饭菜做好以后,左等右等不见爷爷回来,忍了半天,还是拿起电话给爷爷打了个电话,电话接的很快,这边刚拨完号,那边就接起了,不等他说话爷爷先开口了:“小谦,到家了吗?我在县医院,这边人手不够,你赶紧过来。”不等吴谦开口又道:“给你爸打电话,让派些内伤和骨科大夫过来。”说完就挂了电话,吴谦心下大惊,出大事了。赶紧拿起电话给爸爸打电话,电话拨通以后爸爸先开口了:“臭小子,还想起给你爸打电话啊?”吴谦心里一阵歉意,因为母亲的事,吴谦心里一直怪着父亲,父亲也一直默默受着,爷爷虽然给解释过,那件事不怪爸爸,三四年来,从来没主动给爸爸打过电话,爸爸经常发短信,但从来没回过,其实他内心也知道不怪父亲,可心里接受不了。突然听到爸爸熟悉的声音,心里一直凄苦,眼泪止不住流了下来,哽咽道:“爷爷让你派几个大夫过来咱这边县医院,要骨科和内伤科的。”爸爸惊道:“出什么事了?”吴谦:“我也不知道,我刚回家,爷爷让我赶紧过去呢,我先挂了,要赶紧过去呢。”父亲道:“好,你赶紧过去,我这边准备一下就过来了,七点之前到。”父亲在另一个城市,七点之前到,已经算快的了。吴谦扭捏道:“爸,那我先挂了。”父亲一愣,高兴的道:“嗯,我去准备了。”从妈妈那件事后,自己再没叫过爸,爸爸突然听到一声爸,心里高兴的不得了。
吴谦来不及细想,扒拉两口菜,拿了几味药材赶紧出门,到门口想了想,又把那只人参装口袋里,出门看到对面摩托店王刚,让把自己赶紧送城里,王刚本来就和吴谦关系好,二话不说,门一关,就赶紧直奔县城,一路风驰,到县医院门口的时候,门口已经黑压压一群人,都一脸焦急,好多差人(jingcha打不出来)在那里维护秩序,等吴谦挤到前面,说明情况后才被放进去,抢救室已经挤满了大夫,爷爷也在里面,里面躺了七八个人,加上刚才在楼道看到的,差不多有二十个伤员,看情况是发生车祸了,走到爷爷跟前,爷爷正在给一个满脸血的伤者诊断呢,一脸的血,其实头上的伤到不重,只是看着可怕,那人一个紧的喊疼,手扶着腰,怎么也站不起来,爷爷问了问情况,用手按压,发现那人腰部却是压缩性骨折,腹膨如鼓作胀不欲按,等护士把脸上的血给弄净,细看那人面色微赤,让张开嘴,那人舌红,苔黄腻,爷爷给处理腰部,吴谦忙去把脉,脉实而有力略数,问那人大小便情况,那人说拉不出来,吴谦正在思考,爷爷一边处理腰部,一边给吴谦说道:“”“大承气汤一济。”吴谦听到这里收住心神,心里暗思,自己怎么这么笨呢,忙提笔写起了处方,写好之后又想了想,又开一方,写了一个仲景下淤血汤,拿给爷爷看,爷爷嘱咐那人,通便之后再用后面这一济药,用黄酒下服。
转身向下一个病人走去,让吴谦也去挑一个赶紧给看,吴谦忙向一女人走去,那女人躺在那里,双手撑腰,吴谦一手把脉,一手去按腹部,那女人痛的大叫,不让按,叩击双肾,叩到右肾,那女人又腰的猛吸气,问明那女人小便情况,遂得出了结论:患者腰腹受伤,腰为肾腑,肾与膀胱相表里,肾络伤,血不循经下注膀胱,且膀胱所居小腹受伤,膀胱气化失能,故有血尿不畅、腰腹胀痛之症,实系膀胱水血并蓄之证,忙开了两张处方,承气汤合五苓散两方并投,拿给爷爷看,爷爷只扫了一眼,点头同意。这两个伤者看起来都凶险,其实却都可以缓缓的,其它医生都忙碌着,走到楼道,地上躺着一位,看来已经晕了过去,表面没有受伤,吴谦手搭上去,左右脉弦硬,重按不实,再看眼睛,瞳孔无光,脉像已弱,看来这个人刚送来的时候都以为是轻伤,所以放在外面了,却不知道这人如果不是自己发现,怕命不过半个小时了,摸到头上,看到后脑肿大,充血已经非常严重了,来不及细想,一根八寸长的钢针从脑后插了进去,其它钢针都细细的,那支钢针却只比筷子细一点点,旁边人看着凶险,已经从脑袋里插进去五寸多了,旁边其它有些轻伤者已经看的惊心不已,吴谦心无旁骛,一直插到只差半寸就没尽的时候方才停手,一股血水却顺着钢针飚到后面那个正细心看着的轻伤病人的面门上,原来那钢针是空心的,那人被飚了一脸血水,一声惊叫,一个护士忙跑出来看,却发现一支钢针在那人头里面,惊的目瞪口呆,血水流的很急,到后面却慢慢流出来了,等血流光,那人却一下子睁眼了,旁边人看的惊心无比,他却若不其实,手只往后摸,却是感到后脑痛,却不知道只一两分钟的时候,他却从鬼门关转了一会了。
吴谦长出一口气,令那人不要动,才轻轻把钢针抽了出来,那人看到一支这么长的钢针从自己头上拔了出来,倒吸一口冷气,妈呀一声,却又晕了过去,吴谦收好那支针,一连掏出七八支针来,在那人头上扎尽,那护士却还在那发呆呢,估计是个新手,吴谦令那护士开方,自己口述,那护士才回过神来,吴谦一口气说出十几味中药,那护士才写了三四味,吴谦接过笔和本子,刷刷刷写完,交给那护士,让去煎药,护士看完,却让吴谦把名字写上,原来这是医院的规定。
等忙完这一阵,其它几个轻伤患者赶紧让吴谦给自己看看,刚才看到那一幕,众人都知道虽然是个小青年,却是个神医,都让给自己先看呢,吴谦看自己在里面插不上手,就在外面忙了起来,这几个却都是轻伤,半个小时搞定。长出一口气,正准备休息几分钟呢,却听里面一声号啕哭声,一个女人尖声哭喊:“我可怜的孩子啊...”吴谦往进去,却看到一个女人“扑通”一声跪在一群医生面前了,哭求着那些大夫再试一次,前面的床上一个小女孩躺在那里,看来没有一点动静,吴谦跑上前去,小女孩身上插着管子,旁边的小电视上显示已经没有心跳了,那几个看来是西医,一脸歉意的不停说着,爷爷那边也忙完了,只几个骨伤患者,爷爷和吴谦都无能为力了,只有吴爸爸过来了,他会几个骨科大夫的,这时爷爷也到了小女孩身边,吴谦到另一边去了,两人同时把脉,却感觉到还有一点点脉像,吴谦把这里的几个西医鄙视了个遍,当然是在心里,这帮庸医,只知道用仪器,差点把人害死了,庸医杀人,一点没错,再细细把脉,爷爷那边抬头看着自己,吴谦脱口道:“尸厥”?爷爷点了点头,其实尸厥就是假死,在古代最著名的一例就是扁鹊路过一个国家,见到那里的百姓都在进行祈福消灾的仪式,就问是谁病了,宫中术士说,太子死了已有半日了。扁鹊问明了详细情况,认为太子患的只是一种突然昏倒不省人事的“尸厥”症,鼻息微弱,像死去一样,便亲去察看诊治。他让弟子磨研针石,刺百会穴,又做了药力能入体五分的熨药,用八减方的药混合使用之后,太子竟然坐了起来,和常人无异。继续调补阴阳,两天以后,太子完全恢复了健康了。
只是不知道这个传说是不是真的,吴谦对此却是深信的,他经常看中国古医的传记,只是当时行针的具体方法却不知道,他不知道没关系,刚好今天看一下爷爷怎么行针。爷爷道:“把孩子抬到安静的地方,快点。”那帮庸医治病不怎么滴,这时候却拿起了架子,谁也不理会,还有一个不长色的家伙说:“这孩子现在一动肯定没救了,这个责任可没人担啊。”吴谦生气道:“你们能救怎么都束手无策了?现在我们救人你还会说风凉话了。”那家伙一句被堵了,气红了脸。院长在旁边想了一想,反正人已经救了,让试试吧,开口道:“让吴叔试试。”其它人再不说什么了,还是护士有眼色,忙把管子拔掉,把那女孩子抬到担架上,然后抬到隔壁病室去了,吴谦紧跟着爷爷,爸爸神色郑重,什么也没说,那女人看还有希望,慌忙起身跟在爷爷身后,惙泣道:“大夫,一定救救我的孩子,求你了。”吴谦忙拉住那妇女道:“你放心,我爷爷一定会想办法的。”说着跟进了病室,那女人要跟进来,却被挡住了,那个不长眼的家伙还想看一下呢,吴谦没好气的瞪了一眼,把那家伙关到门外面了。放下那女孩子之后,爷爷思虑了半天,大概只有半分钟,可是后面看的人却感觉像有半个世纪。
从药箱掏最低下掏出一盒针,却是一盒金针,吴谦心道:“爷爷好多年没用过这套针了”爷爷却道:“小谦,看好了。”吴谦心下一静仔细的看着爷爷,爷爷拿出最长的那一根针,却先从百汇穴上一针扎下去,约莫五寸多长,吴谦深吸一口气,百汇穴上稍有不甚就是要命的。再看爷爷,一针针扎下去,从头上一口气扎到腹部,上半身全是针,吴谦却什么也没看清,估计了一下,七八十针总是有的。现在看也不看不明白,等回家再问爷爷吧。过了三四分钟的样子,那女孩子手指轻轻动了一下,旁边的护士惊奇的喊道:“动了,动了动了。”吴谦做了一个禁声的动作,那个大眼睛小护士俏皮的伸出舌头吐了吐,再看那小姑娘,却已经睁大眼睛看着呢,吴谦忙道:“小妹妹,不能动,等一下再起来哦。”那小女孩却不听话,想要起身,还是那个大眼小护士道:“小妹妹,你不能动啊,要听话哦,等下姐姐给你买好吃的,现在一动就不乖了,姐姐就不理你了哦。”那小女孩子轻声道:“姐姐,妈妈呢?”虽然说着话,却一动不动,小护士又俏皮的眨了下眼睛,对吴谦轻声笑了笑。吴谦那个郁闷啊...我也不像坏人啊,怎么我说就不听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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