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该死!”蓝容浅低咒一声,抬头看了下,来人却已早就退了出去。他再低头看到怀中女人嫣红的俏脸红肿的嘴唇,忍不住就真的又低头想要继续。叶玉卿立即伸手抵住他的嘴巴,窘迫地踩了他一脚,推开他迅速整理了下仪容,才一脸若无其事地走了出去。
刚刚进来的人是语琪,她虽然退出去了却没有走远,仍然站在厨房外面等她。若不是有重要到她们自己无法决择的事,她们是不会来打扰她的,更何况刚刚都看到了那样一幕也没有回避,这说明事情的确很重要。
眼见着叶玉卿从里面走出来,语琪立即笑咧了嘴巴:“卿卿姐,嘿嘿嘿嘿……”有没有搞错,卿卿姐居然真的会害羞,脸都红成那样了哈哈……天降红雨了火山爆发了,这个发现太有趣太让人惊奇了哈哈……
叶玉卿不作声,只是静静地望着她。语琪笑着笑着,忽然感觉到气氛有些不对,她忽然变脸般收了笑,将手中的小盒子双手递了过去,低着头小色道:“刚有人送来给你的。”
叶玉卿无声地接过盒子,打开,眼神微微一怔,冷声问道:“谁送来的?”
“第一无痕。”语琪应道,“他在茶楼门外等你,说是一刻钟之后,你不去他就走了,而且从此以后,这辈子都绝不会再告诉你,有关于这盒中物的任何人或事。”
她知道以卿卿姐的性格,肯定不会接受任何人要胁,也没有兴趣面见那种渣男的。只不过第一无痕说得如此笃定,而且他只等一刻钟,所以她担心这东西万一很重要,她岂不是坏了卿卿姐的事,这才过来的。
“是什么?”蓝容浅走到叶玉卿身边,皱着眉头问道。叶玉卿将盒子递给他,语琪暗中惊讶,看卿姐表情就知道这盒中的东西对她来说很重要。可是蓝容浅一问,她竟然是半点防备也没有就将东西交到了他手上,这是否表示,这个男人当真是如此轻易就得到了她的认可了?
好幸运的家伙!真是让人羡慕嫉妒到恨不能上前踹上两脚。
蓝容浅从盒中取出一支竹雕的蜻蜒钗子,看了会儿没看出什么名堂,便问道:“这是什么?”
就为了这么支钗子,她便要接受第一无痕的要胁,去见他吗?
叶玉卿道:“这是我爹娘的订情信物,是我爹亲手雕制了送给我娘的。七年前,我爹战死沙场的消息传回来,娘去找他时,带走了这只竹钗。”
蓝容浅道:“我陪你去!”
叶玉卿摇头:“不用,免得节外生枝。”第一无痕并没有用请求她原谅的方式,而且直接要胁。这时候她若是带人,而且还是带着一个男人同去的话,只会令他不快,从而更难从他口中得知关于竹钗的消息。
“可是你一个人去怎么行?”蓝容浅握紧竹钗,脸色一个劲的泛冷。这时候他真是暗恨自己,怎么就不知道关于她娘的事情,竟让她当着自己的面被别的男人要胁。
“只要不触及我的底线,我不介意接受他的要胁。”叶玉卿笑着嘱咐道:“带好叉叉,我很快就回来。”
至今为止,好像还只有这一个人,能在她不在的时候带好玉坤,没有让他哭着找娘亲。
“要不,让玉坤陪你去?”蓝容浅试探般提议道。
第一无痕找她,肯定是后悔当初的所作所为了想要挽回她。他不喜欢他们独处,可是又担心她带着玉坤去让玉坤受委屈。毕竟没有哪一个男人能够接受在自己眼中,只属于自己的女人与其他男人生的孩子?
她曾经是他的妻,虽然他早已不仁不义将她弃如敝履。但她却如此强势的回来了,所以他后悔了。他以为他后悔了,她就应该还是他的。
他太了解第一无痕这种恶心的自我心态了,跟他老子完全的如出一辙。
“怎么?不相信我?”叶玉卿眼一瞪,蓝容浅立即否认道:“没有不相信,只是不喜欢。”
这么诚实?真是越看越可爱了呢!
叶玉卿心情十分不错地从他手中接过盒子,笑着保证道:“放心,这世上还没有人能逼我做我不愿意做的事。他敢再让我不爽一分,我让他不痛快一万分。我走了!”
“会害羞,而且还会恼羞成怒,刚刚那一会子冷脸真吓人。然而温柔体贴起来也让人不敢相信,这竟然是我们的卿卿姐。这就是爱情的力量,啧啧……喂,你小子,居然有本事泡到我们的女王,真……”语琪望着叶玉卿离开的背影啧啧直叹,正待对蓝容浅表达一下祟拜与嫉妒,回头却发现身后什么也没有。
这个?!人什么时候离开的?她竟然一点儿也没察觉到,果然不愧是传言武功天下第一的蓝公子。
不知是真心想要弥补还是怎么,第一无痕来找叶玉卿,完全就没有掩饰行踪。马车上,明目张胆地挂着战王府的车牌,叶玉卿才走出拜云楼大门,早已等在门外充当车夫的年轻护卫即刻上前恭敬地弯身邀请道:“郡主,这边请!我家王爷恭候多时了。”
叶玉卿往马车走去,并未有任何抵触情绪,甚至嘴角还泯着一缕笑。
第一无痕穿一身黑色锦衣蟒袍,宝冠玉带,云祥皂靴。他应该是曾经修练过类似于缩骨功的武术吧!因为不需要再伪装太监,如今喉结突出,昂扬的七尺骄躯壮实得如同虎豹盘距,比起当年稍带秀气的俊美更沫了五分威武,五分矫健。
本该是沉重的墨色,穿在他身上却给人一种尊贵大气之感,仿佛墨色就是天生为他而生的一样。即便是随便往那里一坐,其凌锐之势便不弱于第一无襄,尊贵之气便是与第一无过比之也是不逞多让。
倒是人模狗样的。
叶玉卿暗中嘲讽一笑,随意而大方地坐到了马车横辕上。马车启动,朝城外的方向而去。
第一无痕表情冷淡,眸中却是含着隐约的温情与关怀,他淡淡道:“不能吃辣,何必强求?”
“你说这个啊!”叶玉卿曲指轻抚过自己肿胀的唇瓣,背靠着马车,挑起二郎腿,慵懒一笑,道:“这是我男人刚才咬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