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玉卿温和地笑着看向店掌柜,那店掌柜顿时笑得越发的热情。
叶玉卿不由也笑得更灿烂了,她微微退后两步,灿烂地笑着喊道:“来人呐,给我泼!”
蓝容浅还以为叶玉卿真的乖乖地在门外等着,这分外就是跟他道歉的节奏。因此他很不争气的将昨夜那累聚到了顶点,恨不能咬死她的怒气给忘到了九宵云外。
尤其是小丫头软软的小手在额头上来来去去的感觉,真是舒爽到了心里,慢慢的,原本还很不高兴的人嘴角都忍不住弯了起来。
蓝容浅知道这小奶娃是那女人的心头肉,要搞定她,还得先从小娃这里抓起,于是试探着问道:“宝贝儿,你想不想跟爹爹住一块?”
“不想!”玉坤不客气地回了俩字,为了表示不屑,还撇了撇小嘴。
蓝容浅心口被戳了一箭,不服气地问道:“为什么?你看别的小孩子不都是跟爹娘在一起的嘛!你难道不想跟别人一样,也有爹陪着你玩吗?”
“不稀罕。”玉坤道,“偶有一个太爷爷三个爷爷七个舅舅,还有好多俊叔叔,不缺银玩。”
“好多俊叔叔?”又被戳了一箭,蓝容浅揉了下发闷的胸口:“可是,他们都不是你爹爹啊!”
“他们好多银都想做偶爹爹,可素娘亲说了,叉叉不需要爹爹,爹爹都是坏银。”
“你娘亲说,爹爹都是坏人?”蓝容浅咬牙切齿,恨得不行。那个什么臭女人,有她这样教孩子的吗?
玉坤停下手上的动作,瘪着嘴说道:“不用娘亲说,偶记己都几道。嫩个黑蜀黍本来好喜欢叉叉,但素后来他想做叉叉爹,就书叉叉素多余的,要把叉叉杀掉,严后寒娘亲三弟弟妹媚……想做偶后爹的银,都细坏蛋。”
长长的一段话,虽然有些口齿不清,但说得并无结巴,意思表达得清清楚楚。
蓝容浅怔了下,忽然起身将小丫头紧紧地抱在了怀里,鼻子一个劲的发酸,眼眶也湿了。
他不知道,在他看不到的地方,她们娘儿俩过的是这样的日子。
那个什么黑的东西,你死定了!
“叔叔,你勒得叉叉好疼,快放开,放开啊!”玉坤难受地扭了扭小身子。蓝容浅赶紧松开一些,心疼地亲了她一下,玉坤顿时低呼一声,捂住被亲的脸颊骂道:“臭流氓!”
“……”
蓝容浅囧!
“偶要去告诉娘亲,你灰礼叉叉,样娘亲修泥你。”小丫头说完就准备跳下榻去,蓝容浅赶紧拉住她,大汗:“别啊宝贝儿,乖乖,这不是非礼,只是表达喜欢的意思。”
“喜欢才三岁的小盆友,恋童癖,不要脸,变态狂!”小丫头更加义愤填鹰地骂道。
“……”蓝容浅再囧,囧得无言以对,明明是个才三岁多的小娃,她脑子里都装了些什么呀!
“放开,偶要去找娘亲了。”见他不说话,小丫头又挣扎了,蓝容浅道:“不行,你还没给我包扎好伤口,你忘了娘亲说的……”
“已经包好了啦!”小丫头不满地奶声说道。
蓝容浅连忙捞一旁的镜子,有了昨天的教训好,今天他可是提前摆好了镜子。
这一照,虽然已经有了心理准备,还是忍不住抽了抽嘴角。
今天包的不是小兔子,因为眉心里没有鲍牙,但是头上还是有两只长耳,而且像鹿角一样,还分了叉。
别看这丫头人小,手工还真不错,那两只鹿角就像盛开的鲜花一样,比昨天的小兔了耳更惹眼。
如果,他今天又像昨天那样跑出去了的话……
蓝容浅嘴角抽搐着,指住自己的额头问玉坤:“宝贝儿,你可不可以告诉我,这个是什么?”
玉坤骄傲地说道:“介是偶做的小龙人。”
“小……”小龙人?
蓝容浅连忙拉住她问道:“不是宝贝儿,小龙人是什么?”
“你好笨呐,连小龙人都不几道。”玉坤鄙夷地说道。蓝容浅泪:“是啊是啊,叔叔好笨,不知道神马是小龙人,宝贝儿教一下叔叔好不好?”
最好是把你一直留在这里,急死外面那个臭女人,让她忍不住自己进屋里找人。
“小龙人就素,就素龙王小太子变成的人啊!”
“龙王小太子,不应该是龙吗?他怎么会变成人咧?”
“他有法力,他有法力就会变成人了啊!”
“他变成人,头上还有龙角,那不成了小怪物!”
“小龙人不素怪物,素小神仙。小神仙!你笨死了啦……”
“呜呜……是是是,叔叔笨死了,那宝贝儿能不能跟叔叔讲讲神仙小龙人的故事捏!”
“那,你听好了啊!传书,在遥远的海域里,分有东南西北四片海域……”
武王府也经商的,各种店面开遍天下,所以叶玉卿早就知道天衣坊是蓝容浅的产业。
她这人很懒,最不屑于隐藏情绪,不高兴就是不高兴,憋了一肚子的火总要有地方发泄的。
天衣坊的掌柜伙计居然敢为别人做假证欺负她的人,这不是在太岁头上动土吗?
所以泼就泼,泼到它剩不下一件干净的衣裳为止。
没有烧光它,都算她客气了。
白苏伏接到天衣坊那边传来的消息,不由惊得一头冷汗。
这又是哪儿惹得那位祖宗不高兴了啊,居然在光天化日之下,就带人来砸店了哎哟喂!
这种时候,他才不要去给那女王霸当出气筒……啊,啊不,是他管不了,老大的媳妇,他管不起知道不?
那自然还是谁的责任,谁谁谁去!
白苏伏三两步上了楼,走到房门口,正待一举推门而入,却忽然听到里面传来一阵低沉的歌声。
白苏伏顿时被雷得里焦外嫩,愣在当场。
天,他听错了吗?
容浅在唱歌!他居然在唱歌!而且是唱那么幼稚那么可笑的歌!
他在唱什么什么:“我是一条小青龙小青龙小青龙,我有许多小咪咪小咪咪小咪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