的,可是,那明明又是真的。
丠翰的妻子,也是那个折磨少女的女人此时正头发散乱,衣衫零落的被人一边一个架住胳膊按在地上,她的脸已经不是蓝枫见她时的明艳动人,而是鼻青脸肿。而且女人嘴里还在不停的咒骂着丠翰,总之什么难听的都有,听的蓝枫自己都听不下去。厌恶的别开脸,蓝枫将要抬脚离开时,恍然看见一条体型硕大的黑狗被牵到了丠夫人跟前,蓝枫在心里大呼,妈呀!藏獒,那狗可是很恐怖的,连草原上的狼都怕它,只是丠翰将它牵来这里干嘛?难道……
蓝枫脑子刚转到一半,便听见丠夫人大骂道:“丠翰,你不是人,你是畜生,不,你连畜生都不如。”
看见丠夫人瑟瑟发抖的样子,蓝枫明白过来丠翰要干什么了?只是丠夫人这句‘畜生’真的让蓝枫觉得好笑,她自己不也是这样对待那个叫宠儿的少女吗?而且还不止宠儿一个,她有什么资格骂丠翰。
‘畜生’,这是在说你自己吗?”坐在屋檐下的丠翰起身对着丠夫人微微一笑,说道:“如果我丠翰是畜生,那你就是连畜生都不如的毒妇,你以为你做的那些事情打量我不知道,我告诉你,我只是不想管你,因为自觉对你亏欠,所以我对你的所作所为不管不问。但是……你不该对宠儿下手,这是我对你放纵宽容的极限。”
“呵呵呵……”丠夫人听闻大笑起来,那笑里有着苍凉和不甘。“丠翰,你以为我稀罕你的放纵和宽容吗?我告诉你,要不是你,我就不会有今天的下场,我也不会变成现在这样,是你,是你毁了我的一生,是你毁了我的一辈子,我恨你,做鬼也不会放过你。”
丠翰面色一黯,接着说道:“你恨我也罢,怨我也罢,今天也该有个了结了。”
“了结,怎么了结,杀了你还是废了你。”丠夫人怨恨的眼神像一把浸了毒的利剑射向丠翰,那一丝一毫的怨恨和愤怒让蓝枫看得一清二楚。
“我杀了萧衍,你害死了宠儿,我们两清吧!否则,别怪我不念夫妻之情。”丠翰冷冷的说道。
“哈哈……真是可笑,那个贱婢也能和萧衍相提并论,我告诉你奇寒,像宠儿那种贱婢,死一百个一千个都比不上萧衍,比不上。”不知道为何,当听见丠翰口口声声说着宠儿时,沈奕霜的心中泛起了那么一丝不甘。
“我不许你侮辱宠儿。”丠翰的眼神瞬间变得冰冷,口气也是阴寒的骇人。
“侮辱,我就是侮辱她怎么了?知道你心心爱爱的宠儿是怎么死的吗?她是跟一条狗交合死的,呵呵,这就是贱婢该得的下场,她也只配得到这样的下场……”沈奕霜依然滔滔不绝的说着,她没有看见,丠翰在听见她说的话时,脸色顿时变得阴冷无比,随着沈奕霜多说一个字,丠翰脸上的阴冷就加重一分,抓着手边椅子扶手的手也越加的用力,直至将那扶手生生捏断。
虽然这样,但是沈奕霜依旧不停的说着,不知她是故意还是无心,总之,她的嘴巴就一直没停过。直到丠翰脸色阴寒的走到她身边捏住她的下巴。
“你说够了吗?”丠翰一字一句道。
“没有,我没说够,那就是个贱婢,一个贱人,不要脸的贱人……”
‘啪’……
沈奕霜还没说完,脸上便结实的挨上了一巴掌,她不敢置信的看着丠翰瞪着眼睛说道:“丠翰,你打我,你竟敢打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