摘要:她忘情地回应,像一朵紫色的云,浮在紫色的天空。像一朵紫色的莲花,开在欲望的池塘。
每个女孩都是无泪天使,当她遇见心爱的男孩后便有了泪,天使有泪就会降临人间,所以,每个男孩都不可以辜负爱自己的女孩,因为她为了你,放弃了整个天堂。
江紫若赞同这种观点。她和费云翔结婚之后,用了一段时间来疗初恋的伤口。三年之后,她本以为,自己已经成功地做了一只今生今世只为费云翔这根线而冒险的风筝。没想到,当她全身心地投入到平淡得像一杯白开水的婚姻时,却突然遭受电击的伤痛。
江紫若认为,如果一个女人的婚姻失败,不管她的事业有多辉煌,她整个人生也就失败了一大半。在她的长篇小说《寂寞如水》一书出版之后,有好几家文化传媒公司打算改写成剧本拍电影,纷纷找她商谈。还有很多男人来加她的QQ,想跟她做情人,但她拒绝了,她传统、保守,一直把自己封锁起来,她更没有时间,没有精力,也不愿意和那些素不相识的陌生男人打交道,但是,她第一次把她的手机号码告诉了一个陌生男人。
自从和西山在茫茫网海相遇,更加剧了她的失眠症。一闭上眼,西山就在她的脑海荡来晃去。她纤细、瘦弱的身体,像风中弱柳,让她经常有站立不稳的感觉,有时候,连走路都是轻飘飘的。
“依莲,我爱上了北方的一个男人,他是这个世界上唯一能够读懂我的男人,我喜欢他慈善的脸,多情的眼睛。”在视频里,江紫若把她和西山在网络上相遇相知相爱的故事,告诉了林依莲。
“不会吧,妹妹,你不是一直不相信网恋,也反对网恋吗?”林依莲很诧异地反问江紫若。
“是啊,我从没想过自己有一天会陷入网恋,但我还是情不自禁地爱上了他,他懂我,懂生活,懂浪漫和情调,懂女人内心真正的需要。”江紫若的眼睛里闪烁着一丝梦想,一丝灿烂的光芒,像一个正处于初恋中的花季少女,脸上浮现出一缕娇羞。
“你自己好好把握原则,我总觉得和你相守一辈子的那个男人还是费云翔,尽管他犯下不可饶恕的错误。那个陌生男人离你太远,你对他的情况根本就一无所知。你想想,有很多女人陷入网恋后都是上当受骗。”林依莲极力反对江紫若虚无缥缈的网恋,她认为网恋最终只是一个梦幻泡影。
“我想到北方去见他。”敲出这几个字的时候,江紫若的眼前突然浮现出西山在漫天飞雪里等待她的画面。
“也许你真正见到他时,就没有那种爱的感觉了。他和你在视频里见到的男人是有区别的。也许,他戴着一副虚假的面具。”林依莲态度坚决地劝说江紫若放弃这段如梦如幻的网恋。
“也许,我见了他,会更喜欢?我给他算过八字,那个算命先生说,我们的八字很相合,能够长相厮守,这个男人长得有点帅,也会挣钱,就是脾气不太好,但是很服从我管。还说我俩不能见面,如果见了,会一见钟情,不可自拔。算过命之后,我一直害怕和担心。但是,我还是想遵从自己内心真实的声音,想见他。”无论林依莲如何反对,江紫若的决心都毫不动摇,她要打破聊天的最后一个原则,到北方去见她魂牵梦萦的西山。
西山那张忧郁的脸,那双深邃而又深情的大眼睛无时无刻不在召唤她。
爱情是一种叫做情花的毒,江紫若中得太深,已经不可救药地爱上了他。她好想躺在他的怀里,痛痛快快地哭一场。因为,在她最无助,最脆弱的时候,是西山给她带来了快乐,让她看到了希望的光芒在闪耀。她要离开那个背信弃义的丈夫,她需要一种浪漫,需要一种有情调的生活,需要一个懂她,疼爱她,心疼她的男人。
江紫若的固执,让林依莲无话可说。只有在心里默默地祝她幸福。
三月的南方,阳光明媚,柳絮纷飞,繁花似锦。
江紫若以出差为由,一路风尘,坐上了去北方的116次航班。
在飞机上,她一直在幻想,见到西山时是怎样的情景。
他会伸出一双有力的大手,搂着我纤细的腰吗?
我们笑着,哭着,在漫天飞雪里狂热地接吻,像一个古老的经典电影镜头。
一丝丝甜蜜的愿望,像飞机上空漫卷的蔚蓝色云朵在江紫若的心里涌动。
北方,某国际机场,一个手握红玫瑰的高大男人,正含笑着向江紫若招手。
是他,是西山!他穿着一件黑色的长风衣,围着一条紫色的长围巾,风度万千,气质非凡地站在漫天飞雪中。
她化了淡妆,穿一件紫色的风衣,披一头如瀑的卷发。终于踏着如歌的诗行,从唐诗宋词,从戴望舒的雨巷,从草长莺飞,杨柳依依的南方飘到了白雪皑皑的C市。
她向他款款走去,盈盈浅笑。
纤纤作细步,精妙世无双。西山不由得想起《孔雀东南飞》里的刘兰芝。
她终于真实地见到了他。她一直朝思暮想的男人。他比视频里帅气多了。
他比她整整大五岁,看起来显得那么成熟、稳重、忧郁、深沉。有一股浑然天成的浓厚男人味。他属于女人们喜欢的那类事业有成的男人,温柔、宽容、大度,满腹诗书、神采奕奕中略藏一丝忧郁。
费云帆!他是费云帆,我是紫菱。他让她禁不住想起琼瑶《一帘幽梦》里的两个男女主角。
我有一帘幽梦,不知与谁能共?
西山手里的玫瑰花不自觉地滑落在地。他捧起她的脸,温柔地亲吻。她忘情地回应。在漫天飞雪里,在浪漫的诗情画意里,演绎着一场冬天的爱情童话。
这是她一生的追逐,一生的梦想,一生的渴望。爱情,真的好像是一场莲花般的美梦,而今天,这场美梦却奇迹般地出现在她的眼前。
她沉醉了。在爱情的海洋里,激情的波浪如潮水翻卷、奔涌。
“寞儿,你怎么可以如此美丽,美得让我情不自禁想去犯错?”他终于停止了几近疯狂的举动,身边有好多人正围着他们看,仿佛在欣赏一场经典的电影。
掌声响起。
“寞儿,来,跟我回家。”他揽着她柳丝般纤细的腰,向周围人粲然一笑。
她温顺地跟着他来到了他的家。
浅紫色的窗帘,浅紫色的墙面,如梦如幻的水晶灯,浅紫色的荷花,还有,带着神秘微笑的蒙娜丽莎画像,她都喜欢。
好雅致,好温馨的房间,简直和她睡梦里出现的镜头一样。
西山的卧室里,悬挂着一幅江紫若的玉照。那是他在视频前抓拍的,后到相馆进行放大处理,作了精妙的包装。
那张照片里的江紫若,笑靥如花。一双盈盈柔柔,脉脉含情的大眼睛,一排浓密而幽长的睫毛,显得非常妩媚、动人。
“我有那么好看吗?”她惊讶,她感动,她疑惑地问。
“有,现实生活中的你,比这张照片还要美丽几千几万倍。”他开了暖气,温柔地为她脱下那件紫色的风衣,随手挂进衣柜。
他再一次温柔地捧起她的脸,她和他的目光重逢,像秋天的红枫跳动燃烧。
他抱起她,在屋子里忘情地旋转。
“寞儿,我等了你几千年,等你等得好心疼。”他在她耳边呢喃低语。
“寞儿,不要离开我,我要和你永远在一起。”他把她放在那张开满紫罗兰的紫色床单上。他知道她对紫色的偏爱。她的前身是属于紫色的,她是紫色的精灵,紫色的天使。他吻她的眼睛,吻她柔软的唇,吻她长长的睫毛。她忘情地回应,像一朵紫色的云,浮在紫色的天空。像一朵紫色的莲花,开在欲望的池塘。
她躺在他宽大而结实的胸口,泪水涟涟,像玉珠儿滚动。
他为她解开外衣,当他的手触到她的内衣时,她用尽全身的力气一把推开他,本能地从床上跳起来。
“不!不要!”她迅速穿上衣服,整理零乱的头发,理智而冷静地坐在那张紫色沙发上。
她不是那种随便跟男人睡觉的女人,她最终没有意乱情迷,牢牢地把握住身体的最后一道防线。
“没关系,我等你,等到你想要的时候。”他看着她,有一种无法言说的伤痛像月牙般张开。他渴望进入她的世界,在她的紫色天空,激情地飞翔。
可他是个君子,还是遵从了她的意愿,没有勉强她做任何事。
那天夜晚,他带她去看北国的冰灯,冰宫,冰雕,她陶醉在粉状玉砌的世界,享受着她和费云翔结婚以来从未有过的浪漫。
他让她睡在主居室里面那间有紫色风铃,紫色窗帘,紫色家具的小屋里。
他好想好想搂着她进入甜蜜的梦乡,但他努力控制自己,始终没有动她。
第二天一早,西山依依不舍地送江紫若到了机场。
泪眼问花花不语,乱红飞过秋千去。他悲凉的眼睛一直目送她登上飞机。疼痛,在心里绽放成一朵苍白的雪中瘦菊。
她向他招手,泪水如泉涌动。她感觉离开他是如此的伤感和失落,她是多么想和眼前这个优秀而有品质的男人洞房花烛,共此一帘幽梦。可是,她不能。
爱是有限度的,一旦透支就会让人失望,与其到时候弄得遍体鳞伤,还不如,没有透支的时候选择离开。
在飞机上,江紫若一直在想,她和西山的爱情,比美国作家罗伯特·詹姆斯·沃勒所著《廊桥遗梦》里的罗伯特·金凯与弗朗西丝的爱还要高尚,因为他们有四天四夜的缠绵,自己与西山却圣洁如莲。
江紫若回到家的时间是下午五点,淋浴更衣之后,她敲击键盘,写下一首伤感的情诗。
《如果还有来生》
如果还有来生
我会和你同撑一把油纸伞
相约在波光滟潋花红柳绿的西湖
断桥且为我们弹奏一曲许仙与白娘子的绝唱
千年等一回
如果还有来生
我会牵着你的手
不关心金钱蔬菜良心道德
与你日日甜蜜夜夜温存天天欢笑
幸福的眼泪汇集成窗外潺潺的溪流
如果还有来生
你是我的罗伯特
我是你的弗朗西丝卡
四天四夜的水乳交融之后
用全部眼泪笑声生命坚守忠贞不渝的爱情
如果还有来生
我会和你破茧成蝶比翼双飞
徘徊在长满萋萋青草的梁祝坟前
舞蹈在醉人的桃花岛情人谷蝴蝶泉边
共同书写完美爱情珠联璧合琴瑟和鸣的美丽诗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