迷迷糊糊想完这句话,冰烟就后悔了,哪里是少啊,她觉得她真有点意想天开,到后来自己晕过去,又醒了之后,看着云苍汗的脸的时候,也懒的,当然也没心思再计算什么次数了,更加懒得抱怨了,还不如她留点力气了,省得没用的晕倒了。
看着冰烟浑身懒洋洋的要命,慵懒的姿态,比起什么都诱人,只不过看着冰烟有些疲累的样子,云苍到底是大发善心,没往折腾上夜那去。
冰烟迷迷糊糊着已经要睡了,两人都懒着再穿衣服,云苍直接伸了手臂,让冰烟靠着他手臂,冰烟也不娇情,靠着云苍宽厚的胸,手伸过去搭着,找了个最舒服的位置休息。
两人都有些累了,没一会便睡着了。
只不过也奇怪了,第二天两人都起的早,昨天折腾到后半夜,估计两人也就是睡了不到两个时辰,都相继醒了。
刚睁开眼睛的时候,冰烟脸上还蒙蒙的,有些迷糊。
冰烟以前睡眠十分轻,有点动静就会醒,现在若是自己醒,她的还是留着一丝精神的,不过不包括跟有个安全感的云苍在,更何况是被折腾了几回的时候呢。
“再睡一会吧。”云苍也知道将冰烟累坏了,想让冰烟再睡一阵子。
云苍不说还好,一说冰烟倒也精神了一些,看看外面天色,还没怎么亮天,倒也懒的起来,可是醒了便有些睡不着了,伸着手拨弄着云苍的头发,半个身子都趴在云苍的胸前。
云苍自然的伸手环着冰烟的腰,防止她摔了,冰烟这时候才想到,昨天她本来还有话要问的,只是后来跟云苍一阵折腾,倒是给忘记了:“那刘治宏昨天关在里面,怕是不会好过啊。”
云苍笑了笑:“或许会吧,不过让他好好清醒一下才是。”
冰烟伸手点着云苍的下巴,那里的胡渣又多了一点,扎在手上有些微微刺痛,但是冰烟却连了兴趣,慢悠悠的摩擦起来了:“皇后不知道想到什么法子了没有。”
云苍想在借着孙长志这条线掉大鱼,只不过这个放线过程有点长,而且虽然现在一切都朝着他们想的去做,可是那皇后云贵妃的人可都是人精,一个小小的偏差,都能改变她们的想法也说不定,更何况那云哲与云朗都不是吃素的,他们身边还有一些谋士在出谋划策着,这种时候,最不可能就是乱来。
他们鱼饵扔出去了,但是那边的人最后会怎么做,有什么样的办法,都让未来有些未知,起码最后能闹腾成什么样子,有多严重,这个严重度就是个未知数。
当然出了这件事,想要平息下去那是不可能的,但是云苍想在折腾出个名头出来,还是有些困难的。
“不论想不想的出法子,接下来几天,娘子你都辛苦了,而他们的法子不论如何,这一切打击他们是受定了。”云苍伸出手,替冰烟梳理她散开的墨发。
冰烟一笑,头直接顶到云苍的脑顶,将自己毛茸茸的头顶蹭着云苍的下巴,让云苍嘴角不禁勾起笑来,又趁机吃起豆腐来。
冰烟却一脸狡猾看着他,一把抓过他那不老实的手:“那可不行,我可没有力气呢,今天你还要劳累我,再让我受累下去,我身子垮了怎么办。”
冰烟分明是故意的,云苍也不拆穿,抱着冰烟的腰,微微晃着手臂,两人轻声细语的又聊了会,见天色差不多了,门外丫环也渐渐多了,两人不能懒床,这才起身了。
冰烟现在可是一身印子,自然是不能让丫环给她穿衣服,瞪了云苍一眼,穿了亵衣穿了中衣,云苍那边也是如此,这才让外面丫环进来,进行最后的梳头洗漱之类的事情。
云苍与冰烟吃了早膳后,便去早朝了,冰烟却是站在衣柜前面,让丫环拿了几套衣服,选了身略朴实,但是仔细却能看出低调做工的衣服穿上,头上戴着的首饰不多,只配了两对钗子,其中却有一对栩栩如生的对凤,看起来便很华丽,戴的虽然不多,却是让人无法忽略的,配上她那身低调奢华,倒也相得益彰。
这会团团醒了,吵着要冰烟,孙嬷嬷将团团抱来,冰烟跟着团团玩了一会,团团这小孩又困了,冰烟便让孙嬷嬷直接带着团团在她屋子里休息了。
却说早朝这里,云苍昨府里去刘府大闹一场,将刘府的人当面羞了一遍,最后还将刘府的公子给带走了,这件事就是昨天太晚了,没传出去,可是早起各府起来的时候,这个风声,却快速传遍一些府里,有些人脉差的,听的消息晚的,但是来冒明的路上,碰到相熟的大人,这一聊起来,也没有不知道的道理了,听到云苍这么行事,众人都有些愣了,同时也感觉这皇后一脉,这不是要倒霉了吧。
云苍敢这么做,那是有恃无恐啊,难道皇上这是要拿捏皇后一脉了?
这朝上的事情,从来都是瞬间万变的,谁也不好说哪一个权倾朝野的,明天是不是就尸横他处,皇上想办谁,有时候就只是心思一转的事情。
所谓伴君如伴虎,再昏庸的皇帝,只要他手握天下的生杀大权,就不要以为那是好糊弄,能被你玩弄于鼓掌之间的人,无时不能小看敌人,对于自己的主人,也同样是一个道理。
在这样的气氛下,在这个早朝的时候,气氛就显得特别沉闷。
上朝的时候,是不能直仰头看皇帝的,那是不敬,不过各大臣,也是有自己的方法,不时眼神游离一下,跟着几个相熟的,或者敌对的来个眼神相对,底下的暗潮汹涌,绝对不弱。
站在最前面的几个王爷之间,气氛就更是诡异了。
诚王云朗,今天那脸上的笑意就根本是掩示不住的,笑眯眯的样子,眼睛都快跟月牙似的了,还用更明显吗。
历王云哲倒是没有想象中那么紧张,只是那眉头深锁,眼中还是难掩一些烦躁感,他不时看向站在旁边,一副闲淡的云苍,眼中几欲掩示,几次快速闪过的冷寒之光,还是能被有心人看到的。
齐王云谭也难得的来上早朝了,只不过一副两耳不闻窗外事的样子,完全感受不到朝中那如火如荼的气氛一样,还不时打个哈欠,一副昨夜没睡好的样子,整个身子站在那里,也没有什么形象可言。
真可谓是应了那句话,能躺着绝不坐着,能坐着绝不站着,能站着就绝对不好好站着,歪着身子,好似下一刻就能马上倒了似的。
天旋帝却依旧是端着周正威武的脸,仿似看不到下面的暗潮汹涌,传言太监在那里叫着“有事启奏,无事退朝”大概也因为之前的大事,今天上奏的奏折都明显少了一些,而且各个大臣都特别的谨慎,都是些无关痛痒的事情,就算说话,也都是小心小心再小心的样子。
听了几个奏请的事情,之后也没什么人,天旋帝大袖一挥,退朝走了。
这下满朝文武都有些惊了,本来还想着这刘府都被抓了,身为皇后娘家,云哲的外祖家,又是他强有力的支援的,云哲肯定要跟着求求情的,但是谁料到云哲竟然什么都没说。
云朗十分不满,本来还想借机挤兑云哲的,好好在天旋帝面前压压他,他得了消息后,便翻来覆去想了许多说词,没想到竟然都没用上。
云苍倒是看了云哲几眼,看着云哲之前面上还有些阴郁,这会反而平静下来,眸子闪了闪,嘴角轻抿,转身便走。
云哲此时却笑眯眯的快走了两步,变成了与云苍并立而行了,云哲笑着道:“看着二皇兄越来越受重视,皇弟心里为你高兴呢。”
云朗自然也窜过来了,云谭打着哈欠,本来想跟云苍说两句话,现在看来免了吧,他可不喜欢凑热闹,在外面会了云怀,坐了马车就回去了。
却说云苍这里,听了云哲的话,嘴角微动,微微上扬一分,只让平淡的有些冷漠的脸上显得和善一些,道:“有劳三皇弟关心了,不过都是为父皇做事,这些都是应该的,哪有重视一说,都是为父皇做事而已。只是这件事不方便三皇弟出面,否则这事,怕也落不到皇兄头上的。”
云苍说的是事实,若不是云哲与云朗的身份,他们二人显然比云苍更有些威势的,这事本也伦不到云苍头上。
可这事实听到云哲的耳朵里,怎么就是这么讽刺呢。
云哲眸子微眯,冷眼看着云苍,而云苍只是冲着他点点头:“本王还有要事,先走了。”
然后大步流星往前走,云朗这会凑到云哲耳边小声道:“三皇兄现在心里怕是十分焦急吧,这件事啊,若到谁的头上,都是难以忍受的,那到底也是三皇兄的表哥呢,打着骨头连着筋呢。”
云哲一听,面色大变。
那刘治宏只是刘府二皇庶子,跟云哲身份简直没法比,什么打着骨头连着筋,若说是跟云朗还好说,到底是亲兄弟,这平白矮了一截的亲戚,可是让云哲没脸的,而再看到云朗脸上那幸灾乐祸的表情,云哲一口气差点没喷出来。
不行,母后让他等,但这事不能等,看着云朗在这里等着抓他把柄,还要另想招才是!
云苍这边出了宫,便立即回苍王府,冰烟早等在那里,两人一汇合后,冰烟与云苍坐着马车便来到外庭侍卫平时待的地方,而这里很少有女人会入这里,一是这里是天旋帝亲信的地方,没有人会犯忌讳往这跑,二一个也没有人带女人来这地方,说句不好听的,在这里面待着的人,都不是什么善男信女,便是审人的过程,就是一般大老爷们看了都脚底发麻,柔弱的女人来这里不是惹麻烦吗。
外庭的人脸色不太好,只是云苍却完全不在意,直接带着冰烟便去了关压着刘治宏的地方,刘治宏牵扯不少,这些人关压着十分讲究,是个四周是石头,只留了一个小窗户那样一个地方。
而云苍一来,便是要提审刘治宏,不过待了一夜,刘治宏的样子,却不怎么好,看到云苍与冰烟坐在前面,刘治宏本来被压着,瞬间便像是踩了大便跳起来,便要冲云苍抓来,而跟在刘治宏身后一个外庭侍卫眼神却是一闪,手中的刀不禁握的紧了紧,看向云苍与冰烟的眼神,更加诡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