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他已经知道了很多有关于她的事。至于盗词曲一事的始末,他也是猜的。
蓝容浅本来不爽地准备赶人了,没想到南墨城忽然提起那件事,他忽然就有些好奇了。那事除了他和卿卿以及身边最能信任的几个人并没有其他人知道,南墨城怎会知道?
叶玉卿看蓝容浅,见他并没有吃醋或是不高兴的意思,便也低低一笑,伸手拿住南墨城手中的铜戒。也不知道是不是真的因为她是戒指的原主人,居然轻而易举地就褪了下来。
她高兴地举起来对南墨城道:“好了,现在物归原主,你可以走了!”
这人很聪明,他若真的开始怀疑她,总能找到破绽的。他乡遇故人,周围的环境变化如此之大,她必然没有瞒他一辈子的可能,既然总有一天会让他知道,那么也就没有必要隐瞒了。
南墨城眼睛一亮,嘴角勾起了一丝邪笑,他反手从她手中抢回戒指戴回到自己手上:“已经送人的东西,如何能要回去?这只戒指该是我的了。”
叶玉卿笑脸一顿,南墨城以为凭她的强悍作风,肯定会继续跟他抢戒指的,谁知她只是大方的一挥手:“得,你喜欢就拿去吧!算我欠你的补偿。”
那戒指虽然有些特别,但她只是有点儿好奇,却还没有想要到与人争抢的渴望。
“你欠我的何止这些,一只小小的铜戒就想还清债务吗?等着,我很快就会跟你讨回来的。”南墨城抚着这些年因为被他摸得太多而磨得发亮的指环,默默一笑,转身离去。
旁边还有好几个人,这儿并不是说话的地方,他不怕来日方长。
“卿卿,那只掰指不会真是你送给那小子的吧!”白苏伏看着南墨城已经走出去的背影,语气有点冲,他不喜欢那个傲慢无礼的家伙。
叶玉卿手一摊:“显而易见!”
“这怎么可能呢?你怎么会认识这种人!”
“意外,也只见过一次。”叶玉卿只是随意解释了一句,因为这话还真不好跟白苏伏说。
但是晚上回家吃过饭,回了房里只有他们一家三口独处,而且玉坤已经在小床上睡着的时候,她却是主动跟第一蓝交代道:那只铜戒,不是故意要送给南墨城的。有个老头说我命属孤星,若过了三十岁还是老姑娘一个,就生生世世都会是孤寡之人。无父无母无伴无子,生生独身,世世孤寂。
那天正好是我三十周岁生日,我担心预言成真,就随便抓了一个看得还算顺眼的男人准备那个……咳咳……结束老姑娘的历史,但是失败了。我才爬到床上还没开始,一个悍雷就从窗子钻进了房里,把我们两个劈到这个世界来了。
铜戒是那个神秘兮兮的老头给我的,说是用铜戒套住我的另一半,可以为他集福,让他不被我的孤星命格克制。
“所以,你当初是准备要跟南墨城那个的?”第一蓝脸一黑,叶玉卿惊讶道:“你相信我说的话?”
这家伙,完全抓错了重点好不好?听了她的话,他第一个不是该奇怪,为什么今年才十九岁的她,却说三十岁吗?他不是该讶异,她为什么说‘这个世界’吗?他不是该追问,为什么她的话,他似懂非懂吗?
“你真的想过要跟那个南墨城一起的!”她的反问等于是证实了他的猜测,第一蓝顿时只觉如鲠在喉,回想起白天在拜云楼时,南墨城眼里隐藏的那种势在必得的光芒,他心里就犯堵。恨不得时光能倒回去,直接在南墨城进门前就一掌把他劈出拜云楼,或者直接劈死,叫他一辈子也没法再出现在她面前。
这个人让他感觉到了危险,这种如临大敌的感觉,至今为止,还只有国师言预给过他。
叶玉卿知道他在意这一点,立即讨好地抱住他,主动把脸窝在他颈窝里蹭了蹭:“我那是江湖救急,才会被逼无奈选了他。幼容不一样,你是我心甘情愿选择的爱人,谁也比不了的。”
这还差不多。心里好受了不少,第一蓝却仍然得了便宜还卖乖地碎碎念道:“难道不是为了玉坤的病,才会回来找我的吗?”
叶玉卿连忙哄道:“虽然这是我回来的初衷,但如果对象不是幼容,我不会一直留下来的。”
第一蓝忽然抱紧她,翻身将她压下,深遂地望着她明媚的大眼:“那么卿卿现在,是愿意永远留下来,为我么!”
叶玉卿眼睛眨了眨,唇角泯起来弯弯,轻轻点了头。第一蓝立即情不自禁地俯下身,狠狠地吻住了她的唇。
说好了,今晚要给他的。而且为了儿子的病,他们也得速度努力才是。所以,今天让人带来了对人体无害的安神香。已经给玉坤用了,他今晚会睡得很香,就算外面打雷也不会半夜醒来的。
而他的伤也已经好得差不多,感觉不到什么痛意了。因此今晚,将会是他们的洞房花烛。
这是他的女人,是他孩子的娘,是第一个令他心动也同样爱着他的女人。
第一蓝激动到略显粗暴的亲吻,在她默默的回应与迎合中,渐渐变得温柔缠绵。许久,他才稍稍退开些许,微微抬起头来,看着她如同灌了水般汪汪的迷离大眼。修长的手指抬起细细描绘着眼前心爱人儿的美丽轮廓,从她英气十足的眉宇到挺直小巧的鼻梁,再到泛着盈润水光的唇。那儿因他的滋润从原本的粉嫩纯净变得艳若桃李,稍显急促的呼吸间,一阵一阵惑人的女人香,迎面而来……
她窘迫地捉住他自她颊上滑进衣襟内的手,眼神闪烁地说道:“等,等会儿,把灯灭了。”
他认真地看了会儿她羞涩的模样,执意挣开了她的手更往里面探去,声音嘶哑而温柔:“不,想看你。”
当年那一次,从头到尾都在黑屋里面,因为身受重伤神智迷乱,虽然他勉强可以黑夜辩物,却也没能将她的美完全纳入眼中。这一回,是说什么也不愿放过了。
“幼容,灯……嗯唔……”她还想要再说,他却是不客气的俯唇上去,直接堵掉了她的呢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