梅香城道:“孙大人,可否给香城一张令郎的画相,香城不想坐以待毙。若能救回令郎,还望孙大人能上堂作证,还香城一个清白。”
“你真的可以救吉儿?”孙恒温激动地站起来,梅香城微笑道:“香城不才,别的本事没有,但孙大人应该听说过,香城的洛基队出道五年来,不曾有过败迹。”
“好好,那就好……”孙恒温高兴地直点头,“夫人已去,我已经只有吉儿一个牵挂了,只要他没事,没事就好!”
“那就一言为定了!”梅香城保证道,“三日之内,香城定将令郎带回。”
“那孙某,便在此多谢梅姑娘了。”
梅香城大方地摆手道:“大人不必客气,不过在此之前,香城还想请大人帮一个小忙。”
“梅姑娘还请直言就是。”
“香城想请孙大人明日带着我的人去叶府走一趟,好摸清一下叶府大概的地形,以方便寻找令郎藏身之处。”聪明人总比别人多几个心眼,对于夜月雪她并不十分信任。虽然棋盘是送进了叶府,但为防意外,还是得确认一下,东西是不是还在叶玉卿那里。
“也好,本官也想当面向威武郡主问问,她是凭何敢如此嚣张跋扈地杀我妻子,掳走我儿。”
“郡主,三少爷,少夫人,兵部尚书孙大人求见!”早上,一家人围着吃早餐时,侍卫进来禀报道。
“让他进来!”叶玉卿应了声,嘱咐其他人道,“待会儿记得先看情况再说话。”
“孙恒温见过永安郡王,威武公爵!”孙恒温进来的时候,身后跟着两个人,二人长得都很一般,丢到人群中就找不出来那一种。
叶玉卿夹起一根青菜送进嘴里,嚼啊嚼的,只是很冷漠地看了孙恒温一眼,并不说话。其他人也都将孙恒温是透明的,孙恒温脸上显出怒色,他硬梆梆道:“威武公爵,可否借一步说话?”
“你说借就借,你以为你谁啊!”叶玉卿完全不给面子,对孙恒温向承元帝告状污陷她一事,憋了一肚子的火。
孙恒温忍住怒气,退一步道:“孙某不敢以为自己是谁,只是吉儿挑食,三日不食奶娘亲手蒸制的笋糕,便会哭闹不止。孙某不想给威武公爵添麻烦,才亲自送了笋糕来。”
他说着,从身后一人手中接过食盒递过来。叶玉卿没有让人去接,只道:“放那儿吧!东西送到了就滚,本郡主现在看到你就很不爽,别影响我食欲。”
孙恒温隐忍地握住拳头,抑住怒火,咬牙问道:“威武公爵到底要如何才肯将吉儿放出来,难道你眼里当真就没有王法了吗?”
“你说我抓了你儿子我就抓了吗?你有证据吗?谁看到了?”叶玉卿有恃无恐地连声反问。孙恒温顿时哑口无言,倒是他身后其中一名随从冷笑道:“孙大人并未说谁是吉儿,威武公爵却知道是孙大人的儿子,分明是不打自招。”
叶玉卿‘啪’的拍下筷子,怒喝道:“哪里来的贱玩意儿,敢跟本郡主这么说话。来人,给我好好地教训他一顿。”
那名做随从打扮之人,顿时脸一变,他慌忙喊道:“威武公爵好大的威风,可别忘了这儿是承元国,不是玉玄国。”
叶玉卿不予理会,而叶云已经现身,二话不说便从那人打去。
那人自然是梅香城派来之人,与他的主人一样当真是艺高人胆大,十分傲气。可惜他遇上的是本来就等着找麻烦的叶玉卿,对上的是她身边第一高手。
再如何骄傲,也不过就在叶云手下走了二十多招,便被他一脚踩蹋,再也动弹不得。
叶玉卿拿起一根筷子走过来,居高临下地冷眼看着那一脸不屈之人,轻笑:“没人告诉过你们吗?无论是在哪里,让本郡主不爽的人,都只有一个下场。”
她说着,手中的筷子状似随意地往下一丢,就直直插进了那人的肩胛里面。那人痛呼一声,愤恨地瞪着她,把一双眼睛都瞪红了。
叶玉卿却只是拍拍手,拍灰一般随意道:“废了他!”
“你,你们敢……啊……”
“你,你太猖狂了!”孙恒温指着叶玉卿,手指直发抖。叶玉卿回头,邪笑:“知道本郡主猖狂,还敢犯到本郡主手上!不得不说,这真是犯贱。”
“你,你你……”孙恒温哆嗦着,一句话都说不出来。
叶玉卿走到案台后,随意地翻了翻取出一本空的奏折,在上面刷刷地写下几个大字,朝孙恒温丢来:“办好了我的事,你儿子自然就回来了。还不滚!”
孙恒温接住那奏折,打开一看,顿时又急忙合上。他再不敢多说,让没有受伤的随从背着这一位,匆忙离去。
那本奏折里,只有四个字:梅贱人,死!
梅香城狠狠地握住奏折,十指都泛白了。
“你确定这是叶玉卿写的?”送走孙恒温后,她问自己那名被废的手下,只听他咬牙切齿地说道:“卑职亲眼见到那个女人写的,到时候上了公堂,这是最直接的证物。我还看到了玉棋盘,他们并没有特别爱护珍藏,很随意地摆在厅里。只要小姐能够救出孙恒温的儿子,让他们父子出来指证,绝对能叫那个女人百口莫辩。”
梅香城细细思索了会儿,随即抬起脸来,冷声下令:“洛基队,今晚行动,目标叶府。尽量救人,救不到也不强求。但是叶府之人,除了叶玉卿与夜三宿夫妇外,其他的一率格杀勿论!”
“是!”
洛基队的格杀令当真是肆无忌惮,才不过刚刚宵禁,街上偶尔还有些许人来去。一连三十多个黑影就已经从京城各个方向,悄无声息地往叶府靠拢。
叶玉卿正要给玉坤洗澡,水声中夹着温柔的小曲儿,还有孩子的嘻笑声,听来温馨到让人动容。
叶云轻轻叩门,在门外禀报道:“郡主,强敌来袭!”
叶玉卿笑意不减,给玉坤搓着头发的动作不停:“这种脏东西不值得你们受伤,用药吧!全部留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