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谓的柴房,原来是放着一些杂物柴草的地方,不过皇子府里柴草这些东西不怎么需要,乃是建了更高级的东西,大多是烧的炭,这个柴房虽然堆放一些柴草,但更多的是不用的杂物,看着就是个废弃的地方。
就在角落里的柴草之上,正趴着一个看不出身上颜色,挥头散发安静趴着的人,不仔细看那人微弱的上下起浮的身体,还以为这个人死了呢。
刘明媚嘴角挂着一丝冷笑,走过去,缓缓开口:“三皇子妃,之前二公主还来找您呢,说是要约您一起去看大比拼。说起来当年三皇子妃在大比拼上展露锋芒的时候,那是多么让人万众瞩目,现在时近境迁,变化可真大啊。”
那个趴着的人身体明显一僵。
“当然了,心里都黑了,总是要招报应的。”门外突然传来一道有些尖锐的叫声,冰烟一扭头,就看到冰琪寒着脸走进来,她明显瘦了一些,眼神也更阴沉沉的。
冰慧笑了起来:“四妹,二姐与我来看你们了,你们最近如何啊。”
冰琪好似才看到盈盈站在那里,不笑不说话就不容忽视的冰烟,冷笑:“噢,原来是二姐啊,您真是贵人事忙,才有时间看我这个四妹吗?”冰烟眸子一眯没有说话,冰琪已经咯咯笑起来,“啧,二姐不高兴了,是啊,四妹说话没个轻重,还劳二姐大人大量不计较啊。二姐现在可是京城的大红人,哪个不认识,不去比赛,这名头也响的很呢,只是具体是好名声还是坏名声,这可有待考证了啊。”
冰琪说话阴阳怪气,跟吃了呛药一样,冰烟原本也不想来皇子府,但冰慧今天给她感觉很怪,她想看看这里搞什么鬼,可不代表她愿意忍受别人的无理取闹。
冰烟红唇轻轻一勾,浅浅笑了起来:“我与冰四小姐相处不多,但到底也都是丞相府的人,冰四小姐被抬到皇子府里却没通知一声,真有些不该啊,不然我还能考虑送点礼物,当是个压箱礼,现在想补都不好了呢。冰四小姐难道是因为这个生气了,真是罪过罪过。”
冰琪眸子鬼气森森,阴冷的可以。
她是因为什么进的皇子府,她根本就是个妾,这与她原本的未来展望根本不一样,好吧,三皇子府混的好了将她说不定更加富贵,可她只是个妾永远也是她的心头恨。
更何况还是个宠了没多久,突然被宁从安厌弃的妾,冰琪现在最恨别人提起这个事,冰烟这话根本是在她伤口上撒盐,她立即便尖锐道:“呵,那也总比某些人嫁不出去,还要连累她人的好。说的也是,在外面鬼混了这么多年,不知道私下都有些什么恶习,又是个满身铜臭的恶心家伙,会有人娶那就怪了。说到底也是个没人疼的,别是思春,这是嫉妒上了吧。”
冰慧面上立即僵了僵,她与冰烟都未出嫁,这种涉及闺房的事情,她们怎么好听。
至从上一回在皇子府冰旋与冰琪打起来后,冰慧便也没寻问过冰琪的事情,今天一见,发现冰琪似乎变了一些,以前聪明嘴甜,现在怎么就剩下尖酸了,冰慧感觉事情有些不对劲啊……
听着冰琪的污言,冰烟却是笑了,笑的如沐春风一般,根本没往心里去,然而她越表现的无所谓,在冰琪看来却心中越恨。
她虽然在三皇子府里,可是依旧知道外面的消息。
凭什么!
她本来没回丞相府的时候,父亲一直十分宠爱她,还曾经答应过她,一定会让她将来嫁的很好。父亲食言了,她不想,可巴望着宁从安这个皇子争气,自己才争出个头来,到时候也是一世尊贵。
可才几天啊,她就失宠了,莫名其妙的失宠了。
冰烟呢,这个没有任何背景的庶女呢,京城中的大家闺秀都以闺名为尊,她不但不尊,而且还敢在外面晃了多年才回来,竟然还在京城里闹出这样大的风声。不但过了皇上的眼,竟然还能成为那么多的人提及,她差哪里!
同样都是庶女,她更得父亲宠爱,母亲将来必然挤下方氏成为堂堂正正的丞相夫人,她怎么会输给冰烟,竟然还让她在皇子府里对自己耀武扬威,心头大恨!
冰琪嫉妒的心都颤抖了。
她不好过,别人从来也不好过,冰旋现在让她折磨成什么样子,这个冰烟也是一样!
她竟然还这副一点没将自己放在眼中的样子,冰琪手上的拳头再次握起来,面上森冷,愤怒的要以拳头解决:“冰烟你很狂妄吗?不过你没有机会了,不能参加大比拼,只不过不要脸跟评审凑在一起,那算得了什么。以三姐的本事,你用不了多久便要被她踩在脚底下了!”
“四妹,快别胡说,你这是怎么了,哪来的火气,快对二姐赔不是。”冰慧连忙打断。
冰琪冷笑,仰着脖子,傲气活现:“道歉,就凭她也配,不过是丞相府扫地出门的叛家女,谁跟她做姐妹,她也配。听着名声十足,还不知道这名声是哪里来的。”说着眼神在冰烟身上上下扫了一眼,眼中鄙视必现。
那眼中的意思太明显了,一个女子在外面活的这么好,私下没靠男人怎么可能,根本就是个不守闺德的下贱女子。
表情淡然的冰烟,面上缓缓收敛了,眼神幽幽看着冰琪,那眸子里黑沉沉的,好似什么都没有,又好似表现了许多个表情,本来得意扬扬的冰琪突然感觉浑身一颤,浑身冰冷的可以,不禁吓的退后一步:“你想干什么,生气了,果然我说对了吧?自己是个什么德性,做的出来,还怕说吗!”
冰烟嘴角冷冷勾起来:“冰三小姐今天带我来皇子府,让我看的就是这些,看一个疯狂胡乱咬人,而且是一个快死掉的乱吠的疯狗吧!”
冰烟摇头,冰琪整个火气全都勾起:“冰烟,你敢骂我,你打死!”