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爹,大哥二哥三哥四哥,你们还好吗?究竟发生了什么事?为什么封自临要抄我们家,到底是怎么了?”若颜急急的问道。
“颜儿,你怎么来了。”齐太傅看见女儿,努力的站起身,但无奈身上的伤太重,于是刚起身便摔在地上。
旁边的大儿子齐天偩急忙扶住齐太傅,说道:“爹,您小心点。”
齐太傅看着儿子,眼里蒙上一丝防备,说道:“我没事,你走开,我自己能走。”
说完,太傅一把将齐天偩推开,颤颤巍巍的朝着若颜站着的地方走去。
若颜看见爹对大哥的态度,心里顿时明白了几分,于是捂着爹的手小声的说道:“爹,您告诉我,到底发生了什么事?为什么您不让我留下的人救你。还有,你和大哥之间究竟发生了什么事?”
若颜说完,齐太傅就接话道:“颜儿,你快走,你的四个哥哥里已经有人知道你的事了,而且他还和皇上一起想利用你来挑起天下战火。爹不想看见你这样,你快走,你今天来看望我们已经有人知道了,他们会抓你的。”
牢里的阴暗和爹脸上的担忧相映成辉,若颜紧捂着爹的手,安慰的说道:“爹,你怎么知道哥哥们有问题。”
齐太傅看了看身后站着的儿子们,又看了看身前的女儿,压低声音说道:“你别管,反正爹知道,总之你快走,走得越远越好。”
若颜看着爹,又看了看哥哥们,这些从小到大就一直疼爱自己的哥哥们,他们会利用自己吗?会吗?如果真的会,那么是大哥,还是二哥,又或者是三哥四哥……
“爹,你告诉女儿,究竟发生了什么事?为什么不让我留下的人救你,为什么?”若颜急切的说着,眼睛紧紧的盯着齐太傅。
“颜儿,那日有人跟爹说,皇上要下旨抄了我们家,他让我快走。可是我跟他还没来得及说些什么,我就昏昏沉沉的晕过去了,等我醒过来的时候就发现已经在这牢里了。”齐太傅说着,脸色沉重的看了看若颜,说道:“颜儿你快走吧!这里不安全。”
若颜静静的听齐太傅说着,然后突然将手从齐太傅手里抽出,再迅速捏住他的脖子厉声说道:“你是谁?为什么要假扮我爹,我爹现在在哪里。”
“颜儿,我就是你爹啊!你这是怎么了?”齐太傅紧张的看着若颜说道。
“哼!想骗我,下辈子吧!”若颜冷笑,掐住齐太傅的手也加重了几分。“说,你究竟是谁?谁派你来的,是不是封自临。”
“女儿,你这样对爹可是不对的,太大逆不道了,快把手拿开。”被掐住脖子的齐太傅非但没有脸色不好,反而还越加的红润,呼吸也顺畅无比。
“女儿,你配吗?”说着,十指越加收拢,看着齐太傅的脖子被若颜掐住,站在旁边的齐天偩越看越心惊,的确,这个爹太奇怪了。
“颜儿,你若是再不放开,爹可就要生气了。”说着,阴笑的‘齐太傅’伸出干枯的手朝若颜点去。
早有防备的若颜一个侧身闪开,手也顺带放开了‘齐太傅’。
“若是我没猜错的话,你就是鬼医‘狄伪善’吧!”若颜不客气的看着‘齐太傅’,随手甩出手中的金针。
狄伪善躲开若颜的金针,那些针全数钉在背后的墙上,几乎全部没入墙中。拍拍手,狄伪善欣赏的说道:“不愧是幽冥宫的宫主,有些本事,难怪‘名剑山庄’会被你给一夜灭门。有气魄,我喜欢……”
说着,狄伪善的脸上开始变化,齐太傅的模样渐渐褪去,接着出现的,是一张让人看了忍不住想吐的又老又丑的脸。
那脸不仅又老又丑,还有着许多的伤痕,纵横交错,像一条条多脚的蜈蚣层层叠叠的趴在脸上,要多恐怖就多恐怖。脸上镶嵌着一双金鱼眼,而那眼珠的颜色还是一只绿色一只白色。狄伪善咧嘴笑着,牙齿上满是粘稠的黄白之物,众人看了,齐天澈第一个忍不住低头狂吐起来。
忍住心中不停翻涌的感觉,若颜镇定的说道:“鬼医,我不想和你交恶,你只要说出我爹在哪里我就放了你。”
狄伪善听了不怒,只哈哈大笑,末了说道:“丫头啊丫头,你可真是太好玩儿了,要不是我已经有了一个天赋异禀的徒弟,我一定会收你的。”
“就算你没有徒弟,我也没有兴趣。”切!要是让自己天天看见这副尊荣,还不如让自己死了算了。
“丫头,你想不想知道你爹在哪里。”狄伪善笑着问道。
“你会说吗?难道你不怕你的主子封自临怪罪于你,不怕他杀了你。”若颜嗤之以鼻的冷笑。
“你说什么?我才不是那些给钱就做的青楼女子,我告诉你,要不是封自临答应抄了你家就把东西给我,你以为我会答应他在这里假扮你那个书呆子爹啊!我又不是吃饱了撑的没事干,有病啊!”狄伪善不悦的哇哇大喊。
“东西,什么东西。”若颜看着狄伪善说道。
“那个皇帝真没用,都把你家给抄了还没找到那东西,真是个窝囊废,要不是我还没拿到东西,我早就一掌拍死他了。”狄伪善气呼呼的说着,丝毫没注意旁边若颜狡诈的表情。
“鬼医,不如我们做个交易如何。”若颜笑眯眯的看着狄伪善,说道:“你既然是为了那东西才会答应帮封自临,那么我可以清楚明白的告诉你,封自临他根本就拿不出你想要的,而且就算他将齐家翻个底朝天也不会找到。”
“为什么?”狄伪善傻乎乎的问道。
“我爹还有一个不为人知的绝技,那就是卜卦。”若颜神秘的说道:“其实我爹早就算到齐家将会有一场劫难,所以事先就已将东西交给我了。你说,封自临能给你什么?”
若颜笑得亲切,但是眸子里却一片冷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