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没有,我真的没有!”皇后哆嗦着,扭着头冲着云贵妃叫着,平日端装的样子,现在可是没有了,大叫起来,那口水都喷到云贵妃脸上了,云贵妃也没以想到这个事,手抹上脸,竟然也愣了,皇后却是冲她怒道:“云贵妃,本宫平日里与你是有不睦,但你也不能这样含血喷人,将那些莫须有的罪名放到本宫身上,你也不怕做出那些等恶孽的时候,最后遭报应!”
云贵妃被骂的十分郁闷,这件事里她从头到尾也不过是幸灾乐祸了一下,突然间被卷进这件事里,本来就无辜,现在皇后还直接开口中就咒她,她平时在宫里便嚣张的性子,这个时候如何能忍的了,当即便怒了:“皇后娘娘,臣妾确实位份不如您,可是你这破口大骂,也总得计较点身份吧,再者这件事跟臣妾有什么关系,皇后娘娘便这么恼羞成怒,无辜骂人,也总得给些理由吧,这算什么,当臣妾是好欺负的吗!”
“还说不是,那刘治宏本来就是个刘府庶子,说句不好听的,本来就是妾生的,虽然是刘府的公子,可是刘府真有什么重要事,那也轮不到一个庶子出现,而且刘治宏什么时候很得本宫的宠爱,本宫原本倒是对他有些可怜,到底是妾生的儿子,终是上不得台面,只不过他倒是个油腔滑调,嘴甜的,再加上晚辈对长辈的尊敬,本宫对着她略好些,这也是应该的,这又怎么又扯到旁的事上了。那刘治宏便是深得刘府重用,可是他又是怎么的知道皇宫之事呢。”皇后冷笑:“本宫若是真敢做下这些事,自然也得处理的干干净净的,还能让旁人知道吗?更何况本宫什么都没做,单凭一个口供,便认定本宫与刘府的罪责,实在是可笑。”
皇后又冷冷看着云苍与冰烟:“这几日苍王爷一直审着,审着的事情,旁人可是不知道,这是用什么方法审出来,可是让人疑惑啊。”
皇后为自己辩驳,虽然看着没什么章法,但是天旋帝向来疑心重,皇后说的话也是有一定道理的,刘治宏若是背叛,为何要背叛刘府?再者就算是背叛刘府,那刘府教养他多年长大,他如何背弃刘府,那也是个忘恩负义,不义不孝之人,这样的人口缺失的人,说的话又能有几分令人信服的。
只要让天旋帝怀疑就行了,那两个刺客又出在成王府里,就算没有直接证据,天旋帝也不会借机重罚的,这样皇后的目的也算是达到了。
展长风看着皇后与云贵妃争吵着,天旋帝那脸上已经十分阴郁了。
天旋帝刚才因为什么恼怒的?还不是皇后与云贵妃争吵,外加她们开口,只不过皇后为了给自己辩解多说了些,最后却又绕在到这上面来了,皇后云贵妃焦急可以理解,只不过又触了皇上一次虎须啊。
展长风却是想想道:“皇上,既然有证词,不若先叫证人来再说吧,说不定那刘治宏还能问出别的什么呢。”
“成公公,你去安排。”天旋帝一摆手,便认可了。
成公公立即应了一声,连忙跑着出去安排去了,而这大殿上,皇后却是一直低声哭着,御书房的门,也不知道成公公是因为着急还是故意的,到底还是没有关下,外面也看到里面的情景。
原本作威作服的两个称霸后的女人,这会却是跪在地上,样子还十分狼狈,看着就让人心里十分痛快。
天旋帝也似乎真的忘记了地上跪着的两个女人,竟然什么也不说,也不看这屋子里的人,坐在椅子上微微闭着眼睛,就是让皇后与云贵妃跪着,她们两个本来就是千尊玉贵的女人,在宫里再怎么斗,也没吃上什么亏,现在跪在地上,而且原本事出突然,她们也没有准备,可是双膝都跪在硬硬的地上啊,现在天气都有些凉了,再加上跪的时候久了,膝盖发麻,冰凉刺骨的直接直从腿直接往上爬,两人面色都十分苍白。
可是看天旋帝烦恼的样子,作为两个聪明的女人,这个时候继续哭求都没有用了,所以她们都慢慢收声,天旋帝不睁眼,看那样子明显就是给这两个女人下马威呢,她们哪里敢说,只能硬挺着,而其它的人,更加不敢打扰天旋帝了。
那外庭离着皇宫也没有多远,本来半个时辰的时间应该够了,可是这过了快一个时辰,成公公伺候着天旋帝喝了两杯茶,又吃了糕点,人还没有回来呢。
这会皇后与云贵妃跪在那里,已经浑身僵硬了,腿更是麻的快没有知觉了,两人脸上白的跟鬼似的,外加刚才还哭过,显得更加苍白,原本还能梨花带泪显得虚弱些,让人怜惜,可惜她们跪这么久了,身子跪着已逞扭曲的样子,脸上表情都有些狰狞了,别说让人怜惜,看一眼都觉得有些可怕了。
成王爷倒是时不时看向云贵妃,可惜这个时候,他是万没办法给云贵妃请求的,之前天旋帝因为两个女人公然不给他面子已经不满了,外加成王府的事情还没有洗脱呢,这个时候若是去求,给天旋帝觉得他们根本不尊重他的这个皇帝,一点没将皇帝放在眼中,本来只是被冤枉的,说不定天旋帝就相信了呢。
虽然这事没有直接证据证明,成王府洗脱的嫌疑还是挺大的,可是若是天旋帝认定成王府参与了,想要给成王府安罪名,那也不是没法子,所以这就看上头准备怎么处理了。
一个时辰过了一会了,便是在那站在御书房的人都累了,冰烟站着那,感觉脚下都有些冰凉了,此时云苍握着冰烟的手,一股真气从掌心流出,冰烟立即觉得浑身发起暖意,她心里也暖了,微微推着云苍的手,她武功虽然不如云苍,但是自己御寒还是可以的,她之所以不那么做,也是故意的。
不然她这个当儿媳妇的红光满面的,皇后与云贵妃在那里那么痛苦,本来没她什么事,万一天旋帝看着她不顺眼,反而成她不孝顺了,晚辈也确实有替长辈领罪的这么个事,现在她可不好逞强上前的。
反正身上不冷就是了,不需要继续输真气,而且他们还得打起精神来,继续看下面的事情呢。
就在这时,外面突然有小太监往御书房跑来,神色还有些慌张,成公公立即迎上去:“怎么回事,人带来了吗。”
“成……成公公……不好了,送人的徒中碰到了刺客,那刘……刘治宏被杀了!”
“什么!”
御书房里外的人都是惊愣了,这小太监说话动静不低,所以这会基本上都听到了,这刘治宏可算是一个大证人了,这人死了,那之前送上御书桌的东西,也算是死无对证了,可是这事情怎么这么巧哈!
天旋帝却是虎目一瞪:“好大的胆子!”
“啪!”他猛的将桌案上的东西都扫下去,那里正方着砚台,这一扫下,里面的墨直接就飞起来了,离的近的皇后与云贵妃难以逃脱被甩的命运,不过皇后离的更近,洒在身上最多,且那个距离,两人正跪着,这么一洒,直接兜头全洒皇后与云贵妃脸上了,两个本来还是中年美人的女子,此时却被糊的一脸黑色,瞬间惊叫了一声。
“还叫!”天旋帝怒喝一声,两人顿时吓的不敢说话了,心里却是发紧。
云苍皱着眉:“刺客人呢,抓没抓到,有没有问出是谁指使的。”
那小太监却有些犹豫,最后却是掏出个东西:“奴才带着的人不多,但是好在压送刘治宏有外庭的侍卫,与之拼斗,那些刺客很狡猾,而且身上带着毒,毒晕了一些人后,杀了刘治宏就跑了,但是却不小心落下这个东西。”
那小太监双手恭敬往上一送,手上却是拿着一块玉牌,成王爷等人看到那玉牌,当真是面色铁青,成王府的腰牌啊,用了这个腰牌,那可是随意出入成王府的,总共也不过只个主子有,这种金贵的东西,可不是一般人能拿到的,说这刺客与成王府没有关系,这下怕是让人怀疑了。
云清此时大惊出声:“不,那是我的玉牌,在半个月前就丢失了,当时还让府中的人里里外外找过,怎么在这里,父王,这分明是有人故意偷了儿子的玉牌,然后假扮刺客陷害成王府啊!”
成王爷本来心中发紧,听着云清急道,心里想着云清的玉牌今早还看过,但这个时候他却明白云清的意思:“皇上,臣也不知道这是得罪了何人,有些人这手未免伸的太长了些,竟然连成王府世子都不放过,皇上,臣敢对天发毒誓,这件事成王府确确实实不知道啊,不然臣愿意绝子绝孙!”
成王对这事问心无愧,发这个毒誓,也是为了让天旋帝相信,作为天旋帝的皇叔,若是逼到这份上,再加上这件事错漏百出,又没有直接的证据,若说刘府的人为了摘除自己,陷害成王府倒是有可能,必竟所有的证据,指向的都是刘府啊!
天旋帝看着皇后,又看看刘长渠:“按天旋国的律法,犯下如此多的罪则,数罪并罚,且涉及私自采矿,是犯了大逆之罪,展大人,你说律法是怎么定罪的。”
展长风垂着头,低声道:“回皇上,若按谋逆之罪是要诛连九族的!”
“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