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城旅游地图福村艰难的迈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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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8章 落地:艰难地迈出了第一步(8)

可是耳丰还没能等我们解释,他就已经去天坑上班了。留在食堂的就只剩汉口,所以我们向汉口了解情况,看看他又是为哪般。其实汉口很早就已经想放弃了,早在凑完钱一直没有动静的时候他就已经耐不住性子了,后面他曾经放话说一个星期搞不定自己就退钱,当他们家和童水木一家因为村口公路压烂的问题发生矛盾后,他就真把钱全部退走。在9月11日村民大会上再一次和童水木一家发生冲突之后,他其实是站回了积极支持饮水工程的一边。然而变化就在于昨天中午童水楚、童明、童水贝三兄弟都在童水楚家吃饭,汉口听见他们吵吵闹闹的在讨论前天晚上的事情,具体说什么倒没听清楚,但是能知道是针对他的,他们吵闹之后,他们的母亲就在汉口家周围骂个不停,汉口因为一直没听到她指名道姓,所以也只是强忍着,可是心里是极度的不舒服。当得知昨天晚上龙甲去找他们把工作做通了,他们又愿意做自来水了,汉口的情绪终于爆发了。心中的积怨通过对抗的方式表达,只要童水木一家同意做,该起来反对的人就是自己了。似乎很没有道理,我们也有点想不通,我们能够理解的就是两家的矛盾让他受了不少的气。加上今天早餐,一肚子委屈的童耳丰站在和自己同样的立场,汉口也不再选择沉默。

汉口还是没有改变主意,因为矛盾的事情我们实在没办法用简单的几句话去化解,也不可能快速的让他们转变观念,我们只能是站在同情的角度,说几句安慰的话,也顺便劝说他,希望他能改变主意。效果并不明显,我们原本想过放弃,可是还是有些不甘心,就再骑着摩托车到天坑,试图想通过说服童耳丰之后,用结果来影响童汉口。

毕竟是我们追着童耳丰去找他谈话,他也已经没有了在食堂的那种冲动情绪,而是坐下来好好聊了起来。他说了以前和吴明都是很友好的,总是互相帮忙,然而就是在一次村民大会上,童耳丰说了一句要修公路的时候要拆去吴明家的大门,自那以后,吴明对童耳丰就极为不满,按照童耳丰的说法是吴明处处为难了,包括9月11日的村民大会,吴明也是因为童耳丰的话刺激到他退钱。而且前两天童耳丰刚买的几只小狗都死了,就怀疑到了吴明身上。但是这些东西并没有影响到童耳丰做水的事情上来,还是因为龙甲说的那句话伤了自己的心。其实也不仅仅是因为那一句话,他认为龙甲跟少友他们也说了耳丰所起的负面作用,耳丰认为自己正义的言语遭受了压制,反面的邪风歪气却得到了张扬,心里极为不服气。

谈话其实并没有进行多长时间,龙正有事先离开的时候发现了童水楚的妻子邝友乔躲在大石头后面偷听,他告诉了我,我又告诉了耳丰,所以我们的谈话变得有所顾虑了。在很长一段不痛不痒的谈话之后,偷听就没有了意义,于是他“自然”的出现在我们面前。当邝友乔也加入到谈话时,耳丰还是忍不住的埋怨他们四兄弟的表现影响到了这个饮水工程,不知道是不是个人顶不住还是仅仅是巧合,童水贝在不声不响中坐在了我们的旁边,我们的谈话就再一次变成谈论景区的开发对周边村民带来的利益了。就在到了午饭时刻,我们离开的时候,耳丰是让我们去做做别的工作,看看什么时候能够把这个钱交上。这话里的意思就是表明了自己不会再闹了。

我们用这样的谈话结果告诉了汉口,也希望汉口能够转变想法。然而汉口并没有这样,还是那句话,童水木一家做,他就不做。龙正想到了把希望寄托在汉口的叔叔童自生身上,拨通了自生的电话,让他跟汉口好好谈一谈。自生并没有按照龙正的方式做,他用的是另外一种办法。自生和我都在龙正家吃了午饭,午饭后,自生掏出钱包,将汉口一家以及他的父亲,也就是自生的哥哥所需交的钱一并交上。意思是让龙正不用担心他们一家的事情了,去处理别的事情吧,他只要把全家的钱交上就可以了,他可以为汉口做担保,担保他今后不会出来闹事。等真正把自来水接到家里的那个时候,汉口再给钱给他。

那么如此一来,问题再一次解决。我们就去找少友,希望少友明天能够随我们一起去水利局把协议签下来。但是少友以自己有很多事情要做,忙的走不开为由拒绝了,还说让人代替的话。看来事情还要等到少友空闲的时候才能继续了,那么又要拖上几天。我不知道少友是真忙的走不开还是他不太想去签这个字,因为签了字以后,如果谁再出来闹一出阻碍工程,那么他似乎要承担这份责任。

而接了童耳丰的电话之后,龙甲心情也不好了。在我们与汉口谈话过程中,龙甲打电话给龙正,让龙正去管理所有自筹款的钱,因为在9月11日晚散会后,龙正把钱交给了龙甲管理,如今他说他不再管理了,不再理这些事情了,而龙正就答应他回去管理,让龙甲先去吃酒,下午回来的时候再交给龙正。而在我们去天坑的路上,龙甲再一次打电话给龙正,说龙正怎么这么慢还没有上去,是不是要打出租车或者是要开飞机去接。听了这话,龙正有点火了,告诉龙甲“你又是我的堂哥,又是西山村的副主任,你怎么能说这个话?”

今天的事情让我有点感慨,一句话的分量到底有多重。自我们踏入福村以来,太多事情因为简简单单的一句话,惹出了不小的麻烦。“你们家人多地多”这一句话从徐老师嘴里说出的时候,就遭到了童水楚、童水木、童水贝三兄弟的责问和气愤的离场;“人不为己天诛地灭”这一句话从童水木口中说出后,领导小组会议陷入了尴尬境地;“我们前面的猪场全部要拆去,包括狗仔那大门也要得拆去”这一句话从童耳丰口中说出以后,乳名“狗仔”的吴明怀恨在心;“钱全部不退,都拿来打泡(水漂)”这一句话从童耳丰口中说出时,想退钱的人与他发生了口角;“退退退,你们一家的全部都退”这一句话刚从童汉口口中说出,立刻招致童水木四兄弟的围攻;“以后开会你最好不要讲话”这一句话从龙甲口中说出后,童耳丰感觉蒙受了极大的委屈,由支持改向反对。

童耳丰:(吴明)他有3条母狗,生了狗仔,有一个狗仔生下来就不怎么好,昨夜我回去呢,我六点钟回去,就挑两担水,放盆盆,洗干净。我还喂那个狗仔,那还吃的呢,我一直搞到六点多钟,七点钟没到我就洗澡去了。我六点十五分回去的,他还和我打招呼。后来在小弟(水木)那个晒坪喊,说是狗仔去吃那狗的奶,喊我们出去理。后来就抓到我们这边,我是做我的事去了。洗澡完后,我就回去煮菜,大概就是40分钟的时间,煮菜到七点钟就讲吃夜了。后来发现那狗仔葡在门口那块,就没动了。他们讲那个狗仔死去了,我就出来看,看见狗仔吐点口水,嘴巴前面有这么一大块的泥粉。我就骂了。我每天拿饭回来,都喂给狗吃的。我的狗吃不完的,他的狗也总过来吃,所以带回来的东西三份有一份就是他的狗吃的。他的狗过来了,狗仔可能就会去吃奶。那狗仔就肯定是他打死的。

这种情况下,这个东西有分析的。以前我和他关系很好的,都帮点忙的,好多事情都挨人踩,挨人抢,我的宗旨就是做事都是堂堂正正的,没是出歪点子或者是野心的。所以,徐教授进村三个月四个月了,进村那一段时间就找人开会,为了我们生产队的发展,搞乡村旅游,在少友家开几次会议,第一个会议,第二个会议,我就提出了这个问题,提出了正义的观点。不管是搞水,搞路,搞我们整个村的环境卫生,厕所啊,猪栏啊,都要合理的,全面的规划。我就讲了,不单我那里猪栏要拆去,包括狗仔(吴明)那里(围墙)也要拆去。我讲过这句话没有?

龙正:开会讲了。

童耳丰:他没来开会,为了这个问题,旁边人说总是我讲话算数,我讲这个话是为了整个村上人,为了我们村的建设改造,其中的建议是正确的,他就以为是我出来挑唆,以为是我要拆他的房子,说是桂弟(耳丰)在屋里头搞鬼。说我都与他无关,敢拆我房子门楼去。那个地方不拆去,没成个行局,没成个整体,那你实在不拆,我们这边的粪场绝对要拆,我们这边,包括关明、小弟、月连这里,肯定要拆去的啊,所以我就提这个观点,提这个建议,他们总说出工什么地,总讲我出坏点子七七八八。从前段时间,我就知道狗仔(吴明)有点反感,反感的目的就是讲我讲话,太爱讲话了,太爱出点子了,就是这样讲,所以那夜开会讲要铲我,我都没话和他讲,我都是提正义意见的。所以在这个问题上,他对我有意见,有意见必然有表现和行动的啊,所以我的狗死了,我大骂都不舒服。我昨天和你讲,因为鸡和狗的事情,不必要,我有70%的基础,判断是他弄死的,如果我和他有关系,他赶走或者撵走就算了。我把狗剖开,发现有黑的,狗咬狗会叫,也不是药毒死。

在这种情况下,我想这个问题,包括昨天晚上,我讲了,老弟,成功了。所以在这个问题上,我都是很同情,很支持的。但是我发现做这个事情没什么价值,做了金子,费力不讨好,我们几个月的工作,我们都是站在正义的立场讲话,我没想过要出什么歪点子,搞什么别扭。我们队里的代表9个人,每个人都有分工,我没参与,但是我对每个人的工作都是绝对的支持的,都是支持和同情的。

丘文荣:这个大家都知道。

童耳丰:所以在这个问题上,每次开会,谁讲正义的话,报着什么宗旨,你们都一目了然。我们队里面有少数的少数是野心勃勃,在这种情况下,都要靠我们这些人出来斗,不斗不相识,不辩不斗不出是非,在这种情况下,你们反而在这几次会议都说,桂弟曼,他们喊我桂弟曼,或汉口,你们两个人最好开会不要发言,我们没做什么坏事啊,没讲什么东西啊,我们做的事情都是正确的,正义的,主持正义的,为什么封我们的口,不让我们讲话,最终归结是我们讲话把事情挑唆起来,正义的受到压制,歪的……

丘文荣:得到了弘扬。

童耳丰:歪理上升。我们做工作,工作做通了,我们作力不讨好,我们做了好处,反而是讲桂弟汉口不插嘴,屋里头事情不参合,事情就好办。那这个东西,你讲是这个话吗?乱七八糟的又归于汉口,又归于桂弟。桂弟做的事情没有汉口那么突出,心中有数,但是我们不能只看到表面的东西。有人始终还是反对我的,我和汉口是主持正义,却来反对我们俩。在反对的事情和言语上面,没给我们一个鉴定,谁是谁非,你们混淆黑白。反而你们在会议上面,口口声声喊我们不要讲话,最好不要发言,这种情况下,我还有什么意思。

龙正:这句话从始至终,我不管和哪个讲话,我没讲过这句话。没讲过你和汉口,那晚上你也晓得,我哥讲这话吧,我也讲这话吧,我讲如果,我是这样子考虑,那夜我开会也是这样子和你讲,为什么我……

童耳丰:龙甲那夜,就是昨夜还是前夜的时候,龙林都讲了这个问题,龙甲接电话去了,后来我就和你讲了。龙甲和我讲,说桂弟曼,他喊我桂弟曼吗,说桂弟曼你以后开会最好不要讲话。老丘啊,我和汉口都(一起)斗了这么久啊,这个信息就反映出来了,现在反而他们有功劳了,我们受打击了,我们正义没有得到伸张,我就不值得,我说这个事情,今天叫不齐,明天叫不齐,是我做错了什么,我要向你们道歉,汉口向你们道歉。这种情况下,安水还有什么想法,他们同意了,我就不安了,就这么说,搞得你们头痛没有?

龙正:所以昨晚上我也这样讲话,我和你讲话都没讲什么得罪你或者七七八八的。

童耳丰:我晓得你,我没讲你。

龙正:我对汉口也是一样。我说我打电话给桂弟曼,情况怎么变成这个样子,我以为昨夜和你谈话什么地方谈错了呢。当时谈错的时候,当时他就批评我的啊。

童耳丰:这个牵涉到我的工作。牵涉到我这一段的工作。徐教授跟我说,童耳丰,以后开会你不要发言,是不是啊,连徐教授都这么说,我没有理由吗?我是在胡闹吗?就算我说话带有点冲突,但是也能说明我说话还是很有道理的。我们走路走的很快很快,他们走的很慢,我想拖着他们走,都拖不走,我就发火了。摔他们一遍,摔一遍就得跑啊。在这种情况下,我的心情你们是能理解的,在这个问题上,他们就一直(认为)我说话没有用了。

丘文荣:我就从来没有说过这话。

童耳丰:你从来没有?

龙正:我还以为昨晚夜我说过什么话,到这个地步去了。

童耳丰:就是那天跟他们吵架那个晚上,11号晚上,12号我上班,我就跟扫地那个啊1

丘文荣:水楚的老婆。

童耳丰:是啊,跟她说了很久啊!她家里那几兄弟言语一致都在说汉口。汉口那晚上对不起你们,水平问题等各方面,而且牵涉到你们私人成见的问题,提到这个上面来,你们四兄弟进行围攻,你们四兄弟不做了,但是我们这里还有这么多的人,你们会牵扯到个人吗,就是你们挑起这个事情来,才会不成功吗,那天晚上我说的很清楚,99%都快成功了,就是贤贤(童水贝)几句话出来,说要退钱。难道这种情况,旁边的人不说一句话反对吗?你的好处在什么地方,我说了那个钱不给退,后头我有说清楚,他退这个钱的人,为什么你们在凑这个37块钱的时候你们是愿意的,现在又要退,到底是谁在作你的怪,谁跟你想不通,你把事情说出来吗。就是吴年程说的那句话要写个报告,报告是说要说明原因。

丘文荣:他意思是那样。

龙正:表达是这样,这是他们理解的差异。

童耳丰:一下那个吴敦就说你是老祖,你是大官啊,叫我写什么报告啊。

(龙正有事先离开)

童耳丰:这个事情,交钱我绝对同意,要开一个会。前段时间,你看好复杂,老丘,为什么我们商量,这个东西你可以使用,为什么叫龙甲出来,龙甲是有份,但是龙甲没有这个名誉,他做的工作,说的话,到现在他是什么态度,反而把我和汉口封死了。是我的功劳,是我的工作做的好。他们他自私了,我有好多东西,不求名不求利啊。耳丰这个人不求名不求利啊,为什么队长他们叫我当,我不当,叫他们年轻人当,我不当队长,我也掌权。老丘,很多东西通过我的脑子出来以后,正确的我支持,歪的东西我绝对反对,你们当队长的人是傀儡,受人利用,没有从正确的观点出发。

此时,我用手机编辑短信给耳丰看,告诉他邝友乔在外面躲着偷听,要他说话注意点,别针对他们四兄弟说错了什么话,回去又要起矛盾。我真怕再有一句什么话不对劲,又要起风波。

(三)签字没用,签字有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