封自临听了,心头火气诧地冒了起来,气急败坏的说道:“看什么看,你事情都没有办好就想见他,等你做好我交待你的事情再说。”
说完,封自临大手一挥,洛歌便被宫人给带出了宸佑宫。至此,洛歌也彻底的相信齐若颜没有骗自己,看来,晨儿是真的不在封自临手中,既如此,那我也就不需要再帮你了。一直以来,你从未对我上过心,只当我是棋子,现在,棋子不想再在你手中过活了,棋子要按照自己的思想去做事情了……
早朝上,封自临居高临下的看着地上的一众人等,对他们说出的事情,眼里无一丝波动,甚至连一点表情也没有。仿佛根本就没听见底下那些人在说什么?
旁边的内侍太监见封自临意兴阑珊,对他们的话题毫无兴趣,于是在请示了封自临后细着嗓子喊道:“皇上有令,今日就议到这里,退朝。”
那内侍太监的话刚落,下面的大臣们便开始陆陆续续离开,只有丞相和太傅两人未曾挪动分毫,仍定定的站在那里。
内侍太监看见两人没走,于是撇了撇嘴,不悦的说道:“丞相和太傅还有事吗?皇上今日乏了,两位大人请回吧!”
丞相上前一步怒斥道:“皇上都没说话,您插什么嘴,难道皇上究竟乏不乏也由你说了算吗?”
内侍被丞相的话堵得脸色一阵青一阵白,于是看向丞相的眼中也多了几分嫉恨。
听了丞相的话,封自临不再沉默,终于开口说道:“丞相不必动怒,是朕让他这么说的。”
丞相听了,恭顺的低头说道:“皇上,现在外面四处都在议论秦王妃的休夫之举,臣认为,秦王妃休夫之事算不得数,自古以来可没听说女子可以休夫的,秦王妃此举简直是罔顾纲常,有驳伦理。还请皇上能够下旨驳了秦王妃,否则,东离岂不成了他国眼里的笑话。”
丞相的话一出,齐太傅也立即站出来辩驳道:“丞相此话差矣,自古没有女子休夫但不代表秦王妃不可以。”
丞相看着齐太傅,也冷冷反驳道:“太傅不是饱读诗书,自诩是孔孟之士吗?怎么连自己的女儿也教导成这样,也不怕惹人笑话。”
齐太傅听了,不客气的说道:“我自己的女儿我知道怎么教导,这点就不劳丞相操心了。至于我女儿休夫之举,老夫倒觉得她做对了,没什么不妥的。”
“你简直不可理喻……”丞相说道。
“我不可理喻也不关你的事,何时要你来操心。”太傅衣袖一甩,撇过头说道。
“你以为我喜欢操心吗?要不是……”丞相还欲说下去,却被封自临给打断。
“两位卿家不必再争了,既然事情已经发生,也没有再说下去的必要了,再说秦王自己都没怎么样?你们也大可放心,且让他们自己过去吧!”封自临从龙椅上起身,笑呵呵的说着。
“可是皇上,秦王妃她……”丞相拱手继续说道。
“丞相,齐小姐已和秦王解除夫妻之实,如此再称呼她秦王妃似乎不妥啊!”封自临似笑非笑的说着。
“是,老臣口误。”丞相惶恐的低下头。
“两位卿家都退下吧!今后齐小姐的事情不要议了。”说完,封自临和那内侍太监扬长而去,留下两人在大殿上面面相觑。
“太傅,这东离怕是要变天了,你说呢!”丞相幽幽的看着齐太傅,突然冷不丁的说道。
“丞相这话说给老夫听听就好,可千万别让别人听见了。”齐太傅淡然,眼里有着难以言喻的情绪。
丞相无谓的笑了笑,避开刚才的话题说道:“太傅,那孩子还活着,她来找过我了。”
太傅猛然转头看向丞相,惊讶的说道:“你说谁?”
丞相自嘲的说道:“谁?你说还有谁呢!花满天,叶无双……”
“丞相,你今日说得什么我一句也没听懂,老夫家中还有些事情,如此,便不多陪了。”说完,两人一前一后的走出大殿,同时仰头望着天空长长的叹了叹气,随即互望一眼,什么也不说便转头出了宫。
秦王府中,封自将自己关在怡然轩里三日未出。
看着这间屋子里的东西和摆设,封自寒就觉得心酸不已。这里的一草一木还在,所有的东西都在,可是唯独她不在。为什么?为什么偏偏是自己将她逼走,为什么?
‘该争的就去争,不该让的就不要让,否则,后悔的会是你自己。’猛然间,她当时说的话突然在脑海里响起。‘该争的就争,不该让的就别让’这是在提醒自己,还是给自己的忠告,若颜她究竟是什么意思。
想得脑子都快爆炸了却还是一无所获,封自寒懊恼的捶着自己的头。你怎么这么笨,连她说得是什么意思都不懂,你这个蠢蛋,傻瓜。
封自寒仰头,酒顺着喉咙咽下,还残留着一些沿着嘴角滑下,浸湿了衣襟。
洛歌走进去时看见的便是这一幕,只听得封自寒嘴里不停的喃喃自语着那句‘该争的就争,不该让的就别让’。
“若颜,你回来了是吗?你舍不得我是不是,你知道我是你的小流氓了对不对,你还是喜欢我的,是喜欢我的。你告诉我,你没有忘记过我,从来都没有,你也没有喜欢过那个桑子墨,那些都是假的,告诉我,告诉我。”封自寒紧紧的捏着洛歌的双臂,疯狂的喊道。
洛歌苦涩的笑,柔柔的说道:“是,我回来了,我舍不得你,我没有忘记过你。”
封自寒听了洛歌的话,开心的像个孩子似的耍赖道:“你要答应我,再也不要离开我好不好,不管皇上拿什么来威胁你,我都不会怕他,我会保护你,我一定会保护你的。你再也不要走了好不好……”
封自寒将洛歌拉近自己怀里抱着,不断的汲取着她身上的香味,真好,若颜回来了,他的臭丫头回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