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城同人王之天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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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1章 :天下风云变幻

开始于2059年的第三次全面战争是一个错误,令所有人后悔的错误,因为潘多拉的盒子被打开,就没有人能合上。

没有人会认为第二次世界大战是人类纷争的尽头,军事家们读起二战的往事时总在心底悄悄地预言着第三次的到来。历史一再地证明了,人类总是把同种之间的纷争演化得愈来愈激烈和残酷。无论往事怎样的不忍回眸,总有野心家们并不畏惧流血,因为战争开始的时候,人人都希望以流他人的血而告终。

人类对土地和荣誉的渴望不可抑制,这是生来的原罪。第三次世界大战开始了,已经不必记述是何人在何地的何种行为引发了这次席卷了所有大洲的战争各方都本着自己的利益,对此有不同的说法。他们在各自的媒体上激烈地发表抨击和抗议,最后他们派出了武装,发射了高精度的洲际弹道导弹。

这场战争的加剧使得拥有军事力量的国家都必须在其中选择自己的阵营,地缘因素此时发挥了绝大的作用,传统的西方阵营因为战争更加团结,它们不甘于在新的国际局势下失去既有的地位,而新兴的以亚洲国家为主的东方阵营在极短的时间内完成了同盟的外交谈判,这些新强国对于能源和国际影响力的渴望随着它们的步步发展不断上升。

布鲁塞尔军事同盟,即传统的强势核心西方阵营,和泛亚洲联合体,即新兴的东方阵营,两者之间的对抗逐步地加剧,从区域战争发展到了全面战争。新型的军用武器不断被投入战场,步兵外骨骼、无人驾驶战斗机、金属风暴、外空间激光发生器当这些都不再令人感到新奇的时候,双方终于调动了最后的武备质子湮灭系武器。

核武器的最终升级版暴露在世人面前,科学家们完成了研究,以彻底湮灭质子的质量而获得伟大的力量。这种武器的强大令世人震怖,一颗荷载了质子湮灭弹头的洲际导弹足以把半个美洲化为焦土,它的震波可以从海底传到亚洲,引起的海啸可以引发高达百米的巨浪,它横扫过的土地连深埋在泥土深处的种子也不能存活。

跟它相比,原子弹或者氢弹不过是孩子的玩具。

回想1941年的哥本哈根事件,历史再次捉弄了世人。1941年,参加了第三帝国铀俱乐部的海森堡和即将参加美国曼哈顿计划的玻尔相会于哥本哈根,进行了仅仅十分钟的会谈,曾经亲如父子的他们不欢而散,从此向背而去。两位伟大的物理学家此后各自选择了阵营,开始致力于研究足以毁灭地球的力量。1941年,他们在哥本哈根相见,已经看清楚了彼此手中所握的牌,所以只能以敌人的身份开始这场残酷的牌局。

美国是幸运的,在玻尔等人的帮助下,它早于第三帝国获得了原子弹。于是二战以这样的方式结束了。

而在2039年开始的战争中,双方是无奈的。当东方阵营高调宣布它们已经掌握了质子湮灭弹的核心技术的次日,西方阵营公开了录像,展示了最新的装备了质子湮灭弹头的洲际武器。双方几乎是同时获得了这种可怕的力量。命运之神给了双方同样的机会去毁灭世界。

巨大的恐惧令世界仿佛冰封,原本以为可以影响战局的伟大力量,此时变成了双方手里红热的刀刃,挥出去可以杀伤敌人,握在手里也难免痛苦地自残。双方的动作凝固在挥舞这柄火热的刀去砍杀的前一瞬间,没有人敢于先行释放质子湮灭武器,也没有人敢再发射洲际导弹,任何大规模的洲际武器只要越过空中警戒线,便会被看做可以带来最终毁灭的质子攻击,另一方将毫不犹豫地发射全部质子湮灭武器进行报复。

这是一场平衡,一场远比冷战更加寒冷的战争,双方悄无声息地回撤了军队,保持了缄默。不过战争并没有停止,依然在某些区域小规模地进行,然而畏惧着毁灭的双方都隐忍下来。

世界还在质子平衡的阴云下艰难地喘息,而暗地里的勾心斗角从未停止。

在这样一个时间点,在两强的壁垒缝隙中,第三方的势力悄无声息地成长起来。一家既不占有土地也不隶属于任何一个阵营的军事院校洛伦兹军事学院以政治老手的圆滑和机敏介入了世界的平衡。

他们势力庞大而且根基深厚,但是他们的目的不明。

他们的人员行动于阴影中,有时候令某个阵营觉得喜悦,有时候又令他们无法容忍。

他们自称为维护平衡的人,然而他们又是最为训练有素的特工和杀人者。

他们或将带来新生,或将带来毁灭。

他们自称为阿比努斯。

狂风裹着沙砾,咆哮着着掠过街道,汽车引擎轰隆隆的响声被风的啸声吞没了。

国会大厦门前设置了铁丝网,怀抱着突击步枪的卫兵们竖起了防寒服的高领,顶着强风巡逻。一个卫兵抬头看了一眼头顶的天空,那里是漆黑的,只有偶尔亮起的探照灯光束,孤零零地扫过,云低得像是压在头顶。

高加索民主共和国,首都姆茨赫塔,这是个无星无月的夜晚。

卫兵捋起袖子,就着远处的灯光看了一眼腕表,记下了时间2059年9月16日,23∶32。屋里,两个人坐在沙发上,面对着一张小桌,桌上摆着一副水晶玻璃的国际象棋。这是一间巨大的办公室,如今东西基本都被清空,只剩下这两张宽大的单人沙发和那张小桌。年轻的秘书蹲在壁炉边把成捆的文件投进火里,壁炉里烈火熊熊,灼人的热浪扑出来,几乎把人的脸都烧软了。

走廊上响起匆匆的脚步声,有人大声地说:抬到后院里,拿斧子来,劈碎烧掉,不能留下一片纸。

不久,窗玻璃上映出外面的火光。

棋盘上的战局只是刚刚开始,对弈的是老年军人和年轻人。军人穿着考究的呢子军服,双肩上扛着少将军衔,年轻人一身挺括的黑色西装。

风沙越来越大了。将军随口说。

是不是草原过度放牧的缘故?会加剧沙化吧?年轻人随口回答。

不是过度放牧,是除草剂的效果。将军挪动棋子,我们的敌人不喜欢牧草给游击战造成的便利。这是焚城之战,推倒一切障碍物,把对手暴露在枪口下。除草剂的效果大概会维持二十年,高加索山东边的草地以后要过很多年才能重新放牧了。

嗯。年轻人低声应着。

他大约二十多岁,有着一张线条犀利的亚洲人面孔,正举着一只马长考。

最终他落马逼兵,即使战胜,你也只得到一片荒地而已

将军用一只相杀了青年的马,我曾经准备用多余的牧草办造纸业,不过现在确实只剩荒地了。

年轻人的相斜飞掉了中年人的相,将军平静地进了一步兵,年轻人的王后推过了中线,将军的王避开了年轻人在右翼突起的锋芒。双方落子都很轻很快,轮流杀子,像是蜻蜓点水。

恙神涯,将军忽然停手,如果失败,你将一无所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