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萧单手抱着女儿,取出了自己发间的只属于武王府女人的暗器,直接对着人群密集处数次连发。这暗器当初连第一蓝和季潭这样的高手都给伤了,这些人虽然也的确是高手,却又如何能够逃得掉?
而一旦被击中,那牛毛箭中促使人剧痛的毒素,便能叫人瞬间失去攻击能力,自保犹有不及。
李昭与秋妩二人则是直接用了叶玉卿制造出来的毒药,与这么多的高手对敌,双方已经不公平了,他们自然也没必要讲究什么光明正大。
因此,叶玉卿一点儿也不担心外面的战况,哪怕它再激烈。
武王府并非由她一人撑起来的,没有一点儿自保的本事,如何敢称天下第一?
再多的高手,连她的马车都碰不到。
就在外面战斗过半时,忽然又加了一队人马。第一无痕带着自己的人匆忙赶来,加入了叶玉卿的阵营,来了一招英雄救美。叶玉卿端坐在马车上不动,她用内力排毒正进行到了最关键的步骤,是不能被打扰的。
否则,一个不慎就可能导致毒入心肺,或是窜入腹中再次伤害到孩子。
这个孩子是绝对不能有损的。
因此,当马车被人带走,语琪与玉坤在后面喊着想要追来时,她仍是盘坐着不动如钟。
马车跑得很快,一会儿就转过了街角不见了。语琪等人却因为被另双方的人马牵制,根本就无法追赶过来,只能凭空着急,任由第一无痕带走中了****无法反抗的叶玉卿。
小半个时辰后,飞奔的马车终于停了下来。车帘掀开,第一无痕担忧的脸出现在叶玉卿视线中:“卿卿,你感觉如何?”
叶玉卿淡淡道:“你指媚药发作的程度吗?恐怕要让你失望了,我还没有难受到需要你来当解药的地步。”
第一无痕愣了下,意外极了:“你说你中了****?”
叶玉卿哧笑:“别告诉我你不知道,这很搞笑。”不知道他能来这么及时?还知道要甩开她身边的人把她单独带走?
“我没有,我是听下面的人说冰清给你下了毒,才……”第一无痕着急的想要解释,但才话说了一半,面对着叶玉卿额头汗水淋淋却始终清冷的表情嘲讽的眼神,忽然就说不下去了。
是啊!这么巧合的事,也难怪她不信了。
可是,他单独把她带回来,只是担心她,也想要看看她而已,真的没有别的想法。
但是,他在她眼里,早已没有信誉可言了。解释得再多,让她看来也只能是越描越黑吧!
“随便你爱怎么想便怎么想吧!”第一无痕无力地叹了一声,道:“你现在身子不适,先跟我回去,我找御医来给你看看。”
叶玉卿泯唇不语,第一无痕便以为她是默认,上前就想抱她。叶玉卿立即冷声道:“别碰我!”
第一无痕手僵了下,但见她确实很不舒服,到底还是没有把她的抗拒放在眼里,伸手将她抱了起来。
叶玉卿咬紧牙关,眉头皱得死紧。
马车停的地方在战王府的后门,他竟然把她带回了战王府,而且还直接带她去了他的房间他的床上。
因为知道了她医仙谷谷主的身份,所以对方用的药分外霸道,而她因为腹中的孩子不敢过度的使用内力,所以只能尽量保持着不失去理智,其他的却是什么也做不了。
战王府的专属御医很快就来了,他给叶玉卿把了会儿脉,顿时十分惊讶地睁大了眼睛。
这个……难道他弄错了吗?竟然,把到了喜脉。
威武郡主可是还没有嫁人的啊!
叶玉卿知道他在惊讶什么,但她并没有心虚或是窘迫,反而是从容镇定地说道:“我需要一贴护胎药,我说药材与制作方式,你来写。”
“呃……是!”御医连忙应声退后三步,正要请第一无痕让人取笔墨来,却见第一无痕比他更加惊愕地问叶玉卿:“什么护胎药?你要护胎药做什么?”
原来四王爷还不知道吗?看这样子,似乎受了打击一样。他原来还以为威武郡主肚子里的孩子是四王爷的呢!要不然怎么深夜时分,躺在四王爷床上呢!
御医连忙低下头去做眼观鼻观心状,表示自己什么也没有听到。
叶玉卿没应,只沉声喝斥御医:“快去!”
她并不信任第一无痕,也不想让他知道自己有孕的事,只不过目前形势不由人,她快撑不住了。再不尽快用药,会有大麻烦的。
“是,是!”虽然是第一无痕的专属御医,但他也不敢不听叶玉卿的话,否则让威武郡主的孩子在战王府出事,他们都担待不起。
没有听到第一无痕阻止,御医迅速应着去外面喊婢女送来了笔墨,开始将叶玉卿说的药材与步骤记录到纸上。
第一无痕坐在离床数步远的宽椅上,面沉如水,心中火烧火燎的。
愤怒,受伤,不甘……各种各样的负面情绪围聚而来,戳得他心口一片钝钝的痛。
要不是御医在这里,他肯定已经当场发作了。
可是现在他却不能赶御医走,否则那就是在间接地谋杀她肚子里的孩子了。
虽然刚知道她又有了的时候他的确恨不得杀人,恨不得直接灌她一碗堕胎药弄掉这个小孽种。可是即便如此激动,他却仍然保留着最后一份理智。
她现在的确是不能动,只能任他为所欲为,可是如今的他,能够承受得起她事后的报复吗?
若他当真那么做了,她怕是此生都将与他不死不休了吧!
再难忍,也得忍。
此时叶玉卿脸颊通红,浑身发烫,鬓边的发丝被汗水湿透,身上的衣裳都贴着肌肤难受得要命,整个人就像刚从水里捞出来的一样。
她躺在床上微微打着颤,通常说一句话就要咬牙歇息一会儿,才能接着讲下去。
好不容易才让御医记清了护胎药的方子和制作方法,御医立即出门取药制药去了。
第一无痕挥退了婢女,屋里就剩下了他们两个人。他从盆里捏了湿帕子给她擦着脸上的汗,神色阴沉,但动作却是轻柔无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